機長一下將輕悠撲倒在地,輕悠的心墜到谷底。
她聽到俄國兵跑來,軍靴陷在厚厚的雪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宛如催命。
同時,耳邊響起機長的低呼,“夫人,你別動,我去收拾,這兩紅毛鬼子。”
“可是你”
不給輕悠反駁的機會,機長已經翻身躍起,撲了向了俄國大兵。
誤入這一片飛機殘駭的兩個俄國兵,立即叫著抬起長槍,朝機長射擊,機長連射三槍,打死一人,卻被另一人擊中兩槍倒地。
當最後一聲槍響時,另一個俄國兵額心中彈,倒下了。
輕悠衝上前扶住跪落在地的機長,機長胸口血水狂湧,卻朝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
嘶啞的聲音,讓輕悠難以釋懷,“夫人,你的槍法,可,可真不錯。”
“機長,你堅持住,十郎他們已經發出求救電報了,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你說你妻子的魚子醬做得很好,咱們還要去你家吃呢!你堅持住,堅持住啊——”
縱然在心裡呼喊著“不要死,不要死掉,不要再死人了”,可是機長的眼眸慢慢失焦,接著漫天的灰雪,黯淡了顏色。
“夫人,小心——”
十郎的叫聲從十多米外傳來。
輕悠只來得及撲倒,一排子彈“奪奪奪”地打落在她面前的雪地上,濺起冰冷的雪水。
剛才俄國兵們跑來的地方,一下出現了數個提槍計程車兵,全部高頭大馬,滿臉鬍鬚,吆喝著輕悠完全聽不懂的俄文,迅速朝她圍攏。
織田亞夫送給她防身的手槍裡,只有五顆子彈。
突然出現的敵人,不知有多少個。
與此同時,東晁總司令部。
漂亮的竹簍被輕輕放在桌上,一封裝飾得極為精緻漂亮的信,並賀卡,擺在了一起。
織田亞夫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物什,腦海裡一片混亂,心底激烈而矛盾的衝撞攪得胸口陣陣發緊,十指緊扭,眼底赤潮翻湧,彷彿就要奪眶而出。
十一郎當即跪地,請求道,“少主,我去找夫人。若是找不回夫人,我絕不回來。”
高橋也站了出來,說要帶一隊人馬去尋人。
織田亞夫一揮手,聲音冷硬至極,“先查到人的大概位置!”
然後呢?
十一郎和高橋深深看著男人,卻沒有了下文。
他們最瞭解,此刻男人的心情,那絕對是恨不能插著翅膀去尋人。
可他現在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軍元帥,全軍的總司令,整個戰局的策劃指揮官,更是手握著數十萬人命的關鍵人物。
就是全軍伏沒了,做為統率的他也必須拿起槍桿子出去拼殺。
這是做為一個將軍必須覆行的責任和義務。
這個時候,生命已經不僅僅屬於他一人。
而是屬於整個軍隊。
屬於他為之忠誠效力的帝國和人民。
所以,他絕不能離開指揮中心一步,他必須堅守在他的位置。
縱使他已經心急如焚!
然而,戰場的資源都是用在傳達軍令,第一時間獲悉軍情,不是用來找一個突然闖進戰場的小女人的。
高橋立即跑出了總司令大帳,從秘書處調到了一臺電報機和電話機,朝物資運輸隊的各個環節傳送訊息。
這是在北方戰場上,從東晁大軍裡傳出的唯一一個沒有被加密的電報臺。
尋人的資訊,便不逕而走,讓所有監視著這場大戰的情報勢力都大大困惑了一把。
這個被下令各方尋找的人,難道對整個戰局有著決定性的影響嗎?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焦急的等待中,時間就像一把鈍銼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割著織田亞夫心。
軒轅輕悠,你敢不給我好好的,回頭我一定會狠狠打你屁股,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
“報告元帥,野田將軍的部隊已經成功登陸熱河。”
“熱河機場搶回來了?”
“報告,熱河機場,駐地指揮官失蹤了。”
“失蹤?告訴他們當前最高的指揮官,如果誰敢臨陣脫逃,不論軍銜級別高低,一律就地處決,容後再報,必須在一個小時內將機場控制在我軍手中。誰能完成這個任務,我就給他記一等功!”
沒人知道,就在輕悠面對著十數個俄國兵,子彈打光,生命汲汲可危時,一小隊東晁的偵察兵及時救下了輕悠,帶著他們一行三人回到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