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單林和西雷相隔的海的名字倒是記得的,因為很好記,就叫單海。
鳳鳴又開始習慣性地撓頭,“穩定的航線?還要運雙亮沙?一年的時間,要是做不到怎麼辦?”
“先生會把你當成有辱門楣的無用子孫,親自了結你的性命。”容恬說到這裡,壓低聲音,“先生的人就像他的劍一樣,說要殺一個人,是絕不會手軟的。如果我們無法達到先生的要求,一年之後,我只能把你安置在最嚴密的重重保衛中,直到先生死去或者我們兩個被殺。”他看著鳳鳴,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他要殺你,非要先殺了我不可。”
鳳鳴聽了赫然一驚,卻隨即鎮定下來,露出雪白漂亮的牙齒,還容恬一個充滿勇氣的笑容,“別為我擔心。這是我西雷鳴王的任務,我會使盡渾身解數,完美解決這個難題。”流露出自信的雙眸堅定沉著,漾出懾人光彩,彷彿天下最耀眼的光芒,都被收集在這雙動人的瞳仁內。
連容恬也為他從容不迫,屹然不懼的氣勢驚訝,眸光驟亮,“你對航行很有經驗?”
“經驗不多。”鳳鳴搖頭。
他對航行的經驗,僅限於上次被鹿丹俘虜帶去東凡,被關在船上走了一段行程。
整個過程都是被關在房子裡,和鹿丹唇舌交鋒,與其說是航行的經驗,還不如說是當俘虜的經驗。
話說回來,他當俘虜的經驗,倒是累積了不少――此類經驗,希望以後可免則免。
容恬空歡喜一場,無可奈何地拉過他,低聲責道,“那你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誰說我不在乎?我打出生還沒有這樣鬥志昂揚過。”鳳鳴俊臉蒙上一層淡淡的神采,閉上雙眸,彷彿在對老天發誓一般,低聲喃喃道,“從今天開始,我拒絕再充當那個處處需要別人保護安慰擔心的鳴王。和天底下最偉大的君王做情人,人生怎麼可能不轟轟烈烈?不管遇上什麼難題,我都要像容恬一樣,以最佳的豪情壯志,放手一搏。老天爺,你儘管考驗吧,鳳鳴我豁出去了。”
他睜開雙眸,對上容恬驚喜交加的眼神,綻放一個比陽光還要燦爛十倍的笑臉,主動抱著容恬脖子,對著容恬線條堅毅的唇熱吻起來。
容恬還以暴風一般的熱情。
天雷勾動了地火,無法抵擋的熱力以光速席捲四周山林。
舌頭靈動熱潤,挾帶容恬獨有的氣息,一氣攻入鳳鳴齒間,橫掃每一個甜美的角落。
從貝殼一樣潔白細密的牙齒到牙床,包括敏感的舌根,沒有一處遺漏。
鳳鳴喉間洩出沉醉的低吟,宛如喝了世上最醇香的美酒,主動伸出舌頭,和容恬的舌尖共舞。
口腔內的每一處都衝擊般強烈的愛撫,只是一個吻,卻充滿了彷彿已經被容恬徹底進入體內衝撞抽插的快感。
“容恬……”
戰慄似的聲音從交吻的唇傳出來,微不可聞得令人心跳加速。
“我渾身……都在發燙。”鳳鳴喘息,指節蜷縮起來,用力抓緊容恬的前襟。
舌尖像兩條急切尋求交換的蛇一樣交觸糾纏,帶著黏稠透明的津液發出嘖嘖的聲音,在腦際異乎尋常響亮,淫靡得令人雙腿發軟。
極度濃郁的深吻。
鳳鳴覺得血管快搏動得爆炸了。
“再深一點……”他用迷濛的眼睛看著容恬,口齒不清,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
容恬被挑唆得無法自控。
舌頭探入深處,更用力地抵住鳳鳴的舌根,驟重的壓力讓鳳鳴遏制呼吸,膽戰心驚地期待更猛烈的下一步到來。
後方紛亂的腳步聲忽然響起,繼而吃驚似的猛然停止。
容恬心下暗歎,完成這記驚天動地的深吻,摟著仍在微微喘息的鳳鳴轉過身來。
天底下最不受歡迎的,就是不速之客。
接觸到容恬的目光,眾將領連忙低頭,把視線從鳴王緋紅誘人的表情移到腳下的泥地上。
不知誰在後面很沒有義氣地推了子巖一把。
子巖踉蹌了一步,被迫出列,片刻後,只好忍住滿面尷尬,硬著頭皮稟報,“大王,軍隊集合完畢。”
當事者容恬的臉色還算恢復得比較快,從容地點點頭,“傳令,全軍出發,天黑前趕回營地。”
遣走一群將領後,含笑看著丟臉到極點的鳳鳴,問,“要出發了,你腳軟成這樣,可以騎馬嗎?不如我們共乘一騎。”
鳳鳴紅透耳根的表情可愛到了極點,眨眨眼睛,猛然挺起胸膛,嗤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