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逼你。”若言看著他由於痛苦而緊咬的唇,彷彿在狂暴後恢復理智,緩緩鬆開鋼鉗一樣的五指,凜然道:“我要在西雷的王宮中,你和容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要你。”他將用盡一切辦法抹去容恬的印記。
這飛翔於九天的鳳凰,若言勢要到手。
大軍還在征途中,鳳鳴安坐在龐大的帳篷內,只能憑藉笨重的車輪滾動知道自己正在移動。
眼看危險一步步逼近西雷,他竟束手無策。明明是來自有著高度文明的現代,為何竟無法對抗一個古老王國的若言?
他想用炸藥,但製造炸藥的工具去哪找?自從妙光提供了一件衣裳被他利用當降落傘逃跑後,若言已經拒絕提供任何他要求的莫名其妙的東西。
他想用計,但對上若言這種心計深沉的帝王,任何一種詭計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要是手上有一架機關槍該多好。鳳鳴深切地領會到科學結晶的重要性。
若言冷眼看著鳳鳴不動聲色,暗自看他能忍多久。
又過幾天,鳳鳴仍沒有焦躁,病情卻開始反覆,秋月喂他的藥幾次喝下又吐出,晚上不斷咳嗽,愁得兩個侍女不知如何是好。
俊美的輪廓,在消瘦後露出奇異的堅毅感覺,若言輕輕撫摸著鳳鳴的頸側,享受他默默的倔強目光。
“你越來越沉默了。”若言不知從何時開始喜歡撫摸鳳鳴的頸側,強健有力的手指壓在大動脈上,可以感覺鳳鳴的鮮血潺潺流過,安靜中藏著蠢蠢欲動的睿智。他知道鳳鳴正在暗中想辦法。
鳳鳴的不甘和一籌莫展,都讓若言覺得高興。
若言的目光從鳳鳴的手臂滑到鳳鳴的黑眸,漫不經心道:“大軍已經快到永殷邊境。”
懷中的身軀驀然微震,讓若言淺笑著揚唇。
“永殷?”鳳鳴低聲重複。
若言眼中跳動王者的精光,沉聲道:“過了永殷,就是西雷。鳴王通天智慧,可有解救西雷的辦法?”
掌中的手柔華細膩,軟中帶骨,握著輕輕揉搓,觸感舒服無比。鳳鳴思考著西雷的事,此刻竟沒有掙扎。
“離軍跨國侵犯西雷,路上居然沒有受到他國阻攔?”鳳鳴皺眉,瞅若言一眼:“還是前方有戰事,大王帳篷裡的人卻不知道?”
若言呵呵笑了兩聲,冷然道:“這些小國,自保尚且不及,怎會為了區區西雷阻礙本王軍隊?離軍經處,當然是讓路方便本王,以求個平安。”
“那永殷……”
“永殷小國,當然也不敢作聲。永殷王已經送來國書,自動答應開放邊境,讓我離軍直接穿越永殷進入西雷。”
鳳鳴英眉驟豎,惱怒地擊掌:“永殷王該死,他難道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西雷若失,永殷不保。此刻應該和西雷合力對抗離國才有一線生機,唉,鼠目寸光,真是昏君!”
“唇亡齒寒?”若言眼睛一亮,傾前將鳳鳴禁錮在懷裡,低沉笑道:“鳴王形容得真好。永殷王這次開境借路,確實幫了大忙,等本王收拾了西雷再隨便攻下永殷都城時,說不定會饒他一條性命。”
鳳鳴狠狠瞪他一眼,別過臉去。
心裡卻在盤算:永殷王借路,恐怕說明外面各國對太后統治的西雷毫無信心,許多西雷原本的盟國可能也會背棄西雷,如此一來大事不好,西雷連苦戰的最後一絲希望都失去了。西雷與離國是當今兩大強國,西雷一滅,離國兵力無人可及,那個時候,就是秦國統一六國的另一個翻版。說來說去,都是弱小國家膽小怕事,不肯團結在一起,這樣下去,終究難免逐一被消滅。
那樣說,若言豈不是這個時代的嬴政?
鳳鳴偷偷瞅若言一眼,見他額方眼正,堂堂帝王之相,若論威嚴,比起容恬來確實不差多少,但眼中陰冷光芒四射,八成日後是個暴君。鳳鳴一咬牙,暗道:無論如何不能他毀滅西雷。
但具體該怎麼辦,又想不出對策。
焦急,象毒火一樣焚燒著他的心。
憑藉容恬的教導和天生的直覺,鳳鳴知道西雷最後抗戰的希望在哪。
他曾在出使繁佳時路經永殷,在永殷境內,有一條足以與長江比擬的大江,名為阿曼江。要抵擋離軍的進犯,最好的辦法就是與永殷王聯手,西雷永殷兩國聯軍在江對岸嚴陣以待,佔據地利。那樣,離軍勢必要在過江的時候消耗大量兵力。
“永殷的太子,你們見過嗎?”趁著若言不在,鳳鳴疲倦地靠在坐墊上。
秋星眨眨眼睛:“大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