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奉命把秋藍等人帶到江邊,打亮訊號過來,,不一會,船隊上的小艇就迅速劃了過來,把他們都接到主船上。
羅登當然沒在睡覺,早就穿著整齊在那裡等著,見到上到甲板的洛寧,倒有些驚訝,「是洛總管?我還以為又是洛雲回來了呢。正好,我已經發出召集訊號,只要在同澤附近的兄弟,只要看見都會趕來。等人到齊了,我們一同帶了人馬趕去同澤接應少主。」
洛寧暗歎自己來得及時,故意做出從容姿態,「這事不急,等下再說。」回頭吩咐手下少主在同安院,頓時急得掉下淚來。
秋星焦得拚命跺腳,埋怨道:「真是看少一會都不行,那慶離是什麼好東西?怎麼半夜到了那地方去?我還以為鳴王在船上呢。」
聽見洛寧安排她們去睡,兩個侍女都堅決不肯。
秋藍抹著淚道:「急都快急死了,哪裡睡得著。
洛總管你也……鳴王在同安院,你怎麼不早和我們說呢?倒把我們帶到這來。」
秋星伸著脖子去看江邊,一點有人過來的跡象都沒有,也道:「等一下洛雲把秋月接回來了,她要是上來沒有看見鳴王,不知道也會急成什麼樣子。晚上送信給我的時候,還叮囑了要好好照看鳴王,這下可好,定要被她唸叨死了。」
洛寧不是鳳鳴,才沒心情勸慰她們,板起臉冷冷道,「就是為了你們平安,少主才特意要我把你們接來的。要幫少主的忙,就都給我閉嘴進房裡去,大事發生在即,還想給我惹亂子?」
臉一沉下,嚇得秋藍和秋星都不敢再說。
心裡也明白自己即將在鳴王身邊,可能也幫不上忙,只好藏著滿腹擔憂跟著一個蕭家高手進了艙房。
等她們走後,洛寧才返回來,和羅登繼續談援助鳳鳴的事,「羅總管辦的對,確實應該把人手召集起來,以防有變。不知目前集合起來的都有些什麼人?」
羅登斟酌著道:「除了船隊上本來的人手外,我們在同澤城裡外還有一些生意上的夥計兄弟,例如郊外的鑄造作坊裡的人,還有手工坊的。」
羅登大致說了人員數量型別,又加了一句,「當然,若論武功身手,最倚靠的還是洛總管下面的高手團。」
洛寧道:「人手多,也不是不好。不過一般作坊裡的夥計,最多就是臂力大點,單打獨鬥起來並不頂用,再說,沒經過訓練,也不好調配。少主的計劃,洛雲已經和你說過了吧?」
「對付慶彰的計劃嗎?」
「正是,」洛寧深思熟慮道:「這一次,少主主要是用計,只要計謀成功,其實用不著人手。」
他看見羅登要開口,把手一擺,道:「羅總管的意思我明白,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不如這樣,船隊不能沒有首腦,這裡就拜託羅總管照看,隨時準備接應。召集過來的人馬,留一半在江邊,以防不測,剩下一半和高手團的人,由我領著,到同澤外圍準備接應。」地。獄十+九層整、理
稍停一下,沉吟著道:「但願少主這次的計策行得通,可以成功除掉慶彰,獲得同國御前將的支援。
否則一旦被識破,可能反而會引來同國大軍圍攻。那時,羅總管這支船隊就是少主唯一生路。羅總管,你千萬要穩守此處。」
「放心。」羅登聽他說得有理,重重把頭一點,「陸上不敢誇口,但江面之上,只要不遇到單林海盜,我羅登誰都不怕。萬一真出了事,洛總管只管把少主救出來,上了船,就看我的。」
當下兩人議定,羅登看守船隊,隨時準備接應鳳鳴一行。
洛寧將召集來的人馬,還有高手團全部帶走,趕去同澤城找機會和鳳鳴會合。
不一會,人馬差不多到齊,洛寧把人組編了一下,劍法高強能征慣戰的都跟在自己身邊,剩下的人組成一隊,讓冉青領著。
一大隊蕭家兵在江邊集合,一人一馬,跟著洛甯浩浩蕩蕩奔往同澤方向。羅登在船上,遠遠看著晃動的人影隱沒在黑暗中,根本就不知道,洛寧這個帶走了大半人馬,和幾乎所有蕭家高手精銳的總管,壓根就沒有救援少主的打算。
蕭家少主的性命,已危如懸卵。
同安院,內外嚴密戒備的長柳公主小院處,傳來轟然的傢俱倒塌聲。
「豈有此理!」
看完有裳衣畫押的供詞,慶離臉幾乎扭曲得無法辨認,一腳踹飛面前的精緻木幾,將手中那份供詞三兩下撕成碎片,霍然轉身,仇恨地瞪著自己的妻子,「裳衣絕不會是奸細!她失去家人,在外流落,正是因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