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身經歷,他們對誘惑有深刻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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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直面生命的境遇(9)
美國當代文學家哈里·克羅斯借用英國唯美主義大師王爾德的話說過:“消除誘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屈服於誘惑。”行動是一種淨化的方式和力量。一旦接受了誘惑,它也就不再構成誘惑,而它的誘惑之力也就隨之遁逝了。
也許當初他們投身於這種反常生活的時候並沒有預先設想要從這種生活中獲得經驗,創作藝術作品,可它們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為他們的藝術創造活動做了準備。
從某種意義來說,沒有實際的生活體驗,也就不可能有銘心刻骨的體驗和感受,自然也就不可能創作出藝術作品;不進入反常的世界,就不可能從本體的意義上去理解反常世界的種種變態現象。陀思妥耶夫斯基之所以能夠寫出震撼人心的藝術作品,也許正在於他對所描寫的生活有著切身的體驗,他並不是靠道聽途說來寫作的。因此,在注意陀思妥耶夫斯基病態的生活方式、病態的幻想嗜好、病態的行為和由他所熟悉的被社會遺忘或遺棄的人構成的世界時,不要忘記他為世人留下了《白痴》、《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卡拉瑪佐夫兄弟》等極富於感染力的藝術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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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風月溫柔鄉(1)
1949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美國現代著名作家威廉·福克納,曾對另一位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拉美作家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說道:“作家最完美的家是妓院,上午寂靜無聲;入夜歡聲笑語。”
在正宗的文學史裡,哪怕是在最為詳盡的文學史裡,我們也不可能找到這樣的記述。不過,這並不是什麼人無聊的杜撰,而是記述在當代哥倫比亞作家馬爾克斯與另一位哥倫比亞作家兼記者門多薩的一次談話錄裡的原話。福克納的驚人之語並不是為了驚世駭俗,惹人注目,也不是為了幽默調侃,更不是信口胡說,而是自有其深刻的蘊意,不然馬爾克斯就不會表示苟同,更不會告訴門多薩了。看來妓院對於他們有著某種吸引力,讓我們首先看看曾經光顧煙花青樓、與青樓女子有著肌膚之親和浪漫情懷的作家、藝術家都有誰:
俄國作家、《戰爭與和平》的作者列夫·托爾斯泰;
現代西方文學創始人之一、《變形記》的作者弗朗茲·卡夫卡;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老人與海》的作者、美國現代作家歐內斯特·海明威;
世界著名繪畫大師帕布羅·畢加索;
法國抒情詩之王弗朗索瓦·維雍;
法國浪漫派小說家、《一個世紀兒的懺悔》的作者繆塞;
《包法利夫人》的作者、法國作家居斯塔夫·福樓拜;
《漂亮朋友》的作者、法國作家居伊·德·莫泊桑;
俄國作家、《罪與罰》的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
比利時著名作家、一生著述四百多部小說的國際暢銷書作者喬治·西姆農;
未列在此的作家、藝術家比比皆是。
作家、藝術家為何要去青樓?在一般人看來,煙花青樓絕非正經人所去之處,他們去這種地方也不能因為他們是作家、藝術家就能說是正當的,值得稱道的;相反,他們的這種行為應該受到譴責,他們與青樓女子交往的生活應該為人所唾棄。然而,在此,我們並不是在談論道德問題,不是去判斷他們的行為是否得體,簡單地用惡行二字來概括他們的這種行為也無裨益。在此,我們所要做的,首先是面對這一事實,試圖探索他們為何要去花街柳巷風月場,他們為何與青樓女人交往。
一提到青樓,人們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煙花女子賣身的地方,而人到煙花青樓去的唯一目的,就是用金錢來購買女人能給予的肉體服務,享受肉慾的快感。這樣的理解未免過於狹隘了。
事實上,煙花青樓也是一種社交場所,只是這種社交場所比較特殊,氣氛也不同於其他的社交場所。《百年孤獨》的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認為;在這種場所可以從某種角度看到人生的真實面目,並與街頭巷尾的人們保持自然的聯絡。成名之前的馬爾克斯喜歡在一條充斥著酒吧間和妓院的“下流大街”上游逛,那時,他還是一名記者,經常下榻於一家妓女經常出沒的旅館,並在那裡從事寫作。據他所說:“那家旅館很大,牆是硬紙板做成的,所以,彼此鄰近房間裡的一切秘密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我可以辨認出許多政府高階官員的聲音。使我動情的是,他們大部分到此地來倒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來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