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帶眾人回到青山派,吃了晚飯。他沒有帶眾人去酒樓,而是回到家中,可見已對劉劍心等人推心置腹了。
吃完晚飯,郭青山點了五個派中高手,都是高階地仙實力,瞧來和劉劍心一般無二,但此時的郭青山,自然知道劉劍心乃是有心隱藏修為了。
盛雲坡在青山城西,走西門而出,行一千三百里,有一處小山坡,便是盛雲坡了,上面雲煙滾滾,好比仙境,盛雲坡方圓約有五十丈,不大,山坡正頂上,有一塊一丈大小的玉石,上面雲霞滾滾,恰如其名,落霞石。
一行十幾人,到這裡的時候,已有人頭聳動,該是流雲府的人。
“郭青山,我還道你不來了!”人群中,走出一人,相貌堂堂,年約四十餘歲,雖然在笑,卻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在下若是不來,府尹豈非要親自去我青山派耀武揚威?”郭青山口上絲毫不落下風,冷笑道:“不知道今日你派出的弟子,回去是怎麼說的?那白龍馬可是好東西,便這麼沒了,府尹不心疼麼?”
那人臉色頓變,厲聲道:“郭青山,你找到了大靠山便目中無人了麼?哼,你看看這是誰!”話音一落,從他身後的十餘人中又走出一人。
手搖摺扇,一身白色錦袍,腰間一條貂毛玉帶,加上長得眉清目秀,穿著又如此華麗,整個人便如凡間的帝王之家走出的王孫子弟,眉目之間,頗有幾分傲氣。
“恕在下眼拙,不知閣下是……”郭青山雖不認識此人,但見流雲府府尹雲鬃都對他那麼客氣,顯然絕非無名之輩,加上此人年僅二十七八歲,卻儀表不凡,氣勢凌人,一身修為自己居然瞧之不透,可見真是一個高手。
“郭掌門,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五龍?”雲鬃拉長了聲音。
“五龍臺?”郭青山臉色一變,非常難看,五龍臺可是第二圈的大門派,這等門派,便算是十個百個青山派,也萬萬不能招惹,流雲府怎地與他們扯上關係了?
雲鬃哈哈大笑,道:“五龍臺高手如雲,但最讓人樂道的卻是五龍,湊巧的很,白公子恰好是五龍之一。”
郭青山皺了皺眉,上前兩步,拱手道:“原來是白錦龍白公子,今日乃是青山派和流雲府的恩怨,白公子來此,不知意欲何為?”
這話問的極為直接,但卻也最為有效。
白錦龍“啪”的一聲,合起摺扇,笑道:“拳仙周改乃是在下極為佩服的英雄,如今無緣無故被你們困在落霞石十年,即便真有什麼過錯,也該夠了,今日來此別無他意,只想和周改周兄好好喝一頓酒,不知道郭掌門能否賞臉,賣個面子給我?”
他說給他個面子,而不說給五龍檯面子,顯然是今日之事,他一人插手,並不代表五龍臺。
劉劍心等人聽了,不禁暗暗點頭,總算白錦龍沒有仗著師門勢力壓人。
不過心中也知道,他即便沒有明說,但誰又不知五龍臺每一代都有五個最最傑出的弟子,並稱五龍,乃是五龍臺最大的寶貝,若是出了任何意外,整個門派都會拼命,這絕非虛假的。
精英弟子在一個門派的地位,幾乎和門中長老差不多,乃是一個門派的命脈,重要之處,不言而喻。
所以郭青山眉頭越皺越緊,忽然對雲鬃道:“你真打算讓白公子插手?”
雲鬃笑道:“你也瞧見了,白公子可是為了周改而來,並非是我要他插手,流雲府小門小派,怎敢和五龍臺相比?更不敢命令五龍臺的傑出弟子。”
郭青山冷冷一笑,雲鬃這話分明便是提醒他,我流雲府是小門小派,你青山派也一樣,所以最好還是識時務一些,莫要真得罪了白錦龍,到時候滅門都不一定能熄滅五龍臺的怒火,若是一不小心來個屠城,嘿嘿,青山派可算是連根拔起了。
郭青山心中暗自慶幸,今日幸好遇見了劉劍心等人,別的不說,便只是一個水伊人,都足以壓下白錦龍了,所以聞言臉色不改,只是淡淡的道:“要想放周改出來倒也不無不可,只不過卻要府尹勝過我手中這杆槍!”
他右手一抖,一杆金槍已憑空閃現,一丈三尺長,金光耀眼。
雲鬃可料不到白錦龍在此,郭青山居然還敢如此囂張,面容一滯,心中忽起疑心,暗道:“莫非他也邀請了什麼幫手?對了,白日那些人……”
郭青山挺槍大笑:“怎麼?不敢出手?”
雲鬃冷哼一聲,忽然臉色一寒,厲聲道:“此事倒也不急,白天對我門人下手之人,出來答話!”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怕郭青山真有什麼厲害幫手,對五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