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暗運,雙腳猶如釘在地上一般,受了兩腿,紋風不動。
張文雙腿起落,人在空中,他腿法甚是迅速,在縱起之時,便已提起內力,自空至地,足能發出十幾招。他前兩腿被劉劍心擋住,心中也吃了一驚,知道自己腿法之中,前幾招最是兇猛,後面便速度有餘,力量不足了。
他心中念頭剛剛一轉,只見劉劍心空著的左手一拳向著腹部打來,不禁大吃一驚,此時他身在空中,萬難閃避,心中一發狠,雙腳空中轉勢,使一招“枯樹盤根”雙腿如同一把大剪刀,向劉劍心脖頸之中纏去。
哪知他腿法一變,劉劍心右手也變,緊握成拳,一拳向著他襠部打去,這一拳呼呼生風,若是打中,只怕斷子絕孫也是輕的了。
張文這一下可嚇得魂飛魄散,但此時一驚之下,內氣運轉已不自如,身子在空中一僵,竟自不能動彈了。
便在此時,劉劍心雙拳齊下,左拳打中他腹部,發出一聲悶響,右拳打中他襠部,頓時傳出一聲卵蛋破碎的輕響。
“啊!臭小子!”
張文驚天動地的慘叫一聲,身子砰然落地,不住抽搐,眼睛突出,又痛又怒,過了一會兒,猛然挺了幾下,就此不動。
此時他下半身全是鮮血,顯然致命一拳,乃是下體要害,而他此處受拳,痛入骨髓,兼且又羞又怒,居然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此死了。
眾人一時間目瞪口呆,想不到堂堂一流高手,居然被劉劍心一拳打死,而且死的如此不堪。大傢伙看著劉劍心的眼神都不禁怪異起來,幾個女子更是啐了一口,臉色紅暈。
紫衣少女“撲哧”一笑,連忙捂著嘴撇過了頭,但雙肩抖動,顯然強自忍耐。
唐天令和彭瑩玉對望一眼,忍不住同聲大笑,大聲道:“劉兄弟,你……你真是好樣的!”
劉劍心莫名其妙,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唉,我出手拿捏不好,總是傷人,以後還是少與人交手吧。”
“唉唉唉,劉兄弟,此人挑撥離間,殺了就殺了,你行走江湖,總要與人交手的,多幾個這種死有餘辜之人,方能練出你對內力的拿捏,以後才不會切磋中傷人。”唐天令知道劉劍心的心思,笑道:“只不過以後出手,儘量不要打……嗯,那裡!”
“哪裡?”劉劍心奇道:“他要殺我,我要打他,打哪裡不是一樣麼?”
唐天令等人再也忍受不住,鬨然大笑,眾位英雄也都忍俊不禁,覺得這小子雖然連殺兩人,但心思卻單純的猶如一張白紙,不禁心生怪異感覺。
劉劍心所學皆是小時候兩三年而已,對人情世故,自然一概不知,所精通者,唯有筋脈穴道,與人說話,寫上幾個歪字,以及十年修煉,對修煉上的一些問題。
每想及此,他總是有些奇怪,父親似乎從自己小時候開始,便是想要讓自己入江湖,所教所授,全是與武功有關。
讓他百思不解的是,父親一身武功並不弱,為何卻只教武理,不教武功?
十年來他修煉之時,也想了許多心事,總覺自己小時候迷霧重重,為何父親不教自己武功?若是不想自己學武,為何又讓自己將筋脈穴位倒背如流?
父親一身武功不弱,恐怕比之尋常劍仙,也並不見得輸了多少,可為何生活在孤莊村之中?
修煉“上善若水功”有三個苛求,第一個自然透過,第二個歸功於若水劍,第三呢?自己何來的仙根?
許許多多事情,他百思不解,也就不再深想,如今下山,總會有個水落石出。
“諸位英雄,在下與張無功張大俠三日後約於重慶醉雲樓,今日便不奉陪了,若諸位有雅興來醉雲樓一醉,我唐天令請大家喝個痛快!”唐天令大聲道:“今日之事,大家心知肚明,唐某也無需多言,人在江湖,講求一個‘義’字,而在下心中卻還有一個‘信’字,那天機神卷,在下委實不知,若眾位不信,唯戰而已!”
他這番話軟硬兼施,分明就是說:“若你們要為難咱們,那就只有大戰一番。若你們就此退去,今後見面,就是朋友!”
群雄怎會不知他話中意思?而且到了此時,也都知道那天機神卷,與他並無干係,但張文的一句話,卻讓他們大為心動。
劉劍心的年紀,和天機神卷太過湊巧,眾人心中都不免在想:“天機神卷或許與唐天令無關,但這小子太過怪異,先是被人打得半死,如今卻連殺兩人。若說世間還有什麼厲害之物,能夠有此效果,恐怕只有天機神捲了。說不定那傳出傳言之人,真正的目的,乃是對著這小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