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頌揚聲中,幫助最後一個,安置點百姓收拾好行裝,親自率隊帶著他們來到城門前面,出示通行令文,看著百姓拖家帶口的走入城中,楚質急慮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些。
“楚知縣,卒苦了。”披蓑帶笠,一身汪翁打扮的顧可知走了過來。微笑說道:“不妨先回縣衙淋溫浴,換件衣裳。”
楚質微微搖頭,反問道:“碩大人,截止到現在。已經有多少百姓進入城中?”
顧可知側頭望了眼旁邊,一個書吏連忙上前彙報道:“此次進城人數為二百三十一人,與之前相加,則為二千七百一十三人,至於其他城門數額小的卻不得而知了。”
“楚知縣放心,剛才老夫就是從東城巡察過來,入城百姓也大約是此數。”顧可知慰言說道:“想必其他城門也差不多,不會遺缺多少人的。”
楚質黯然點頭,心中何嘗沒有些難受,在救援的過程中,他也發現有一些披麻帶孝的百姓,就算沒有詢問,楚質也明白到那底是怎麼回事。
“範公曾言,只要盡力而為,則無愧於心,楚知縣應當牢記。”顧可知輕聲說道。
“下官明白。”楚質也不是那種喜歡專牛角尖的性格,雖然還有些放不開,但也不至於說把責任都扛在自己身上,把沉重的心情放到一邊,問道:“安置入城百姓之事,若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請碩大人儘管吩咐。”
“不用了,有範公在城中排程,豈會有缺人之處。”顧可知灑然輕笑道:“楚知縣已經辛苦半日,倦容滿面,還是先行回衙休息吧。”
在泥雨中摸爬滾打三個多時辰,就算鐵打的身體也有融化的跡象,特別是心情舒緩過來之後,疲軟乏力的感覺悄然浮現,楚質也沒有打算強撐下去,就欲點頭離開,忽然瞥見幾個人影,心中一動,招手道:“李木,你們過來。”
幾個低頭疾步走入城門的衙役聞聲,步伐凝滯,心裡暗暗叫苦,眾目睽睽之下,誰也不敢公然違抗楚質的命令,慢慢回身,腳步緩緩挪動,極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人找到了沒有?”楚質問道,只是順口詢問一句,本以為能得到肯定的答應,卻沒有想到,幾個衙役紛紛垂頭沉默不語。
“怎麼回事?”楚質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在他威逼的目光下,有人衙役忍不住壓力,吞吞吐吐道:“回稟大人,我們已經將那個。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可是”
“可是什麼。”楚質臉色突變。厲聲道:“可是因為你們個個想著如何偷懶耍滑,只是敷衍了事,自然找不到人。”
“大人,我們沒有”;”有人辯解起來。
“沒有!”楚質譏諷道:“瞧瞧你們的鞋褲,看誰還敢否認。”
幾個衙役莫明其妙的低頭觀望起來,和旁人的一樣,都溼透了,沾著泥水,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
“今日之後,我不希望在縣衙見到你們幾個。”沒有興趣闡明解惑,楚質冷聲說道,拂袖而去,方向正是城外小溪處。
留下那幾個怨聲載道、滿面不服,卻不敢追上前去的衙役,不斷故意揚聲為已叫屈:“就算你是知縣,也不能不問清紅皂白的錯責我們,而且還是莫明其妙的
“行了,要胡鬧也換個。地方,莫要在此擋道。”旁邊顧可知皺眉說道。
“碩大人,您老可要為小的幾個做主啊。”一個衙役眼睛咕嚕亂轉,藉機順勢著竿往上爬,滿腔悲憤道:小的李木,平日安分守己,一心為公,做事絕無懈怠之理,卻不知那楚大人為何無端責怪,要將的幾個革職。”
“無端責怪。”顧可知嘲諷笑了笑,指著李木鞋褲道:“看清楚了。自己做過什麼,可不能昧著良心滿口胡謅。”
小的哪裡敢欺瞞大人。”李木丹次低頭觀看,心裡有些發虛,但還是誓言旦旦的說道:“幾個。時辰前小的幾人就一直跟著楚知縣在城外安撫百姓,一刻也沒有停過下來,不信您瞧,連鞋面前沾滿沁 “混賬,當著老夫的面,居然還敢撒謊,看來楚知縣只是將爾等革職,沒有治罪,確實有些便宜了你們。”顧可知哼聲說道,袖子也隨之一拂,轉身離去,留下一句:“不過老夫雖然不才,卻也不屬於與小人計較。”
又被罵了一頓,李木大氣不敢出,只是莫明其妙的喃聲道:“我們鞋褲到底怎麼了?”
“木子哥。”旁邊一個衙役猶豫了下,輕聲說道:“我好像,”知道什麼原因了。”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李木連忙追問道。
“兩位大人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