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詩?”徐氏出身文人世家,也是頗通文墨的,細聽之下,有幾分奇。
“這是韻詩,是質兒編來教兒識字的。”娘輕微笑道,童謠哩語聯對韻始終上不了檯面,她索性自作主張換了個名字。
“嗯,韻味深長,確實適合啟蒙之用。”徐氏點頭說道,露出一僂讚許的笑容:“質兒,數月不見,你長進許多,還成了秀才案首,大姆心中欣慰。”
“日後還須大姆多提點。”楚質微笑拱手道。
果然和以前不同了,徐氏暗暗驚訝,當初聽到關於楚質的種種傳聞,她心裡還半信半疑,不相信楚家最不求上進的楚質居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直到知道楚質在童子試中一舉奪魁,位居榜首,這才信了幾分,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如今見到以前在自己面前拘謹不安的楚質,現在卻坦然自若,進退自如的樣子,雖沒確信無,但也肯定楚質與以前有所不同了。
“質兒,最近是否有空?”眾人笑談幾句,潘氏突然突兀詢問道。
“童子試已過,解試還很早,書院的課堂也安排不緊,還是有幾分清閒的。”楚質盤算了下,有幾分迷惑道:“嬸孃有什麼事情嗎?”
“如此甚好。”潘氏含笑道:“嬸孃確實有一事相求。”
“會麼求不求地。有事你就吩咐一聲。質兒身為晚輩。理應效力。”惠夫人柔聲說道。
“孃親說地是。嬸孃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楚質贊同笑道。
在眾人地惑目光下。潘氏輕撫小腹。露出慈愛笑容:“嬸孃最近應該沒有什麼閒暇時間了。你可否幫忙打理一下嬸孃家中地生意。”
潘氏是商人之女。這點楚家上下都清楚。宋朝商人地地位雖然不高。但世人對商人地身份並沒有歧視。只是見不慣某些奸商斂財手段卑劣罷了。有些名商巨賈人品高尚。時常救濟貧寒士子百姓。一樣得到世人地肯定。與商人聯姻在社會各個階層也不是什麼稀奇地事情。不僅是權貴百姓。宗室子弟也沒有例外。
“打理生意?”楚質驚訝道。雖然很少過問楚潛地家事。但是經常上門。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會了解一些。
楚潛還未進士及第之前,也是個清貧寒士,時常要靠長兄,也就是楚汲的接濟才能度日,和絕大多數文人一樣,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不懂營生的書生,中舉之後,立刻成了香餑餑,各家媒人紛至沓來,根本不計較楚潛清貧如洗地家境,寧願倒貼嫁妝也要與之聯姻。
說明一下,宋朝的嫁娶也是要經過媒妁之言的,不過卻可以相親,也就是說婚前男女雙方可以見面的,地點往往在酒樓、園圃等雅緻環境,這頗有些今日自由戀愛的味道,若新人中意,男方即以金釵插於冠鬢中,這叫插釵,若不如意,送二匹綵緞,美其名曰壓驚。
楚潛是如何相中潘氏,具體過程楚質當然不清楚,不過自從潘氏嫁與楚潛之後,楚潛再也沒有為過錢財擔憂,過上了富足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楚潛的俸祿不高,卻依然可以住上豪宅的原因。
“嗯,才幾家店鋪地生意,平日裡就是對下帳本,不時到店裡巡查一二,應該難不倒才高八斗的質兒吧。”潘氏巧笑嫣然道。
“自然沒有問題。”也沒有多想,楚質隨口答應下來。
與後知後覺的楚質相比,幾個女眷的思緒卻靈敏許多,目光掠過一絲詫異,隨之有幾分明瞭。打理生意,這不過是個藉口罷了,畢竟做生意的,誰沒培養幾個心腹,況且有楚潛在開封府當推官,就算放任不管一年半載的,恐怕店鋪裡的掌櫃夥計也沒幾個敢偷奸耍猾。
其實潘氏這是在向幾個女眷隱喻表明自己的態度,自己依然是非常喜愛楚質地,毫無問,潘氏非常的聰明,並沒有被懷孕的喜悅衝昏理智,在孩子沒有降生之前,是男是女誰也不知,自然不能冷落了楚質,斷絕了後路。
不等幾人有所反應,潘氏立即笑臉盈盈的請眾人入席,吩咐僕役奉上美味佳餚,珍果疏釀,輕
的把這事定了下來。
大宋都城東京開封汴梁城,自五代後梁建都以後日益繁華興盛,到大宋開初之初,已發展為當時世界上百萬人口地特大城市,商業也空前繁榮,城內形成幾個繁華的商業街區,宮城正南門宣德門前地南北向大街稱為御街街,自州橋出朱雀門直至龍津橋,是主要的飲食業中心之一,尤以夜市著名。
街道兩旁屋宇雄壯,門面廣闊,每一交易,銀錢動輒千萬貫以上,少輒數貫,在城東街有一處潘樓酒店,佔地廣闊,名為樓,其實是由十幾座建築聯在一起地,在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