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質的想法也沒有錯,歷史上的王安石,書法真正有所成就,是他被罷相還家的時候,清閒下來,以書法養心自娛,久了才算頗有造詣,而且練習的還是沈遼的字貼,至於現在,還在做官,忙於公務,不像楚質那麼有空,字型自然稱不上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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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求斷
乃舒州通判。是我沈家的世交。”沈括說道。看以王安石似乎很是尊敬。怪不得以後跟著他一起變法。
“臨川王安石在落款處寫上幾個字樣,楚質確認無疑,他就算不清楚王安石的祖籍就在撫州臨川,但是對於赫赫有名的臨川先生文集他還是知道的,那可是王安石的經典著作。
當楚質落款收筆之後,文章總算是譽錄完畢。沈括面露感激之色,小心翼翼的將墨跡吹乾,捲起放好,不停的感謝起來。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言謝。”楚質連連擺手,再與之聊了片刻,也知道人家在守喪期間,再相談也甚歡不起來,識趣的不再打擾下去,起身告辭。
挽留兩句。二人自然不會堅持,守喪期間,更加不可能留客宴飲,客氣的禮送楚質離開,回到書房之中,卻發現有位氣質優雅賢淑的女子正輕坐其中,她的神情溫柔恬靜,儘管是一身素服打扮,身上並無珠玉點綴,卻不能掩飾她的絕美風姿。
“瑤姐。”沈遼喚了聲。落坐旁邊。
至於沈括。卻顯得有些尷尬,有心開口打個招呼。可是面對年齡比自己年長几歲。而輩份卻比自己小的侄女,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合適,乾脆微微拱手行禮示意,再移步坐在沈遼下首位置。
“事情辦的如何了?”婉轉的聲音響起,沈瑤領首而坐,一雙白膩如玉,柔嫩光滑的纖手自然垂放,姿態優雅,細腰微直,更加顯得胸前高聳挺拔,優美起伏的曲線格外誘人,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美感。
“辦妥了。”沈遼說道:“這還多虧瑤姐的提點、幫忙,要不然差點 誤事。”
剛才若不是有個僕役拿著墓銘進來,也不知道他們要磨蹭到什麼時候才和楚質說實話,而在沈家之中,能有這個資格和智慧打破僵局的,也只有沈瑤了。對此沈遼自然清楚。
“明明已經和你們說過,楚知縣為人坦誠,只要直言相求,他必會答應,吞吞吐吐的反而讓人誤會。”沈瑤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事到臨頭,有些話卻是不好說出口。”沈遼辯解起來。旁邊的沈括露出心有慼慼焉的表情。
“這說明你歷練還未夠深,以後不要總是閒在家裡,多處理店鋪生意,也不至於會如此。”沈瑤說道,妙目顧盼流光,顯然是另有盤算。
沈遼自然明白她的心思,立即搖頭說道:“何必如此,以後再有這等事情,讓瑤姐親自出馬即可,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胡亂嚼舌。”沈瑤輕斥,站了起來,蓮步盈盈,留下餘音:“既然事情辦妥了,那就儘快送去拓摹銘刻,免得耽誤了禮期。”
墓誌銘要玄在石碑之上,不是說讓工匠對著文章,一筆一畫地就能雕刻出來的。要把文章拓摹,影印在其他特製的空白紙上,再粘糊在石碑表面,烙貼成印跡,然後良工巧匠才對著文章,仔細體會其筆意輕重緩徐,慢慢地精雕細刻。
幾道工序下來,碑上銘文才與文章保持一致。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簡單。無論是拓摹還是玄碑,動作都要小心謹慎,稍有差池,就失去文章的原汁原味,沒有幾天的時間,且花費大精力。未必能做得出來。
所以就算沒有沈瑤的提醒,兩人也不敢疏忽大意,擇日不如撞日,立即拿起字帖出門去找人幫忙拓印,固然身為文人士子,他們也懂這門風雅技術,但是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覺得還是請高手出馬比較妥當。
回到衙門之後。發揮了下人形圖章的作用,處理些劉仁之已經批覆好的文書,楚質便一頭扎進僻靜房屋內,與幾個匠伎不知道在搗弄什麼,此後兩三天繼續如此,不僅縣衙官吏毫不知情,就連楚家長隨僕役也不知道他為何事在忙碌,只有初兒隱約瞭解些微情況,不過她也不是長舌之人,自然不會隨意散佈。
又是一個卑空碧夜,清風徐徐,入秋之後,特別是下了幾場秋雨,杭州氣溫驟然下降了十幾度,有別於盛夏酷暑,秋夜繁星閃爍,不時飄浮幾縷雲霧,皎潔的月色清冷而朦朧。
天色漆黑如墨。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縣衙內宅後院裡燈籠升起,幾支臂粗的紅燭將院落映得如同白晝,與天上繁星相互映襯,到影在旁邊小池塘之內。色彩斑瀾,交織炫目,敢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