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就好了,不需要另起爐灶。”夏歌笑已經挽起了袖子,梳起了頭髮,乾淨利索。
按照夏歌笑的吩咐,蘇小小把晌午時分便煒在砂鍋裡的牛骨湯過濾了一遍,文火煒了兩個時辰的牛骨一提起來,肉便自然脫落在湯中,湯色呈現淡淡的乳白色。
濾過兩遍之後,再次倒入砂鍋中,用熱水焯過的山雞肉放入砂鍋中,用紗布包住老薑和白胡椒還有八角扔進鍋中。
有夏歌笑的指導,蘇小小的手腳已經麻利了很多,不再像做杏花酥餅之時那麼手足無措了。
“我見沈大娘家裡有羊奶,你著人取一些來煮沸涼涼待用。”夏歌笑吩咐道。
蘇小小讓胡皓去了之後,拿過野兔放在案板上不禁犯愁,手邊的菜刀足有兩斤重,並不鋒利,足有兩尺長一尺寬,光是抬起來都不容易,更別提剁了。
能滿足口腹之慾,永遠是人生頭等大事,攻克障礙,蘇小小雙手握住刀柄,斜著頭準備下刀,幾根略帶涼意的手指不經意拂過她的手背,忙正過頭看向來人。
蓁胥已經從她手裡接過刀,“還是我來吧!要進我們的肚子本已經可憐,若是還被你這樣亂砍亂剁,實在是……”
蘇小小並未推辭,放下刀心裡直打鼓,尋思剛剛那刀要是真的不知輕重的劈下去,案板都得被砍個稀爛,終於知道廚師這活計為何男多女少了,實在是體力活兒啊!
顛勺,熗鍋,這些都需要把好幾斤甚至十幾斤的大鍋在空中兜幾圈。
左邊站著蓁胥,右邊站著夏歌笑,兩個絕美男子,偏得喜好廚藝,只見蓁胥舉刀重起輕落,動作行雲流水,絕對不是生手。
肉塊大小均勻,無粘連,活兒也漂亮。
“不成想蓁公子還是個切墩兒的高手,若是不嫌棄,以後可以到酒肆客串。”蘇小小沒大沒小的開著玩笑,伙房之中無王爺,只有主廚副廚。
蓁胥粲然一笑,把刀放下,“還請夏掌櫃動作麻利些,大家徒步狩獵,都餓得直叫喚呢!”
說完擦著手,在院中圓凳旁坐下,暮色四合,正是農戶張羅晚飯的時間,溫潤如蓁胥竟然與這樣平凡的煙火人生毫無違和感。
不禁讓蘇小小感慨,不知誰有福氣做這王妃,定是幸福到沒邊去的。
只微微憧憬了一下,腦中便不由晃過蓁一那張明豔的臉龐,紅紅的嘴唇,總在碎碎說著不中聽的話,偏得這蓁胥是把這個妹子當寶貝疼得。
看來應該改改,不知誰有福氣能夠秒殺小姑子,在王爺府稱王稱霸。
“接下來的步驟你會嗎?不是說想要露一手家常紅燒兔嗎?”夏歌笑見她痴痴傻笑著,感受到她心裡那些有的沒的,有些好笑,輕咳了兩聲提醒道。
“你安啦!我談第一個男朋友的時候,就是靠這道菜虜獲他芳心的,作為一個資深美食家,沒有一兩道拿手菜,那像話嗎?”蘇小小一邊說著,一邊笨手笨腳的把需要的食材準備好。
夏歌笑不由低聲輕咳兩聲掩飾唇邊笑意,這女的也真不矜持,乾脆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野兔肉放入滾開的水中焯掉血水,然後拍塊老薑去腥加了少許鹽巴,燜煮一炷香,便撈起備用。
雖然慌慌張張,但是見蘇小小基本步驟並未錯,夏歌笑則站到一邊,讓主角表演。
新鮮的茱萸,沈大娘做的老醬,蒜片,薑絲,還有花椒,蘇小小嘴裡唸唸有詞。
“蘇小小,鍋紅了。”夏歌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心提醒。
蘇小小手忙腳亂,沈大娘餵豬去了,剩下個不知道火候的愣頭青,聽了夏歌笑的提醒,抬頭看見火舌已經竄出灶口老高。
“胡皓,你到底會不會燒火,趕緊撤掉些柴火。”鐵鍋底已經猩紅,這傻小子還拼命加柴火。
“喔-喔-喔,掌櫃的,我做錯了什麼了嗎?好好,馬上。”柴火抽出之後,燃燒得不太完全,濃煙滾滾,遠處看來像是灶房被點著了不說,蘇小小被濃煙嗆得直咳嗽,胡皓卻一臉無辜,一張營養不良的小臉窘得通紅。
沈大娘從豬圈火急火燎的趕來,看到被嗆得直咳嗽的兩人,大呼:“唉喲,我說傻小子,這火能這麼燒麼,照你這麼燒,連鍋底都得燒通。”一邊嚷嚷著,一邊取了桶水過來,把柴火棍扔進桶中,熄滅了一些柴火。
“放油吧!”大花貓的一樣的蘇小小,讓人忍俊不禁,夏歌笑忍不住提醒。
“哎呀,把這茬忘了。”慌忙倒了油,因為鍋底已經很熱,只需一小會兒油溫度便夠了,忙抓了一小把花椒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