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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家的顏面。”如果溫嬌還在座,肯定又要再度吐血。

謝怊陌生地看著眼前的男孩,他有一個這麼大的庶生子嗎?聽到長嫂問話,他下意識地就答道,“我不知道。”

這是什麼答案?袁氏不悅地看著這不爭氣的小叔,“身為人父竟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認得?”

謝芙瞥了眼父親不自在的神色,解圍道:“大伯母,其實父親日理萬機,有些事沒有留意到實屬正常。”

謝怊也忙道:“是啊,阿芙說得對,對於內宅之事我多有疏忽。”不過當他看向謝十的時候,他實在對這個孩子沒有印象,不禁疑道:“這真的是我的孩子?”

謝芙對湯嫗使了個眼色,湯嫗即會意地上前道:“郎主不記得了?這孩子出生於建元元年的,那年陛下又改了年號,而公主也在那年沉痾於床。”這話很淡,但是可見這老婦對於穎川公主逝世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謝怊果然變了顏色,他終於想起了與亡妻的那場爭執所為何來了?看向謝十的目光開始複雜起來,他終於想起了他並未給這個孩子命名。

“既然父親同意把他過繼到母親的名下,不如把這個命名的機會讓給阿芙?”阿芙徵詢著父親的意見。

謝怊臉有些潮紅地點點頭,“阿芙隨意即可。”

“隨意就不好了,對於母親託夢之事,阿芙始終銘記在心,對於這個有緣份的弟弟,阿芙早已準備好了名字。”謝芙伸手從湯嫗處接過那張早已寫好的白紙,輕輕展開。

謝十忍不住抬頭看向那張白紙,上面僅有一個字,這個字他剛好還認得,突然忍不住心頭一熱,他終於有一個正式的大名了。

“攸字有安閒長遠的意思,你往後就叫做謝攸。”謝芙臉帶微笑地道。

謝十從那熱度之中迴歸,他定定地看著那張紙上龍飛鳳舞的字,又看了看謝芙的容顏,讀懂了她的暗示,他朝謝芙微微一拜,“阿攸謝長姐賜名。”

在此刻不大光亮的正堂當中,謝十的人生已經結束了,從此以後就是一個名叫謝攸的人生從這裡開始。

用過晚膳之後,在那暈黃的燈光當中,幾個年輕的女子仍是不識愁滋味的在互相笑鬧著,而袁氏與謝芙兩人卻是相坐而談。

袁氏接過僕人從溫嬌處拿來的檀香木盒子,輕輕地遞到謝芙的手上,“阿芙,這是你要求的,我都已替你辦到了。只是這麼多年來,可能你那繼母貪了不少。”溫嬌的貪財實在是她始料未及的。

為了這個小盒子裡的內容,謝芙謀劃了這麼久,當它終於到了她的手中之時,她突然感到十分的感慨,伸手接過,連看也沒有看,而是直接的把它交給了同樣感慨萬分的湯嫗手中。

“大伯母的恩情,阿芙永生都不會忘記。”阿芙凝重地道,“二孃拿走的就當阿芙送給她了,再去計較就顯得我的小家子氣了。”

袁氏拍拍她的手,“傻孩子,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這裡面最大的功勞是你自己,沒有你周詳的計劃,這件事也難辦成。”她說的是事實,即使她是長房的大夫人,沒有十足的理由,她依然不能說服丈夫及宗族同意謝芙的舉動。

“不管怎麼說,大伯母依然居功至偉。”謝芙道,光有她的計劃沒有用的,這裡面需要一個推動的人,而袁氏無疑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況且往後仍需要大伯母繼續幫助阿芙。”

袁氏這才不再說些勸阻的話,她能對她感恩戴德,自然也是她希望看到的,端起酪漿喝了一口掩飾自己那雙過於精明的眼睛,半晌之後,才說到:“你這傻孩子一點也不聽人勸。”嘆息一聲,那雙嚴厲的眸子才眯了起來道:“對於那件事你大伯父已經派人去查了,賈桓兩家似有不軌的舉動,但是仍難抓到對方的痛腳,沒有實質的證據是無法指證他們的。”

謝芙聞言,想到那天在藏嬌館聽到的話,思忖了片刻之後,這才把那番話對袁氏說了,然後才道:“大伯母,賈家控有洛陽近郊的軍權,這事不好辦,若現在就開始逼他們,恐怕到頭來我們也不得好。況且現在還有一人隱在暗中,現今之計惟有隱而不發。”她的手無意識地在那玉婉上的花紋來回地撫摸著,惟有那雙眼睛洩露了她些許的心思。

袁氏沒想到事情複雜到這程度,她的心房不禁快速地跳動著,斜睨了一眼對面的少女,仍是那樣的表情,似乎一切雲淡風清,微微一笑,她不再把她當成年少無知的女孩來對待,“阿芙這主意不錯,只是沒想到阿芙倒是訊息靈通得很?”

這話似試探也似讚許,謝芙直視袁氏道:“事關阿芙舅舅的生命,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