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可是……你怎麼樣?”火瞳有些擔心地望向他。月凜地神情並無波動。就連目光也沒有絲毫地移動。語氣平淡地說道:“這種天氣並無大礙。危月地雪季要更加寒冷。不過……你看起來似乎很不習慣。”
“是啊。”火瞳沮喪著點了點頭。“我們那裡才沒有這麼冷呢……呃。準確地說是我所待地城市沒有那麼冷。其他地方也沒有去過。所以也不知道啦。果然還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經歷過雪季的確會有些難捱,只要習慣就好了。等一下看看能不能尋個乾燥之地讓你好好休息,至於現在,還是得繼續趕路才行。”
火瞳牽動起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嗯,我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
待續不斷的飄雪令地面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既便他們想要休息也沒有可能。在這種環境之下,惟有不停地往前走著。
只是令月凜稍感驚訝的是無論趕路怎麼辛苦,這個貌似嬌弱地女孩居然都沒有吭上一聲,就算是之前被凍得差點就倒了下去,她也沒有要求他停下腳步來休息一下或者發發牢騷什麼的,而是依然默默跟隨在他身後。
為了不讓寒風灌入口中。一路上他們都儘可能地減少言語。就這樣一直到了天黑,卻依然沒能找到可以用來避躲風雪的山洞。月凜倒也無妨,就算再這麼走上幾天也完全可以撐得下去。但火瞳不過是普通的女孩。就算他能夠將她身上的寒氣度到自己的身上,但畢竟不能持久,恐怕她挨不住連夜趕路之辛。
火瞳地手被他握在掌中,必須要連走帶跑的才能跟上他的腳步。“你不用管我啦,我們繼續走吧,總能夠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自有打算。”月凜站住腳步,仔細地觀望著四周。“走吧。”
月凜所找到的是山體上一道稍深裂隙,裂痕足有一人半寬,迎風處立有一塊大石,擋去了“呼呼”刮來的寒風。“就這裡吧。”
火瞳指著那道裂隙,“你該不是說我們今天晚上就睡在這裡?”
“對。”
“但是……”
“你睡下後,用你那張朱厭皮裹著全身,就不會太冷了。”
“那麼你呢?”
“你用不著管我……快睡吧,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得繼續趕路。”
“喔。”火瞳不敢再多問,按照他所說的,在掃去裂隙中的積雪後把朱厭皮毛鋪了上去。積雪是不可能完全掃清的,待她睡下後必然會有雪水融化浸溼皮毛,但這麼些天來火瞳卻發現到了朱厭皮毛地特殊,完全可以不用擔心這一點,而月凜自然也看了出去,這才會如此提議,否則想要這樣休息至少還需要厚厚地乾草以及幾層衣服,又或是皮毛以阻止融化的雪水浸透身體。
整整一天地趕路早已使得火瞳體力透支,她才躺下沒有多久,在這淡淡暖意的趨使之下,睏意很快就向她襲來。
月凜見她睡著,收拾起了幾塊石頭壘了起來,並在其中生起了火堆。石頭可以擋住大部分地落雪,使火不至於熄滅,而從石頭與石頭的縫隙中透出的熱意也讓他可以稍稍取暖。
收拾好一切。月凜掃去身下的積雪。背靠著大石坐了下來。目光緩緩移向看似已經睡熟地火瞳,耐心地靜待“她”醒來。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漫天飛雪也漸漸平息了下來,不負月凜地等待,火瞳邊打著哈欠邊懶洋洋地坐了起來。“晚上好。”
雪季並不適於趕路,再者他們走的又是山路,茫茫的白雪使能見度降到了最低點,滿山的積雪更是直接漫過了腳踝,每一步踏出去都會有種彷彿陷入泥漿之中的感覺。
寒風“呼呼”地往臉上吹過。泛起一陣陣的刺痛,耳朵被凍得紅通通的,沒有了任何感覺。鞋底被雪水所浸透,溼溼嗒嗒的鞋內刺骨冰冷,火瞳拖著麻木的雙腳顫抖著行走在積雪中,一步一步,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長串深深地腳印。
火瞳早已無力行走,只是盯著月凜的背影,如條件反射般的邁動著步伐。從腳底湧上的寒冷彷彿可以侵入心扉,就連身上裹著的厚厚皮毛也不能抵消其分毫。
比起火瞳來說,月凜的體質要好上許多,在冰天雪地中寒冷難免,但卻只是步履略顯艱辛些,遠遠不像她這麼難捱。
“很冷?”
火瞳的眼神已經有些茫然。在聽到月凜的聲音後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呃……嗯……”身上其實還好,朱厭皮毛柔軟而溫暖,寒風並不能穿透,完全可以保住身上的一份暖意,可是浸透在雪水中地雙腳卻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