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除去那幾個下去安排調查工作的,其他人就開始對這個問題進行討論,顯然忘記了,這一次開會最初的目的。
整個過程中,尤其以年輕的管理人員最為激動,他們是整個公司高層中最有激情的一批,而那些得了沈懿授意的,自然是要配合了,儘管還有些人對改革並不感興趣,但有了這麼多人的配合,沈懿這一次的會議開得十分成功,而他在公司高層中的影響力,也空前的大。
這一切,對於一個新進公司的人來說,相當不容易,大家再看他時,已經不會用這個狐假虎威的紈絝子的眼光了,對他推崇得很。
開完會,沈微夏掃了眼整個會議過程中,一言不發,又板著張臉的沈微金,再次勾起一抹笑,能力不夠,還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活該最後一無所有。
沈微夏知道,不管在做這事的時候,他有沒有把自己給洗白,他這一回都逃不了干係,誰讓他和方言之牽扯上了呢,顧飛可是說什麼都不肯放過方家的。能借著這事挖出方家,顧飛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沈微夏隨著眾人朝外邊慢慢走了出去,面上是溫和的微笑。
儘管在此之前,沈懿並沒有對他們說一個字,可是,他之前的那些行為,已經帶了一定的暗示性質,自家兒子本身也進步了很多,又有顧飛和卓揚兩大高手在身邊,他並不擔心自己的無為態度,會讓對方無法領會自己的態度。他本來給了沈微夏一個月的時間,想著從出事到後邊一個月,讓沈微夏來提改革的事,只是沒想到,卓揚這麼快就把他的意思給猜出來了。
所以,當在院子裡澆花的沈懿,聽到從公司傳來的訊息後,放下手中的水壺,撫著手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終於有了幾分我沈懿的兒子的樣了,這顧飛果然是個會教的,卓揚也是個好樣的。都很不錯,有他們在,我也可以放心地退休了。”
“我們家微夏本來就很厲害,這幾年他進步可大了,你呀,早就該把手裡的事情交給他,來陪我種花了。只是臨到最後,你還非得折騰這麼一出,真是活該有操不完的心。”
蹲在地上修剪花枝的沈母頭也不抬地說,自從前兩年沈微夏教她種花,養花已經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了,今天難得的沈懿也在家陪著。
“是,你家微夏最厲害了。等再過兩年,他完全上手了,我就可以退休了。”
“希望那個時候你是真退了吧,可不要還惦記著公司。要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操太多心也沒用。”沈母對於沈父的話,很有幾分不相信,畢竟他有工作狂的先例在那。
“年輕的時候說過,要帶你去環遊世界,這麼多年了,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等再過兩年,不知道那個時候,你還願不願意和我這個老頭子外出旅遊。”
“當然。”沈母笑著站了起來,注意力終於從那幾株花草是專一了。“只是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件事,微夏年紀也不小了,這幾年也穩重了,是時候結婚了”
☆、77
聽沈母提起沈微夏的婚事;沈懿眉頭不自覺地攏在了一起,好心情一瞬間就消散了。
他和被保護得很好的沈母不同;這些年看的事情也多,加上本就是個精明的人,所以沈微夏那點事根本瞞不住他。早些年的時候;沈微夏雖然玩男人,但他看得出;那也就是玩玩,隨時都能抽身,可是現在,說起卓少;或者和對方在一起時,總是一副深情款款深陷其中的模樣。
最開始,他雖有所懷疑,但因為卓揚的形象實在太好了,是眾人眼裡最可靠的存在,他根本不願意往哪個方向去想。但是時間長了總夠他看出些什麼,加上這一年以來,卓少更是若有似無地暗示一下,他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他不是那種非得棒打鴛鴦的父母,但是自家兒子跟一個男人攪和在一起,還是被壓的那一個,這樣的意識,讓他心裡頭總是有一點不開心,儘管卓少對沈微夏真的很好,而且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沈微夏也確實在一點點改變。
由最初的生氣,到後面的平淡,沈懿和卓少,默契地沒有打破這個平衡,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場戰爭的關鍵在於沈微夏,誰先動作,誰就在沈微夏心裡輸了一層,就給對方添了一點勝算。
如果說在三年前,卓少在沈懿看來,只能勉強算一個很不錯的後輩,那麼三年後的今天,卓少已經是一個能和他過招的強大男人了,甚至連卓家,都拿他沒辦法了。所以,沈懿不敢輕舉妄動,怕把兒子推向無法救回的深淵。高手過招,從來都容不得半點錯誤。
可就是懂得這些,沈懿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