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種爆炸案的現場通常都是一片狼藉的,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狼藉卻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彷彿就在不久之前經歷過類似的爆炸現場一樣。
公孫澤的眼中讚賞的神情一閃而過,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對展超說道,“說的不錯,你過來看一下。”
展超急忙跟上公孫澤的腳步,兩個人在爆炸中心停了下來,公孫澤蹲下身子,展超急忙也跟著蹲下來。
公孫澤從地面上捏起一小撮土,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又遞給展超。展超聞到了一陣刺鼻的氣味,狠狠打了個噴嚏。公孫澤笑了笑,說道,“這個味道很刺鼻,比一般的普通黃色炸藥爆炸後的味道濃烈,我們上個月才剛剛見識過這種炸藥的威力,你還記得嗎?”
展超眯著眼睛想了想,突然揮了揮手,“探長,你說的是吳天搶劫銀行那次!”
公孫澤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是的,不過吳天已經死了。”
展超撓了撓頭髮,也點了下頭,“當然不會是吳天做的,那麼還會是誰呢?”
公孫澤沒理會展超的問題,他往前走了幾步,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又蹲下身子仔細看了幾眼。展超趕緊跟上,毛毛躁躁地險些踩到公孫澤正在看的東西,被公孫澤用力拽了一下,也蹲在了公孫澤身邊。
“探長,你在看什麼呢?”
“展超,你看看這是什麼?”
展超仔細往前方的地面上看去,猶豫著說道,“是,輪胎印?”
公孫澤讚許地點了點頭,“沒錯,是輪胎印。”
“是被炸的那輛汽車的輪胎印?”
“不是,是爆炸之後留下的。”公孫澤從展超手中接過相機,將輪胎印拍了下來,然後站起身,“走吧,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一整天搜查線索的工作結束了,所有人再次聚集到會議室,帶來了每個人的發現,案情也在對這些蛛絲馬跡的還原中漸漸浮出水面。
“被炸的是一輛中型卡車,兇手在卡車的必經之路上埋放了炸藥,在汽車路過的時候透過遙控裝置引爆炸藥,炸死駕駛室裡面的司機和保安人員,然後用另一輛車,將卡車運送的貨物劫走。他們的目標是車上的物品,但是卻手段殘忍地殺害了七個人。”
公孫澤站在眾人的前方,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從加入DBI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他要面對的是多麼窮兇極惡的罪犯。
“究竟是什麼東西,需要花這麼大的力氣去搶呢?一下子殺了七個人,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說話的是老馬,他在證物室忙了一天,那些爆炸的慘狀依然歷歷在目,那些炸碎的屍體碎片,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其實你不如這樣問,究竟是什麼東西,除了司機之外會需要十個人進行守衛。”包正站起身,走到公孫澤的身邊,將手中的一張紙遞給公孫澤,“這是我在你們出現場的時候查到的事,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這次的惡魔,想要的是什麼東西。”
公孫澤往那張紙上看了一眼,目光不由得一凝,認真看完之後,他將紙張遞給老王,示意他看完後往下傳。在大家讀資料的時候,包正用冷靜堅定的聲音開始了自己的講解,“今天凌晨發生的這場爆炸案,匪徒的目標是一批秘密押送的軍事圖紙。這批圖紙設計的是一種世界上最先進的深水潛艇,是我國十分重要的軍事機密。這一次運送的這批圖紙就是這種潛艇投入生產前的最終設計圖紙,運送的目的地就是本城的天鷹化工廠。”
“天,天鷹化工廠?”老王聽到這裡不由得打斷了包正的話,“一,一個化工廠,要,要潛艇設計,圖,圖紙幹什麼?”
“唉,我說你就別打岔了,好好聽檢察官說下去不就得了!”老馬一臉的不耐煩,抬手就拍了老王一巴掌。
包正沒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警員們的議論。公孫澤輕輕咳嗽了一聲,大家立刻安靜了下來,“檢察官,你繼續說。”
包正微微一笑,說道,“老王問得好,其實我正打算跟大家交代。天鷹化工廠從外表上看只是一個普通的化工企業,但是一般人不清楚的是,它除了是一個化工廠以外,還是全國最大的兵工廠之一。”
“兵工廠?在我們德城?”展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好像一隻貓一樣瞪得圓圓的。
其他警員也非常興奮,不由得再次交頭接耳起來,畢竟兵工廠這種東西聽上去總是十分神秘的。
“沒錯,德城天鷹化工廠就是這種最新潛艇的建造單位,而這個潛艇建造計劃是我國富國強兵的重要戰略之一。”包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