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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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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宮中,雲修儒便同廉松風直接去了御書房。慧錦帝強自鎮定著,讓廉松風先回去休息。等房門關上後,他再也忍不住了,衝到雲修儒跟前,伸開手臂將他牢牢的圈在懷裡。其時,慧錦帝比他高出了太多,頭垂在他的肩上半響無語。雲修儒被他抱得生疼。由於貼得太緊,竟然能夠感到他急促的心跳。雲修儒沒有說話,只是一下一下的輕撫著他的後背。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慧錦帝才慢慢冷靜下來。

雲修儒牽了他的手坐下,嘴角含笑,默默地望著他。慧錦帝憋了滿肚子的話,此刻竟一句也說不出來。只知道傻傻的回望著那人,心中百感交集。雲修儒拍了拍他的手道:“歡郎瘦了。”慧錦帝勉強笑道:“這世上只你和泊然真心對我。可恨,我卻為那賤人傷你的心。”雲修儒道:“陛下查出真相了嗎?”慧錦帝依舊餘怒未減,狠狠地道:“想必泊然與你說過了。屈雁山果然不知內情。屈家老三說,他命自己的一個心腹聯絡的江湖殺手。只是現在這個人,再也找不見了。此人大有文章,怕已被滅口。”雲修儒道:“陛下要如何處置皇后與屈雁山父子了?”慧錦帝望著他冷笑道:“何用我來處置,那賤人已然瘋癲了。”雲修儒不防吃了一驚,猛地立起身來,只覺眼前一陣發花,朝前直撲下去。慧錦帝伸手一把接住了,攙著他靠著自己坐在椅中,埋怨道:“太醫與你說了不止一遍,你有頭暈的毛病,萬事皆要慢一些,怎的就記不住了?倘若旁邊無人,暈倒了怎麼辦?”

雲修儒閉著眼,慢慢調理著氣息,好一會子才開口道:“陛下把她打入冷宮了?”慧錦帝道:“不然怎樣?還要她留下來繼續害你不成?”雲修儒眉頭幾乎揪成疙瘩,仰頭望著他道:“屈家父子了?”慧錦帝面無表情的道:“屈雁山是個忠直之臣,所以我才只罷免了他的官職,趕出京去,永不錄用。至於他家老三,已明正典刑了。”雲修儒見此事已塵埃落定,倒也不再說什麼。

慧錦帝吩咐人上了茶,他端起來才吃一口,忽的變了臉,扯了慧錦帝的衣袖急問道:“三位……三位太妃了?你把她們怎麼樣了?”慧錦帝一聽,瞪了他半響,額上的青筋直跳,甩開他的手道:“你這是什麼話?是她們要害你性命,怎麼倒像是我要害她們?”越說越氣,狠狠的踩著地下的磚,恨不能踩出一個洞來。雲修儒見他委實氣得不輕,忙伸手拉住道:“她們是先帝的妃子,更是你的庶母啊。縱然有什麼不是,也該看在先帝的面上,從輕……”慧錦帝瞪著他道:“你是菩薩嗎?就算是,難道菩薩就不辨是非,不分善惡嗎?一味的忍讓,只會叫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你以為這便是慈悲?這叫姑息養奸!有功則賞,有過則罰。只有賞罰分明,才能讓百官民眾信服。”雲修儒點頭道:“我也明白這個道理。此事因我而起……”慧錦帝微微俯□,雙手按在他肩上。曾經清澈的眼神,此刻變得幽深而複雜。裡面似乎隱藏了太多的,不為世人所知的東西。雲修儒仰望著他,只覺得那樣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慧錦帝深吸一口氣道:“在這世上,我最不願失去的,一是權力,二便是守真你。有了權力我才能保護你,沒有了你……”他猛地停了下來,迅速的轉過身去道:“她們既然在宮裡無法靜心,那便到廟中青燈古佛,修一個來世吧。”又回身對雲修儒道:“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你只管當你的差,只管養好身子,只管……”說到這兒,突然一下便哽住了,臉上的神情變得非常的不自然。雲修儒立起身,要去牽他的手,出乎意料的被他躲開了。慧錦帝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心裡不斷的提醒著自己,要冷靜,千萬別讓他看出來。一面繼續道:“只管同……泊然好好過日子。哦,你且下去歇著吧,過兩日再來當差。”雲修儒只道他是為了皇后才心煩,待要再勸幾句,卻見他連連揮手道:“你退下吧,朕想單獨呆會兒。”雲修儒只得跪安出去。

來到門外,正要回梧桐院,恰巧與一個內侍迎面相撞。那內侍慌得將他扶住,連聲賠著不是。雲修儒抬頭看時,只見他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很甚是俊秀。看打扮,倒像是個首領內侍。果然,那內侍說自己是新上任的青平宮首領,姓糜名江城。雲修儒道:“艾首領高升了嗎?”糜江城頗有些惋惜道:“雲爺不知,他前些時摔斷了腿,便是好了,也是不良與行了。”雲修儒嘆了口氣正要走,忽然間想起什麼,對糜江城道:“這幾日陛下心情煩躁,你們要好生伺候了。若有事,即可來回我知道。”糜江城連連應是,目送他遠去了。只是誰都不曾留意,方才還笑意盈盈的雙眼,此刻卻射出陰冷的光芒。

慧錦帝根本無法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