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蛇身擊飛出老遠。
場中這幾下如兔起鶻落。從這人甩出銀光攻擊皇甫銘、小蛇飛起撲擊他,直到寧小閒抓住銀光反擲回去擊飛小蛇,救他一命,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這時,別人才看清銀光原來是一枚梭子。兩頭尖,中間鼓。
這碼頭上原本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從這幾人動手以來就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還不覺得怎樣,剛從蛇口中掙回一命的修士卻覺得背後幾乎要冒出冷汗。這女子出手。好快好準!她還沒動用任何一項神通,光這份眼力和速度,他們拍馬都及不上的。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若是之前他還有幾分僥倖,現在已是心若死灰,眼前人的修為之高,反手便能像碾死螞蟻一樣碾死了他們。
這人默不作聲地拉起師妹,轉身就想離開。眼前這女子雖與小煞星同路,但她既然救了自己,想必不打算要兩人的性命了。
哪知才邁出兩步,身後就傳來了清脆的聲音:“慢著!”
他腳步為之一頓,心裡發苦:“看來,今天是要把性命交代在這裡了,也不知道死前能不能發出訊息,讓師門中人替自己報仇。”雖說正規門派都為弟子點起了“魂燈”,但修仙者之間的戰鬥,多半不會讓敵人的神魂找到機會遁回去。
只聽寧小閒道:“你們的交情看來也不怎樣,就放朋友在這裡等死麼?”
這人心裡一鬆,又忍不住酸楚,噎聲道:“他,他沒得救了……”
寧小閒傳音給皇甫銘道:“當真沒有解藥了?”
皇甫銘微微搖頭。
她輕嘆道:“太君大壽在即,少見血為妙。”
皇甫銘看著她溫和的目光,心裡殺意消了大半,反而有點後悔:“她似是不喜歡我殺人。”
寧小閒上前兩步,走到傷者邊上,伸指按壓著他的傷口觀察了一下,才掏出丹藥丟在他口中,又從懷裡取出一株細小的靈草,其根鬚上長著宛若珍珠的小球。她把小球捏碎了,將裡面的汁液擠在傷口中。
傷口上頓時嗤嗤有聲,若水之將沸,同時冒出大量白沫。藥理反應這麼激烈,這傷者也不會好過了,突然慘呼一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疼得滿地打滾嘶叫!
身為修士,在眾多凡人面前這樣碾轉呼號,那真是面子都丟盡了。那名女修忍不住淌淚,不顧另一人的阻攔衝到寧小閒面前,指著她怒道:“要殺便殺,何必這樣折磨他!”
寧小閒連理都不理她,只低頭看傷者的反應。
另一人心裡清楚些,直接拉住女伴低聲道:“他若未好轉,哪來的力氣掙扎呼號?”
這名女修頓時為之一呆。
果然地上這人掙扎了一會兒。喊叫聲反倒是中氣越來越足,看樣子好轉得極快。皇甫銘聽不下去,伸腳狠狠踹了他一下道:“嚎什麼嚎。這裡是吃飯的地方,莫擾了我的興致!”
眾人對他怒目而視。個小赤佬。殺人的時候就沒想到這裡是吃飯的地方嗎?
但不管怎說,傷者終於是睜開了眼睛,印堂也不再發黑。同伴捋開他的袖子,果然那一片青紫已經被壓到傷口附近,看來性命無虞,也能勉強坐起來。
寧小閒伸手丟了一粒丹藥給三人:“三個時辰後再服此藥,餘毒可褪。”
皇甫銘冷哼道:“算你們運氣,我姐姐的靈藥。這天下也沒幾個人拿得到。”他留了個心眼兒,沒在大庭廣眾下將寧小閒的姓喊出來。眼前這位可是隱流仙植園的園長,他也認為她能解黃蛇之毒,乃是理所當然之事。
這三人滿是怨毒地看了皇甫銘一眼,也不向寧小閒道謝,只是抱起地上同伴的屍身,悻悻離開了。
皇甫銘看著這幾個人,微微撅嘴道:“姐姐,你讓我饒了他們一命,也不見得他們有甚感激。還不如殺乾淨了事呢!”他倒不在乎這幾個對他的記恨,只是被盯得很不爽罷了。
三人還未走遠,聽到這話身體都是一僵。隨後加快了腳步匆匆前行。
寧小閒轉頭,看到皇甫銘嘴角掛笑,盯著那三人的窘迫,知道他又是惡作劇,只好拍了拍他肩膀道:“吃飯吧,我餓死啦。”皇甫銘這才罷休,伸手撫了撫桌上的小蛇,那蛇又重新變回一張黃紙,被皇甫銘揉成一團扔掉了。他的動作漫不經心。可這一回,誰敢再小覷了他?
如果這裡是荒郊僻壤。她並不反對皇甫銘將對方全殺了滅口。可是這周圍還有上百號凡人現場目擊,難道要將這裡的人全部殺乾淨嗎?這種情況下。再做掉那三名修士也沒有意義了,還不如少造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