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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鴻門盛宴,我單刀赴會。

覺得這話耳熟無比,對了,我對晁文博說過。無遮無攔,就是說得討厭他。我也相信,如果不是蘇冬亦,我會願意親近胡敏之。

可惜事與願違,老天不給機會。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討厭我。但是你這樣單純討厭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是嗎?我可以讓我哥炒掉你,甚至有本事讓你在這一行幹不下去。”她鑿鑿有聲,不似危言聳聽。

“有意義嗎?”我反詰。

“離開晁文博,他不會愛你的。他愛得從頭到尾只有鼕鼕一個。”她預備動之以情。

“既然這麼相愛,為什麼要離婚?”

“那是因為……”她險些衝口而出,顯然,她知道內情。

胡敏之眼珠一轉,接著曉之以理:“其實有些話我不說,我哥不說,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文博跟鼕鼕是多天造地設的一對。可你呢?說實話,你除了比鼕鼕年輕那麼不尷不尬的三四歲,我實在也看不出你好在哪裡。你可以說文博現在跟你一起,可我容問你一句:晁文博也不小了罷,你也不小了罷,就算你倆住在一起了,就算你覺得你與他同進同出共現人前就算成功綁著他了,可他提過要跟你結婚嗎?我相信絕對沒有。因為在文博心裡,他的妻子只有鼕鼕,也只能是鼕鼕,不會是其他的什麼人。”

待她一口氣順完,我拎起茶替她斟滿。

氤氤騰起的茶氣裡,我彷彿自胡敏之身上尋到了曼達的影子,那個全心全意把朋友的事一手攬到自己懷裡的樣子。我對她,不是沒有好感的,只是她太直了,直得叫人覺得她欠點什麼。

“胡小姐,說這麼多了,你渴了罷。”又放下茶壺徐徐對她說道:“也許在你眼裡,我在等,拿青春的尾巴當賭注等一個最值的男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世界上也許真有一些女人比你想得還要自私自利,並不熱衷婚姻也不渴望家庭。這樣的女人裡,正好有我。”

“你既然不熱衷,怎麼還不放手。想拖著文博到什麼時候?!你自己不要婚姻為什麼要佔著鼕鼕的?”

“文博現在是我的男友,但是骨子裡我對他,他對我,全然沒有任何義務責任可言。他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也是,就這麼簡單。你以為我在搶蘇冬亦的,可我只能說,如果哪天我知道文博想要與她複合,你不說我也要走。不然你以為頭破血流爭好來的東西會好吃嗎?還不是和著自己的血吃下去的。”

“說得真好聽,我哥說你有巧舌,只願屆時你不要食言。還有,以後請不要不請自來。”她牙關氣得打戰。

“如果你討厭我,最多你出現的時候,我不出現,這是為了尊重文博。而且你跟文博二十來年的交情也沒必要因為我起什麼變故,相信連你自己也覺得不值。”我言畢拿起手包,偏頭一想再度回身對她淺笑一下,“也容我問一句:我並不是晁文博自離婚以後交得第一個女朋友,那麼之前的幾個,你也這麼破費,逐個請她們喝茶?”

在我轉身之際,身後哐噹一聲,也不知道什麼被打碎了。

可關我什麼事?該說的話,我說暢快了。

如果她不是文博的朋友,我一個字也不願吐給她。

道不同,無意為謀。

回到原子,文博早就在家了。

洗了澡,吹了頭髮爬上床,累得慌。鬥智鬥勇耗心力。

“晚上去哪兒了?我今天在外頭,順路去韻風接你,潤之說你早走了。手機又關機。”他手插到我還有些溼漉漉的頭髮裡,一下下幫我捋著。

“對不起,沒電了。”我想了想,決定說實話,“是胡敏之約我。”

“看你的樣子也沒什麼事。”

“是沒什麼事。”我拿毛巾吸著髮絲裡一點殘餘的水,“只不過人家明著暗著說我是夾心漢堡裡搶先壞掉的肉跟蔬菜,阻隔了兩片還在保質期內的麵包不能如她所期的再度相遇。”

“賽拉,你這個小腦袋裡怎麼能裝這麼多謅得慌的比喻?不過至少,敏之在你身上絕對討不到半分便宜。”

“生活歷練,知道麼?”我眉毛一挑。

“是是,你有生活歷練。”

“是我不知不覺被生活給歷練了。”

“你這張嘴,真是貧起來就沒邊。”

“那你還喜歡?”

“喜歡啊,說不出有多喜歡。”

我笑著撫倒在他胸口,想到兩次見到胡敏之她說得話,實在有些好奇,“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