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散乾淨。
我去了燒,一時身上清爽,睡得迷迷澄澄之際,察覺有人摸我腕上脈絡,便忽忽悠悠睜開眼來,但見昨日那小郎中正坐在凳子上與我把脈,綠鶯站在一旁看著,見我醒了,便道:“小姐,你醒了?二夫人不放心,讓郎中再來複診順帶給你開些藥調劑調劑身子骨。”
我點了點頭,一抬眼不小心倒瞧見窗前掛的那銅架子,大鷯哥在上面走來走去,不時歪了腦袋張張嘴,似乎想說話,卻又丁點聲音全無,我這才想起它已安靜了有些時日,似乎安靜得過了些,該不會是嗓子得了什麼毛病?遂讓那大夫也給那鳥瞧上一瞧。
那小大夫倒還盡職,將大鷯哥的身子按住,扒開它的嘴瞧了半晌,與我道:“不礙事,只是失身了。”
“失身?!”綠鶯口無遮攔瞪大了眼脫口便重複了一遍。
“對,失身了。”那小大夫面無表情地淡定肯定道。
我默默看著那鷯哥,回憶了一遍家裡是否有其它鳥兒雀兒什麼的闖入過我的屋子,卻實在記不起來……
時至今日,我才曉得這鷯哥的神奇之處,都道人有三貞九烈,不想這鳥兒亦有貞操氣節,總是聽聞有烈女以死捍貞潔,今日始見鷯哥以沉默哀悼逝去的貞操,真乃烈鳥一隻!
只是,它一隻公鳥怎地好端端便失身了呢?我未免疑惑。
“你們似不似餵它呲了什磨辣子呲過頭了,嗓子都似腫的,偶也一併開個親涼的方子,煎了藥灌嘖它呲,兩天因該就好了。”言畢,那大夫埋頭便唰唰唰寫起了藥方。
我抬頭望了望帳子頂,一時無語默然,頓悟……
這小郎中定是南面哪個小城裡來的人,口音甚重,“似”與“是”不分,“呲”與“吃不分”,“因”與“應”不分,“我”與“偶”不分,照如此推斷……那個“失身”怕不應是“失聲” ……
倒委實冤屈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