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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悅愣了一下,心下暗自發火:難道這個人暗中觀察齊飛很久,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了?面上和顏悅色地繼續問:“嗯,你怎麼認識我和齊飛的”?不過靳水源的回答讓他心頭一鬆:“前兩天我去參加聚會,看到你們”。高悅最大的擔心就是自己和齊飛在校園裡露餡,聽見是在聚會里碰上的,感覺好很多。他似乎想起來,聚會上確實有這麼個人。但是當時高悅圍著齊飛慶祝生日,沒怎麼注意其他新人,尤其是沒有吸引力的新人。為了保險起見,高悅故意試探說:“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老鬼邊上那個人”……其實老鬼邊上從來沒人。靳水源的確很老實:“我不認識老鬼,一個人去的,就跟其他幾個人聊天來著”。
高悅緩和下來,只要不是自己和齊飛在學校出事,在聚會上遇到人很正常。他看了看靳水源,這個人說了會話,越發拘束。高悅問:“你認識我們,知道我們是一起的吧”。靳水源點頭。高悅知道自己遇上了二百五:“那你還給齊飛寫信”?!靳水源慼慼哎哎地說:“我也沒想幹嗎,就是想跟他交個朋友”。。。他的信高悅和齊飛根本沒細看,高悅也不想再多浪費時間,擺著大師兄的譜教訓這個不知深淺的小輩:“以後你去聚會,如果對方是單身,隨便怎麼接觸都行,如果別人已經有伴,很不禮貌”。靳水源委屈地解釋:“我真的就是想交個朋友”。高悅看他實在不開竅,很頭疼,嘴上說:“交朋友,暗地裡寫信,是比較曖昧的做法,這次碰到我就算了,你以後小心啦”。
靳水源點頭。過一會,居然還問:“那齊飛今天還來嗎”?高悅佩服死了這個活寶,這麼弱智怎麼活到這麼大。他惡意地盤算:要不要把他介紹小林、大鵬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甘棟也行,他們絕對在很短時間內能讓這個糊塗蟲認清真實的世界是多麼燦爛。
高悅慈祥地說:“齊飛今天不來了”,他看靳水源還要分辨,堅定了決心,很懇切地為對方做打算的樣子往外拋餌:“你想找朋友,‘我家’齊飛還小,不過我認識好幾個不錯的人,都很熱情,你聚會上也應該見過,我可以給你介紹”。他心裡暗笑:我多麼善良,不打算把你推給龐家兄弟。高悅自以為老油條,一個把持不住尚且在龐家兄弟那裡吃了大虧,這個小兄弟去,非得神經病不可。
輕易打發走靳水源,高悅回去和齊飛大笑。齊飛聽到可樂處,忘了患得患失的滋味,開始神氣活現地吹牛:“想不到我也有暗戀的”。高悅打擊他:“爛白菜蒼蠅愛,你看看你的粉絲是什麼人就知道自己是什麼貨了”。齊飛道:“切,你還一個都沒有呢”。高悅心說:我確實沒有暗戀的,全都成明戀了。轉話題道:“其實很奇怪,看靳水源那個樣子是個小零啊,為什麼找你,怎麼看我也是一號”。齊飛哼了一聲:“事實證明,我的霸王之氣滿身,一看就是你老公”。高悅笑道:“你的王八之氣好像只勾來一個神經病”。
齊飛又替靳水源耽心:“你說的那些圈子裡的人可靠嗎?我對他們印象不好”。高悅笑道:“我不過給靳水源他們的電話號碼而已,他連你都不敢正面接觸,怎麼會主動給那些人打電話”。他停停又說:“不過如果靳水源繼續去圈子聚會,早晚要會被某個胃口好的狼給吃了,他又是那種性格,希望以後不會出事”。他看齊飛擔憂的樣子,安慰道:“世界上值得耽心的多了,非洲難民沒飯吃,你要不要關心?共產主義尚未實現,你著急不著急?你和我兩個學生而已,去關心靳水源,他未必領情,還是照顧自己吧”。
討論靳水源能不能、要多久找到伴侶的時候,高悅給齊飛算了一道題:找一個固定的好伴侶是多麼不容易。假設隨機找同志,每兩個同志裡面有一個超過平均水平、能看得過眼;每兩個這樣不錯的同志裡有一個看你也比較順眼;每兩對互相看著順眼的同志能有機會多次來往;每兩對多次來往的伴侶最終能固定下來。這麼算下來,找一個固定伴侶,需要試十六個人,加上自己,一共十七個人。
齊飛大概想到高斯的十七邊形,說:“哇賽,十七邊形吶”。高悅心想:另一件事我沒說,這個所謂固定的伴侶,又天知道能維持多久,這是個不穩定的十七邊形啊。
差點露餡
開學以後,生活規律起來。齊飛的宿舍在這片學生宿舍區的邊上,從窗戶可以看到禮堂的告示牌。週五,高悅給齊飛打電話:“你看看禮堂,今天放什麼電影”?齊飛飛快地看了一眼,回來說:“李寶奪丘》》”。高悅琢磨:“這是什麼狗屁電影?沒聽說過”。這時候聽見電話那邊爆發大笑,齊飛同寢室的外號老頭的一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