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會停在原地。這裡,堪比駐軍的基地,電子裝置多不說,更可恨的是那些大狗。
他已經來了五天了,那些大狗讓他無法繞開靠近山村,無法尋找自己要找的目標。更讓他吃驚地是,這些大狗藏獒他認識,那倆體型巨大的卻沒見過,而且抓捕獵物不但會設伏,還會潛行。
這讓他很小心,萬一被狗伏擊了,就算全身而退,那也丟大人了。
昨天,偶然聽到了密集的槍聲,還有狙擊槍的沉悶聲音,他才摸到了這裡。
但這裡防衛同樣森嚴,山頂周圍明哨暗哨不少,雖然不擔心對方能發現自己,但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秘密基地,他不會涉險。
他悄悄的行走在林間,如果此時有人看到,不難發現,他非常熟悉山林,走過之處看不到一絲痕跡。所選路線,也非常考究,不用偽裝,就無法看到蹤跡。
他的動作像狸貓,速度同樣不慢,在程衛國撒開大網,並通知薛郎的爺爺讓孩子們帶著大狗趕往預定位置,實施威懾,將對方驅趕進包圍圈時,他已經跟青煙一般消失在林間。
薛郎的動作非常快,脫掉負重服,扔掉揹包裡的石磚,聯通沙綁臂,沙綁腿全部摘掉,身影鬼魅的在林間閃爍,行進方向不走直線,無序的飄動,但速度卻快的驚人。
他已經鎖定了小山包,那裡,就是對方藏匿的地方。
但他知道,對方不會在那等他,是敵人的話,這會已經遠遁。
他只是要跟上對方,在大山裡,只要找到蹤跡,還沒有什麼人能讓他跟丟。
張明等數個小隊快速奔向預定的位置,撒開大網,在深山老林裡等待獵物鑽進來。
大山裡,跟不上蹤跡的話,尋找一個人很困難,所以,要將對方驚出來,鎖定身影,實施打擊。
三千多米,薛郎在林間也沒有用太久就趕到了山包。
蹲在草叢裡,看向對面自己曾經站過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幾個合適的狙擊點。
一個個位置小心檢視,在草叢裡無聲無息的搜尋蹤跡。
找了幾個點,也沒能發現有人趴窩的痕跡,想來不是這些地方。
正慢慢移動腳步,小心觀察的時候,突然,一股刺鼻的味道飄進了鼻腔。
走馬芹乾粉!
薛郎怎麼會記錯這個味道?這是雪狼突擊隊裡的黑狼弄出來的東西。
黑狼是東三省的人,在大山裡長大,祖輩是鄂倫春族,所以,對於跟蹤,反追蹤有相當多的絕活。
這個辦法別說訓練有素的警犬,就算鼻子敏感度最高的緝毒犬,也難以嗅到這個味道下掩蓋的人的氣味,而且根本不靠近。
眼睛虛了下,他哈腰穿行在灌木裡,直奔那個方向摸去。
果然,在枯葉上,他發現了細如麵粉的走馬芹乾粉。在那個位置,他也找到了枯葉下,人趴過的壓痕。
順著這個位置看去,他不由暗贊。
對方選擇的狙擊位置相當不錯,狙擊視角大不說,一旦被鎖定位置,不用抬頭,不用起身,向後退一下,就是個凹坑,不用起身,就能撤出陣地。
找到了趴窩的位置,那就不難找出對方行走的方向。枯葉上沒有痕跡,不代表枯葉下沒有,只是一般人不會去翻動而已。
看到對方選擇的位置,沒看到對方離去的痕跡,薛郎突然頓住。
這種感覺太詭異了。
不論是狙擊位置的選擇,還是離去打掃痕跡的手法,以及對方離去時所選擇的路線,都讓他心神一陣恍惚。
似乎,又回到了雪狼突擊隊,跟隊員們一起在山林裡潛伏。
不可能!
薛郎眼睛一下子瞪圓。
自己一個人穿越已經夠奇葩了,難道還有人穿越不成?
要知道,這些雖然不起眼的小節,但卻是幾人已經習慣的手法,習以為常,經過驗證還有奇效的習慣。
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氣,薛郎順著對方有可能離去的方向看去,隨之小心的摸向了那邊。
在山林裡,只要是走路,不是草上飛,那必然會留下痕跡,輕重罷了。
走了不足二十米,在一塊石頭上看到了踩爛的草葉,和一點清晰的鞋底印記。
看到鞋印的花紋,薛郎瞳孔縮了縮,隨即在耳麥裡小聲下令道:“山貓,我是教官,行動停止,人員集中潛行返回訓練場。”
張明不知為何,領命後通知各組返回訓練場。
程衛國有點迷糊,待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