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利銘放下電話,看了眼服務生說道:“通知廚房可以做了,再有需要我會喊你。”
服務生如蒙大赦,鞠躬答應著,離開了房間。
沒等上幾分鐘,房門被敲響,隨之被推開。
薛郎在房門一開的瞬間,渾身肌肉一下子繃緊,神色不動的扭頭看去。
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體格健壯,膚色偏黑,眼神銳利,就跟一把出鞘利刃一般,給人以強烈的壓迫。
當然,這是薛郎才能感覺到的一種氣息,一種高手的氣息,還是毫不遮攔掩飾的,跟郭泰不是一個路子,沒有郭泰含蓄,顯然,應該走的剛猛路線。
那人雙手拿著一瓶紅酒,走到秋利銘身邊,規矩的放下,小聲說了句:“先生,您的酒拿來了。”
秋利銘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卻沒說話。
那人抬頭看了眼薛郎,這才轉身離去。
試探我?還是嚇唬我?
薛郎心裡暗自冷笑。
弄個高手,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氣息,就可以給對方壓迫?
剛才那一眼,有若利劍,似乎能刺穿薛郎身體一般,且帶著一股他再熟悉不過的殺氣,一種只有經過戰場血與火洗禮才能鑄就的鐵血殺氣。
他配合的動了下身子,做出了一般人應該有的反應,在那人出門的一刻,還不忘回頭看一眼背影。
秋利銘在房門關上後微笑著說道:“小薛認識同海?”
薛郎搖了搖頭:“不認識,覺得好厲害的樣子,是武術高手吧。”
秋利銘也搖了搖頭說道:“他哪是什麼高手,不過身手還可以,是我起家的時候招的一名退伍軍人,據說在邊境沒少跟滲透的武裝還有販毒的激戰過,那時候他身體裡還有一塊子彈的碎片,我碰到他的時候,正是那塊醫院不敢取的碎片折磨他的時候,當時我資金也不寬裕,擠出了六十萬去米國請了最好的外科醫生,幫他做了手術,不過還好,手術很成功,然後他就當了我的保安隊長,到現在雖然還是隊長,卻不願意坐辦公室,是我的司機。”
薛郎一邊聽一邊點頭,腦海裡卻翻騰著數個念頭。
隊長,這難道是巧合?秋利銘莫非跟死神組織有關?
當初,安國斌就是聽命隊長的,而這個隊長,會不會跟剛才的這傢伙有關?
秋利銘似乎只是隨意的一說,接著拿起那瓶紅酒說道:“小薛,你說口感好,那這酒就比較適合了,雖然價錢不貴,要說口感,卻沒有替代的。”
薛郎對於紅酒沒打研究,於是不恥下問:“秋先生,這個68年康帝有什麼說法嗎,我對紅酒一竅不通。”
秋利銘也並不炫耀,只是簡單說道:“康帝的口感公認的好,細膩,風情萬種,甜度適中,跟那些昂貴的拉菲什麼的不是一種感覺,所以,單從喜歡來說,我認為康帝是最棒的。要說價格,這瓶酒遠不如45年拉菲,才一萬多米金,這是九幾年一個朋友有幸買到的,現在估計價值會翻幾倍,不過沒人賣,都會自己留著喝了,就是喝一瓶就少一瓶了。”
薛郎理解不了秋利銘話中帶的不捨,當然,也是不瞭解紅酒的關係。
此時,他更多的是琢磨那個同海。
這頓午餐當然是豪華奢侈的,講究也是相當的多。
一道道菜餚上著,秋利銘終於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秋利銘親自為薛郎倒上酒,在薛郎謝過後,坐下說道:“小薛,透過初步瞭解,我知道你的想法是要把清源大米做成知名品牌,端上國民的餐桌,對此,我倒是有個想法。”
“您說。”
薛郎舉了舉杯子,喝了一小口,並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更像一個聆聽者。
秋利銘笑了笑說道:“有句老話叫合作,合作中,強強合作會讓強者更強,我是想,松江集團應該算強者了,所以,我想跟小薛合作下,我注資三十億,用於清源品牌建設,另外拿出二十億收購清源,成為松江集團的子公司,掌舵,依舊還是你,你可以放開手腳去做,我不過問過程,不參與管理,不要求業績的具體資料,讓你的想法儘快,也有效的落實,你看如何?”
薛郎著實吃了一驚。
秋利銘的意思是二十億買下這會充其量價值,連帶固定資產都不超過一個億的清源,另外注資三十億,做品牌建設,卻不參與管理,不給硬性目標,等同是甩手掌櫃子。
心裡雖然震驚,但他聲色不動的說道:“秋先生的提議真的很有吸引力,我會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