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或許順著山樑,能摸到頭道崗子林場呢。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一刻,風中突然傳來隱約的喊叫聲。
在附近!
薛郎站住腳,掀開帽子,側耳靜聽。
他聽到了,聲音在前方。
確認了方向,薛郎快步向那裡奔去。
果然,奔出三四十米,光線裡,兩個身影頂風向他迎來,一邊還不停的喊著。
咦?怎麼沒穿大衣?
看清倆人的時候,薛郎加快了腳步。
還有十來米,一個長相粗獷的人喊道:“老鄉,你住在附近嗎?”
薛郎剛要說話,突然目光一凝。
這倆人不是普通人,走路的姿勢有著難以改掉的習慣,就是軍旅生涯留下的習慣。
是軍人!
薛郎頓了下,緊接著說道:“你們刮煙泡了怎麼還進黑風口啊,會凍死人的。”
那個粗獷的大漢還沒等說話,旁邊一個精幹的中年人上前說道:“老鄉,我們迷路了!能帶我們找到住的地……”
他話音未落,薛郎一下子站住了,急聲說道:“你倆別動!”
倆人一愣,腳下一頓,不丁不八的站住了腳,盯著薛郎。
“千萬別動,不想整容換鼻子,就不要亂動。”
說著,薛郎摘掉風鏡,將羊皮棉手套摘下,翻過來露出裡面的羊毛,在地上抓了把雪,說道:“你們倆的鼻子都白了,快凍透了,相信我,否則不是掉層皮那麼簡單,整個鼻子都會掉。”
倆人驚詫的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鼻子沒有一點血色。雖然倆人絲毫沒有不良感覺,但還是選擇了相信薛郎。
薛郎見倆人配合,遂將雪一把捂在了看著精幹那人的鼻子上,說道:“輕輕按著,化了就再抓一把,千萬別揉。”
倆人很配合,都依言捂住了薛郎的手套。
待薛郎忙完,兩個趕來求援的這才說道:“我們那邊還有幾個人,這附近有住宿的地方嗎?能不能找到藥?”
“有病人?快帶我去!!”
薛郎心裡一緊。
這會,倆人連棉大衣都沒有,要想出黑風口門都沒有,三兩分鐘就凍僵了。所以,先去地窨子取暖,治病,只能等風小了再說。
幾十米遠,三人很快就趕到了一個凹坑的位置。
看到凹坑裡蓋著大衣躺著的人,薛郎意識到這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最起碼,是這五個人拼死要保護的人,否則,這麼冷,五人卻都將大衣脫了下來,或鋪或蓋,為那人保暖,而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凍僵。
看清現場情形,薛郎沒理會幾人隱晦的手勢,礦燈從三人臉上掠過,確認他們沒有凍傷,遂直接說道:“快跟我走!”
之前精幹的那人在薛郎話音落下的一刻,揮手說道:“動作快!”
寒風中,四人抬起簡易擔架,精幹的那人跟著薛郎,快速的順風奔跑。
奔跑中,透過觀察,薛郎已經知道了這五人的身份,這五人居然是軍人,只是穿的便裝而已。
他們是什麼人?
薛郎琢磨著,腳步不停,領先快速奔跑。
十幾分鍾後,薛郎憑藉超強的記憶和判斷能力,在昏天暗地的煙泡裡來到了地窨子附近。
看到薛郎在一處山坡根的雪裡拽倒一片木棍夾著的榛柴,露出用木頭排出的牆壁,看到牆壁上的門,和一個朔料布蒙著的方洞,應該算是窗戶時,幾人震驚之餘,面露喜色。
薛郎快速進入了地窨子,不等幾人全部進來,在礦燈的照射下,利索的抱起早就準備的應急乾柴,點燃了土炕。
待火呼呼著起,頂出了寒氣,這才關上門說道:“病人是什麼毛病知道嗎?”
那個精幹的人滿臉憂色的說道:“不知道,平時身體硬朗,今天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就體虛無力渾身發燙,天黑前,就意識不清了,我們帶了些退燒藥和感冒藥,可都不管用。”
薛郎瞅了眼蓋的嚴嚴實實的人問了句:“我能看看嗎?”
精幹的那人眼睛陡然睜大,驚喜的問道:“你會看病?!”
“會點。”
薛郎說著,掀開了大衣,伸指搭在了那人的手腕處。
那幾人看到這個或許是獵戶的人能看病,都是一喜,圍攏過來,但沒有阻攔薛郎的動作。
薛郎跟八爺爺學過點中醫,號脈,小毛病還行,大毛病他就斷不準了。
不過還好,透過脈象,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