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一臉看在隊伍中的趙福,一臉關切地說:“趙福,兄弟們怎麼,沒事吧?”
正是趙福做牛一(過生日),拉了一大票兄弟到曖香樓慶生,也就是在曖春樓出事,一聽到劉遠有難,一個個奮不顧身,劉遠這才撿回一條小命,而他們十幾個,不少人身上都帶了傷,雍州府步兵衙門抓人的時候,把他們也抓了進去,說真的,劉遠還真擔心他們呢。
“將軍,沒事,也就是皮外傷,兄弟們那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也就是抓癢癢而己,小意思,只是有三個兄弟運氣差了點,還要在病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郎中說了,問題不大,下了病床,很快又能生龍活虎的。”趙福輕描淡寫地說。
那幫孫子,下手還真夠狠的,都休養了半個月,現在還有三個下不了床,劉遠一聽,一下子冒火了。
“放心,這個場子,我一定找回來,對了,讓郎中好好照顧他們,不能怠慢。”
“是,將軍。”
負責的錢銀後勤的錢偉明猶豫了一下,走近劉遠身邊說:“將軍,有件事,屬下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說!”
“是,將軍”錢偉明小聲說:“屬下昨晚回到軍營,把這段時間的花銷統計了一下,因為我部伙食比標準高出很多,每日耗費錢銀甚巨,而軍中鼓勵挑戰和競爭,在比試中難免出現損傷,就是軍中療傷所用的支出也大幅提升,三個月的錢糧,一個月尚未夠,而軍費的支出將接近三分之二,將軍,我們需要。。。。。。。節儉一些嗎?”
為了讓士兵有充足的體能,劉遠在吃方面不省,高出標準很多,原計劃是透過淘汰,減少麾下兵員的數目,那麼節省出來口糧正好彌補那高出的部分,算是收支平衡,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在曖春樓鬥毆,從而牽涉皇權和士族的鬥爭,硬是拖了半個月才出來,這樣一來,那淘汰比賽自然沒法進行,以至收入不平衡,軍費告急,也在情理之中了。
“節儉?怎麼節儉?”劉遠反問道。
“就是,就是吃的方面減一點,如菜減半,肉少一點,晚上的夜宵取消,在比試時點到即止,避免誤傷,這樣還可以省下不少的。”錢偉明小聲地說。
眾人都沉默了,大家都軍中的伙食還滿足,吃得好,喝得足,但是沒想到三分之一的時間不到,就花了三分二的軍費,這樣一來,軍費吃緊,沒有軍費,幾千人的吃喝拉撤怎麼辦?聽說要削減福利,眾人都不太高興,不過倒也沒人反對,畢竟這是劉遠的事。
劉遠搖了搖頭說:“將士位訓練太辛苦了,不吃好一點怎麼行,再緊也不能少了將士嘴裡的那一口吃食。”
“可是,軍費。。。。。”
“這個不是問題,差多少,本將私人補上就行了。”
什麼?私人補?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自古以來,長官不冒領戰功、不克扣軍餉,士兵們都己經心滿意足了,一些黑心的將領,不僅領空餉、喝兵血,有的時候敲詐士兵,巧立名目來收取孝敬,從中大飽私囊,現在劉遠不僅不從中抽取一分一利的好處。還想自掏荷包填上空缺,一下子把眾人都給感動了。
“將軍,這樣不好吧,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呢?”
“就是,吃差一點了沒關係。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軍中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啊。”
眾人都感動了,就是候軍他們也勸說道。而錢偉強一臉擔心地說:“將軍。幾千人的吃喝用度可不少啊,這樣,也太費錢銀了。”
三千人,以現在的標準,一個人每天的伙食、訓練用的器具損耗、馬匹的口糧、誤傷磨損等各種開銷加起來,大約每人每天二錢多銀子。就算二錢好了,三千人,每天需要六百兩的銀子,再增加一些額外的開銷。一個月過二萬兩的花銷啊,這也太貴了。
“沒事,今天就開始淘汰,把不達標的篩選出去,那開銷馬上就減了,本將還有點家底,你們這點人,還吃不窮我。”說完,劉遠突然一臉奸笑地說:“其實,有幾天,伙食是可以免的。”
“將軍,這。。。。。。。”
劉遠不耐煩地說:“好了,別婆婆媽媽的,都給我好好訓練就行了。”
“是。”
將士們看到劉遠的目光都變了,去哪裡找這樣好將軍啊,在他麾下做小兵,也是一個幸福的小兵。
一想到誤傷,劉遠馬上就想起雍州府的醫工張順,他醫藝精湛,是個人才,在雍州府當醫工實在可惜了,嗯,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