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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可是卻還是忍不住的自我代入。

惶恐著史書上的結局,但是也同樣惶恐著歷史因為自己的介入而變得飄忽不定,到時候自己現在的優勢說不定會變成優柔寡斷的劣勢,韓嫣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頹然的趴在桌子上,船到橋頭自然直,左右都是鬧心,還是先放下吧!

今天是竇太后大壽的前一天,宮裡面張燈結綵的喜氣洋洋,韓嫣也應景一把換下了常穿的素色衣服,換了一身妃色的長衫,倒是也襯得面板雪白容貌精緻的自己跟年畫裡抱著鯉魚的娃娃一樣的喜氣可人。

似乎整個後宮都因為太后的壽辰而變得和睦恭敬,似乎一切的明爭暗鬥都隨著春風吹出了未央宮的上空,就連這幾天鬧得景帝睡不著覺的立儲問題都沒人再提,眼前看著一片平靜的未央宮,可終究只是暴風雨襲來的前兆罷了。

皇祖母過壽,那些分封在外的皇子們自然都日夜兼程的趕了回來,許久未曾相見自己的兒子的后妃們自然喜極而泣的呆在自己的宮殿內,企圖透過短短的幾天就將空缺的母愛補回來,兒子和爭寵一對比,後者自然可以放一放,於是這一日的長信殿內不僅有久別重逢的竇太后和梁王,還有一堆前來給皇祖母請安的皇子們。

最討厭看認親大戲的韓嫣淡然的坐在自己的屋內,手上拿著竹簡,時不時的端起茶碗抿上一口,再一次端起的時候,看了看空蕩蕩的茶碗,韓嫣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輕聲喚過身後的小黃門幫自己添上一杯水,然後繼續低頭看書,緩緩的流水聲響了起來,自顧自看書的韓嫣伸手拿了一下茶杯結果被溢位的熱水燙了一個機靈,趕忙甩了甩手,狐疑的想了想:自己身邊的小黃門做事都挺利索的,今天這個怎麼毛手毛腳的?於是轉頭看了看,卻看到了拎著水壺一臉尷尬的劉彘。

“殿下?您怎麼在這裡?”韓嫣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是說好了今天的午膳在長信殿用麼?這麼快就該吃午膳了?韓嫣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日頭不解的撓了撓後腦。

“唉,別提了,今天父皇不開心,直接在皇祖母面前訓斥了一番慄姬娘娘,飯也沒吃就走了,皇祖母也不開心,直接讓我們都回去。”劉彘撐著下巴扁著嘴,有些不解的道:“明明是個開心的日子,為什麼要有人搗亂呢?”

略感到資訊量很大的韓嫣,趕緊撩起衣服的下襬坐到了愁眉苦臉的劉彘眼前,好奇道:“發生了什麼事?陛下為何不開心?”

劉彘聳了聳肩,就著韓嫣的杯子喝了一口道:“還能是什麼事兒啊?不就是立儲和立後的事兒麼?本來這幾天沒人提,父皇好不容易開心了幾天,這不,今日大行又上奏道‘子以母貴,母以子貴,今太子母應宜號為皇后’而且聽意思好像是慄姬娘娘授意的,父皇當時就不開心了,好像還砍了上奏的大行,剛才在皇祖母那裡,姑母只不過提了兩句要父皇多多看看那些不受寵的妃嬪,結果慄姬娘娘就不開心了,跟姑母頂了兩句,父皇徹底惱火了。”

韓嫣看了看還在那裡喋喋不休說慄姬不好的劉彘,微微嘆氣,你把慄姬想的太聰明瞭,那裡是她找的大行,分明是你母親以大行的賓客之禮的職責去挑唆的,看來一直處於被動的王娡終於坐不住了。

“阿嫣,你說父皇會因此而怪罪於太子哥哥麼?”嘟囔了許久的劉彘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開口問向韓嫣。

韓嫣聞言頓了頓,微微皺眉想了想遲疑的開口問:“殿下……何出此言呢?”

劉彘扁了扁嘴,左右看了看,看到了宮人們都恭敬的站在不遠處,於是伸手衝韓嫣招了招,湊在韓嫣的耳畔小聲說:“我剛才偷聽到姑母和母親說,父皇好像有易儲的打算。”

這麼快?韓嫣撓了撓下巴,小心翼翼的看著劉彘開口道:“殿下有何打算?”一雙漂亮的眼睛轉了轉狡黠的問:“莫非……殿下想爭儲?”

劉彘聽到“爭儲”兩個字的時候眼神確實閃了閃,但是隨即又黯淡了下來,懨懨道:“想又怎麼樣?還有皇叔在呢,皇祖母一直都想父皇傳位給皇叔。”

韓嫣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誰說的?今天下者,乃高皇帝的天下,漢初之約,父子相傳。陛下怎麼可能傳位給梁王,別說皇子們不答應,滿朝文武都不能答應。”

“此話當真?”劉彘聞言立刻瞪起亮閃閃的眼眸,看著韓嫣淡然的微笑急切的問:“父皇真的不會傳位給皇叔?”

“殿下似乎很高興?”韓嫣淺笑著不答反問:“莫非殿下也向往著那個位子?”

劉彘看著韓嫣清淺的笑容,穩了穩呼吸,一副雄心壯志的樣子看著窗外的太陽字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