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孽畜,見了本尊還不下跪……”
滔天殺念頃刻間凝聚成巨大的魔影,這魔影頭生巨角,執錘前弓,法身之上翻湧著可怕的氣息。
法相,正是六代殿主之一的兇角。
陸塵懾敵竟然動用了輪迴造化的力量,把兇角的法相化身出來。
蕭亂自然聽不懂陸塵在說什麼,孽畜,他說的是幽穹月嗎?
陸塵當然不是再說幽穹月,而是用以煞典上的仙訣,跟幽穹月神念中尚未完全成形的煞魔對話。
陸塵雖然還稱不上是煞道的鼻祖,再如何也是煞道真正的唯一傳承者,他的仙訣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非“正統”莫屬。
反之幽穹月以恨入煞,還沒有完全成功,要是開啟她的靈竅看,識海里正有兩股念頭在暗自較量著,一股較為強大的便煞尚未成形的煞魔,而另一個才是幽穹月的本性心智。
只不過幽穹月現在的本性心智,已經可以忽略掉的了,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獨自成煞。
不過陸塵可不給他機會,神念通達幽穹月的靈竅,以命令的口吻喝止住其腦海中的煞魔。幽穹月的本尊肉身根本不能受到本性心智的控制,內心的寒意皆是由那煞魔的念頭形成。
“跪下……”陸塵口吐魔音,聲浪化成漣漪,滾滾蕩於四面八方,連蕭亂都抵擋不住那沖天的怨氣,趕忙坐地調息。
只見幽穹月的眼中閃過掙扎的意味,思索半晌,哆哆嗦嗦的真就跪了下去。
這一手,又讓蕭亂為之震驚。
見幽穹月跪在自己的腳下,陸塵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喝道:“跟我走,敢有一絲異心,本尊馬上誅了你。”
喊完,陸塵不屑的掃了幽穹月一眼,回頭對蕭亂說道:“蕭亂,守住大陣,百里受了重傷,我去接替他。”
“好。”蕭亂簡直不該說什麼好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陸塵帶著幽穹月飛到了白劍天峰,果然看到風百里盤坐如鐘,他的胸前沾滿了鮮血,想是剛剛珈葉自爆的時候,撼動了大陣的根本,致使他受了重創。
而風百里心知大陣在仙洲戰場的重要性,別看此次行動應該殺的都已經殺的差不多了,但事情還沒完。真正的危機還沒有解除。試想一下,幽穹月幾人在陣中失勢,逐個被誅殺,他們死去的訊息能瞞的了多久。恐怕現在就有人知道了幾人的死訊,而在絕殺戮仙大陣當中,奔月寶鏡、勿冥鐵都在裡面,肯定會引來各大州陸塵高手的圍攻。
這也是陸塵急於飛到白劍天峰接替風百里的原因所在。
見陸塵飛了上來,風百里鬆了口氣,有了陸塵,他就可以將主陣大權交給陸塵代為接掌,而自己也可以休息一會兒,恢復元氣。他知道陸塵對大陣的熟悉程度比自己低不了多少,交給陸塵也放心。
不過看到陸塵帶著幽穹月飛了上來,風百里有所不解;問道:“你怎麼把她帶上來了?她怎麼還沒死?”
陸塵沒有回答,狠狠的瞪了幽穹月一眼,看的魔女渾身發抖,乖乖的坐在了一旁。陸塵問道:“大陣如何了?”
風百里眼中升出一絲異像的神情,短暫的失神過後回答道:“已經有人開始闖陣了,我的元氣消耗太多,撐不了太久,交給你了。”
陸塵不是主陣之人,自然看不到陣外的變化,數日來,都是由風百里主掌大陣,將一些屑小擋在劍陣之外,兼顧內陣的殺伐。現在到了油盡燈枯,是以沒跟陸塵客氣。
他知道陸塵的真元渾厚,陣道的變化雖然不及自己,但卻可以用法力彌補。
說著話,風百里在白劍上扯出一道神念,又取出一張陣符交給了陸塵。
陸塵把陣符拿在手裡,沒有二話,當即祭了出去,這時那白劍散發出熾烈的白光,兩人完成了主掌控制權的交換。
兀自坐下,陸塵閉目感受,萬里江山盡在掌握當中,大陣五方位,除了武風雲還在與酆河糾纏之外,四殃四人已經開始坐下恢復元氣,每個人的頭頂都懸著一柄巨劍。
深切的感受一番,陸塵結起指訣,口中呼了一聲“疾”,把金修從金殺大陣中喚出,對風百里說道:“金殺大陣暫無危險,先交給你,我命金修相助武兄,先殺了酆河再說。”
風百里點著頭,卻也做好了準備,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幽穹月,忍不住問道:“她呢?在這裡不會妨礙你吧?”
風百里的話說的過於含蓄了,放著這麼一個堪比二級玄仙的魔女在身邊,豈是“妨礙”二字能夠解釋的了的,這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