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撩起車簾,眉心頓時緊蹙,只見一大隊禁衛軍,全身黑鎧,面色肅然,將過道擋的嚴嚴實實。
“張將軍,這是何意?”
只見揚馬而來的男子,桀驁不馴,臉部線條剛硬,晌午絢爛的光線傾灑滿身,一股濃濃的凜然散發,嘴角輕揚的弧度,又好似猖狂的雄鷹,張良行至攆轎旁,聲音好似利劍:“當然是護送姑娘,姑娘的腿腳功夫實在了得,本將軍即是北瀛的將軍也是皇城的統領,自然是要以守護皇城為己任,本將軍擔心姑娘一不小心,這腿腳又伸錯了地!”
甄月見他語氣不卑不亢,又帶著濃濃的火藥味,顯然是已經知道甄月就是那日行刺的刺客,她本與張良無冤無仇,可上次二人搏鬥,算是結下了樑子,她眉梢輕揚,淡然說道:“本姑娘的腿腳從來沒伸錯過,想必將軍應該深有體會。”(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太后的目的
(跨年了,好開森,小菊會再接再厲的,現在是北瀛篇,即將揭開皇族家室最陰暗的秘密,將會把一些醜陋黑暗的東西暴露出來,可憐的墨凌有怎樣的過去呢?敬請期待吧!隨後便是郯國篇、結局篇,這麼想著都淚崩了。)
“你!”張良臉色一青,想起那日的恥辱,就胸口冒火,轉過駿馬,沉聲道:“姑娘要進宮就由禁衛軍護送吧。”
“張將軍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要出城禦敵,這麼誇張的陣勢。”
“只要姑娘毫髮無損,這點陣勢一點也不誇張。”幾乎每個字都是從張良口中咬出來,橫了一眼她銳利的面容,抬手一揮:“出發!”
甄月放下車簾,握拳緊緊揮向掌心,發出激烈的拍擊聲,好似火山突然爆出。
小離緊張的問道:“姑娘,怎麼了?為什麼去一趟聖宮這麼多人護送?”
甄月緩緩皺起眉頭,看著紫金轎身,眸色幽深道:“事情有些不尋常,按理說張良聽命凌王,我們才剛剛離開一會,怎麼這麼快就得到訊息?到底一切是偶然還是刻意?”
“姑娘,難道今日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甄月將車簾撩開一絲縫隙,看著鱗次櫛比的屋舍,心越發沉重起來,漸漸臨近紫晶廣場,行人寥寥,一片肅然,她沉聲道:“本來應該要發生什麼,可此時也沒法發生了。最好動手的地方就是主街,如今漸漸離開主街,進入紫晶廣場就更沒法動手了,我們已經處於被動狀態了。”
小離一驚,連忙說道:“難道姑娘是準備今日?”
“要不然怎麼帶上你。”她沉聲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以不變應萬變。”
小離心臟砰砰跳,緊張的往甄月身邊挪近了些,已然做好面對任何突發情況的準備。
然而直到崇華門,甄月與小離下了攆轎,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異樣。空氣蕭瑟,涼風習習,吹的她微眯起雙眼,似乎還能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張良勒馬停在崇華門。身後的禁衛軍與影衛全部將四周防守的嚴嚴實實。他往口裡丟了一粒花生米。朗聲說道:“姑娘,早去找回吧。”
她淡淡睨他一眼,也不搭理他。直接跟在內官後面,再次走進了這座森寒的紫晶聖宮。
“將軍,我們是在此處等著,還是去凌王府?”
一邊的禁衛軍見人走遠,連忙俯在高深莫測的將軍耳邊說道,不明白將軍怎麼一直盯著遠去的背影,張良橫眉道:“當然是去凌王府,難道在此處喝西北風!”
策馬揚鞭,捲起大片暗黃灰塵。
壽安宮依舊秀麗華美,卻處處壓抑,即使第二來,依舊難以適應,甄月讓小離在殿外等候,便在內官的帶領下踏入了正殿。
上次來時,去的是正廳的偏殿,卻從未來過壽安宮大殿,大殿白玉石鋪就,壁牆鳳凰展翅欲飛,焚香裊繞,如迷霧輕煙飄蕩在大殿,絲絲敲鳴之聲入耳,寶相莊嚴的佛像前端坐著雍容華貴的婦人,一身素雅的蘇繡錦質宮服,髮髻一絲不苟,梳的極其整潔,雙眼閉著,一手舉在胸前,一手默默敲著木魚,神色安詳平和。
一直候在身旁的葉姑瞧見了進殿的甄月,慈眉善目的走來,在茶几方榻上斟了茶,示意甄月先用茶。
甄月禮貌的頷首,只是撫著杯沿卻並不飲用,她還記得第一次來壽安宮時男子的輕聲叮囑,雖然她不相信宣太后會公然的毒害她,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宣太后看著慈祥溫和,但永遠不要忘了,佛像前虔誠的婦人可是把持北瀛朝政五年的女子,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