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微微皺起眉頭,對滕簡道:“你去安排。”
“是。”隨即十人的小隊紛紛坐落在小鎮的龍悅客棧中。
因為突逢雨季,客棧中坐滿了過客以及當地的百姓,見到一大隊面色凜然的男子不自禁後退了半步。
客棧本來已經客滿,滕簡在客棧老闆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霎時,老闆大驚失色,彷彿見到當朝蜀王一樣,整個頭都快栽到地底,肥碩的肩膀顫慄不已。
不到片刻,二樓雅房的住客全部被趕了出去,眾人本來憤慨不已,噹噹見到簇擁著的北墨凌,便再不敢發出一聲唏噓跟不滿,那是一種與身俱來的盛凌,氣質清癯,湛然若神。
甄月挑了挑眉峰,暗道這麒麟坊走到哪裡都沒人敢招惹,可見其實力已經深入蜀國。
甄月吩咐隨行的人將狐貂被、玉瓷茶器、新葉茶緊隨其後的搬進北墨凌房間,又吩咐小二準備清泉泡製茶葉,隨即又準備沐浴的泉水,一切打理妥當時已經臨近傍晚。
坊主生性不僅冷淡,而且極其挑剔,從來不用下等次貨,所有必需用品都要一路攜帶,甄月深感無奈,哈了口沉重的氣息,連晚飯也隨便扒了兩口,就進屋上榻休息,有滕簡打理一切,她也落個輕鬆。
夜色蒼茫,暴雨嘩嘩,白日的綿綿細雨徒然變成狂風大雨,雨絲像無數條鞭子抽在綠葉上,遮掩了一切痕跡。
甄月翻來覆去,眼皮一起跳動,一雙凌厲雙目猛地睜開,隨即騰起,鼻尖一陣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侵襲著四肢百骸,她猛地捂住鼻息,輕聲開啟房門。
四周寂靜無聲,靜的有些壓抑,屋外的狂風鄹雨都掩蓋不了一室的死寂,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甄月一出門便見滕簡一臉殺氣的站在走廊中央,八影衛少了四人,北墨凌的房門緊緊閉著,卻擋不住那股森寒。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龍悅客棧也隨之一顫,一個碩大的屍體從天而降,砸碎了桌椅瓷杯,巨響伴隨著雷雨閃電,穿刺著無處不在的殺氣。
黑裘的影衛拍了拍手,將暗放十軟散的傢伙從屋頂扔下來後,便回到滕簡身旁,甄月眉心一縮,從樓廊上望去,屍體並未蒙著面容,穿著褐色長衫,不像正統殺手。
與此同時,嗖嗖嗖幾聲,雷霆之勢,穿透黑暗直擊目標,所有伏在暗處的影衛全部迅速拔刀,劈開芒刺而來的箭矢。
鼻尖的十軟散雖然濃郁,卻並未影響多少,這些前來刺殺的人都忽略了一點,他們暗殺的物件可是麒麟坊,這裡的殺手從小就泡在各種毒氣中,毒殺、伏殺,這點十軟散根本就不在話下。
隱在各方角落的刺殺者怒氣滔天,全部拔地騰起,一聲聲憤慨的嘶吼刺空響起。
“全部殺!一個不留!”滕簡大喝一聲,從樓上直接跳躍而下,身影如賓士的獵豹。
甄月隨即也騰空而起,在夜色中劃下優美的弧形,瞬間,整個被殺氣籠罩的龍悅客棧刀光劍影,刀尖碰擊聲與雷電混為一體,竟生出一股天昏地暗之感,在這樣一個不尋常的雨夜顯得驚濤駭浪。
第四十七章 留下活口
甄月敏捷如豹,前後腿腳並用,手中短劍更是不留餘地,一個個未蒙面的男子在她面前倒下,她雙目如霜,只想一刀斃命,不想讓這些刺殺者死的太痛苦。
整個客棧噼裡啪啦,早已沒有一處完好,場面激烈,這些刺殺者像是不要命的野獸,一個個睜著憤怒的眼睛手起刀落,竟然比殺手還要決絕。
甄月眯起雙眼,從這些人的身手組織看,井然有序,除了情緒有些過猛,倒是有些像訓練有素的兵將,明顯的都聽從帶頭的男子。
奈何光線太暗,周圍不時湧出刺殺者,甄月也無法上前看清,光看男子與滕簡雙雙交手,竟然只趨於一點弱勢,卻憑藉滔天的怒氣,不怕死的節節進攻,生生將滕簡震的不停後退。
甄月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個個怒氣沖天,好似前來報仇雪恨,麒麟坊向來行蹤隱秘,被伏擊也委實讓人想不透。
這些刺殺者也是沒想到十軟散未起到作用,人人狂吼不止,竟要用血肉之軀衝往樓上,死死瞪著北墨凌的房間,好像不衝進那裡便死不瞑目。
甄月看準勢頭,噹噹堵在樓梯口,滕簡以及八影衛層層形成包圍圈,龍騰虎躍,出手狠辣,接二連三的將衝上來的刺殺者擊殺,鮮血早已染滿了大廳,刀劍聲跟憤怒的嘶吼早已覆蓋了暴雨雷霆。
前來刺殺的三十人現在只剩下十人,轉瞬間,這些人用血肉之軀將八影衛跟滕簡死死抱住,儘管嗜血鋒刀早在近身前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