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狼人變身,熱情得很。唉,到底是不經事的年輕人,食髓知味,我也不好說他。【作者……】
“公子,口水。”琉璃嫌惡地指指我的嘴角。
我隨意吸溜一下,問道:“洗澡水呢?”
琉璃“噗嗤”一聲。“早備好了。”把衣服遞給我。“去吧。”
我捧著衣裳,“嗯”了一聲往出走。
她在後面追了一句。“膳房裡燉來補養的枸杞烏雞湯也備好了,一會直接送去江姑爺那裡?”
腳下差點一個趔趄。這死丫頭,說話真是直白。
——白露臺——
我捧著湯盅喝著,斜眼瞥去,小江正裝模作樣捧著書坐在床頭。
有些心猿意馬,緊著吞了兩口,將盅遞與一邊伺候的瑞畫。
福書此時絞了熱布巾給我淨面淨手。我匆匆擦了兩把,使個眼色。
兩人會意,含笑彼此對望一眼,躬身退下。
我的眼又瞪著某個在書案前專心研墨的人。後者毫不知覺,只是一意盯著那一泓黑水。
“嗯哼。”我忍了會,咳嗽了一聲。
他抬頭望了一眼,又繼續俯首幹活。
“咳咳。”我又咳嗽兩聲,故意加重些。
江湖放下手裡墨條。“公子,嗓子不舒服麼?要不要我叫瑞畫他們弄點川貝水來?”
我盯著他的腦袋發呆,這裡面到底裝的什麼?
搖頭。“不用,我只是有些累了。”
你忙了一天,難道就不累嗎?
江湖笑:“公子新上朝,所以不習慣。其實每日公子起身的時候,少爺也醒了的。”
是麼?最近起的早,我總怕吵到他,所以儘量輕手輕腳。
忍不住轉頭去看某人,他卻有意無意將書舉得高些,而頭越埋越低,遮住了表情。
江湖道:“說起來是公子以前懶散慣了,一下子調整不過來的緣故——”
我臉綠,決定不再同這一根筋的小子繞彎彎。“江湖,公子我是想早點歇了。”
江湖看看我,終於離開了書案。
對麼,這孩子,多沒眼力架,早該走了。
眼看他走到門邊,又打個轉走去炭盆那裡,開啟蓋子撥了撥,然後一臉不以為然地說,“公子現在可不能歇,你這剛吃了東西的,小心積食!”
我擦,我是積食,你是腦積水。
還沒想好說什麼,就聽到那邊坐著的江晉久忍不住悶笑出聲。
我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對江湖揮揮手。“江湖,這裡不用你伺候,先下去吧。”
他看看我,又看看小江。“不用我伺候了?”
我點頭。
江湖皺眉。“這墨還磨完呢——”見我臉色不善,打個激靈道,“真不用伺候了?”
我咬牙,笑。“是,除非江湖你想伺候公子我非禮你家少爺!”
他臉一下紅了,趕緊放下炭盆,搓手。嘴裡支支吾吾:“公子你真是的,說話——真是的——”跑一樣飛快出了房間。
“何其軒,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江晉久半靠著床塌,揚著德行的小臉蛋,語帶譏誚。
見他大爺這模樣,我也不著急了,好整以暇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我只是陳述事實。”
“誰想讓你非禮了!”江晉久臉也紅了。漆黑的眉立了起來,十分生動。
我笑嘻嘻地看了一會,招招手。“晉久,過來。”
他被我那一聲喚的呆了片刻,即可“呸”一聲。“我做什麼過去?”然後一物夾帶風聲襲來,卻是他手裡的書。“你怎麼不過來?”
我笑著一把接住那書,悠悠立起。“好麼,這可是你自己請我過去的。”
他一時語塞,臉上更紅,看著我漸漸靠近的身影,自高而下望住他,胸口漸次起伏。嘴唇微張。
燈燭柔和,照見他一身春意融融。
我心頭一熱,欺近身去,印下一個吻。
“下流。”他嘟囔一句,兩個手卻毫不客氣地伸出來箍住我的腰。
我一面細細親吻他的唇頸,一面將手探進他下衣襬,摩挲了一陣,握住,手心炙熱堅直。
“嗯,下流的,好像另有其人吧!”
江晉久低低哼了一聲,腦袋埋進我胸前衣襟,來回鑽蹭。
我心裡癢癢,手裡是一輕一重的撫弄。“寶貝,舒服麼?”
他自懷中抬眼瞄我一下,那眸子點漆流光,勾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