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鍵;那是你我未能割捨的回憶。
時光倒退——
同樣是一個琴房裡飄浮的微塵被窗外的光線照到發亮的午後,你隻身在琴房裡練琴。斷斷續續的琴鍵旋律在藝術樓那長長的走廊裡若有若無。我尾隨而去,推開了鋼琴房的房門。
你並沒發覺到我站在你身後,仍在一遍又一遍的琢磨一個旋律。我就這樣在你背後一直聽,一直聽……勾勒起了你曾與我的對白。我一直沒忘,一直都銘刻在心。
“等我長大,要做音樂,出唱片,聘你當我的專署御用詞人,永遠不分開。”
“好,我等著。”
那天過後,我便宅在家中,在自己的部落格裡寫下了一首歌詞,還當做玩笑要挾你一定要讓它變成自己的成名曲。你只是輕輕的敲了下我的頭,微笑代過。
<;二>;
畢業是條不可逾越的鴻溝,我們未能免俗的用擁抱告別了初中,各自分道揚鑣。高中,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物試圖擠進我們的生命,只為了佔據大腦的一個記憶體,我們難免開始混淆以往。開始忘卻以前信誓旦旦許下“愛會天長地久”的承諾。
可是在人如潮水,記憶如海沙的日子裡。身邊掠過的人不計其數,惟有你始終還在與我平行。所以,還是讓我們之間那所剩無幾,該死的遺忘潰爛在心裡吧。
<;三>;
第一次放假,我們便義無返顧的揹著我們友誼的旗號,約好了一起見面,我們跌跌撞撞的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穿梭。只為了電話那頭遙遙而不可望的彼此,見證我們從未消失的友誼。
……
你為了堅持自己的夢想,毅然選擇了讀藝校,雖然你我不在同一所中學,但可慶的是我們的的確確還在一個城市;我們的的確確還在聯絡;我們的的確確還在兌現高中一定還回見面的許諾。
一個人走在擁擠的人群,身影顯得略為凜冽,但還是難掩臉上的笑容,我不禁在我們約好見面的地方附近一個麥當勞裡等你。大大的落地窗,咖啡嫋嫋升起的熱氣,斑馬線與人群相互錯雜著,我在看似漫長漫長的等待中開啟了你以前在我手機裡的一段錄音,是你在我生日那天夜晚送給我的歌。耳邊亦是你熟悉的聲音,我將它放進了播放列表,設定了單曲迴圈,一遍又一遍不為厭倦的聽著。
——
直到我在茫茫人海中尋覓到了那個讓我魂牽夢索的身影時,我才在徑直衝出門外時按下了暫停鍵。
我清楚的明白,此刻在我眼前活生生的你不是幻影,而是我最愛最真實的你。
我跑過去抱住了你,你的溫度,你的面容再次深深映刻在了我們譜寫的青春紀念冊裡。
<;四>;
我們手牽手,大步大步邁著步履向前走。
街道很喧囂,我們不為厭倦的逛著每個店面,沿途我讓你唱歌給我聽,你調皮的用怪腔調說了句“No problem”然後唱起了tank的那首《如果我變成回憶》,你的聲音比以往略微成熟了幾分,唱歌時投入的感情也比以前更加斑斕,像在訴說自己的迷離心聲。遇上特別喜歡的地方我也會情不自禁的跟你一起唱,面對旁人非比尋常的眼神熟視無睹。
做好最真實的自己最重要,何必苦惱於別人的想法。
——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麼的快樂單純。
我們最終在一家售賣的東西全部是有關與我們倆自初中以來就倍受青睞的哆啦a夢店面買下了一對一模一樣的哆啦a夢鬧鐘。
我想,只要它還是有電的,你就一直在我身邊每早叫我起床。
<;五>;
時間總在無情的扼殺笑靨,我們還是該要在天黑前說“再見”。
在車站時,你從包裡掏零錢時不小心抽出了一大堆雜物,我蹲下去幫你一起撿。一張白色被整整齊齊摺疊好的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本能性的將起開啟準備看看是什麼。
是歌詞。上面熟悉的詞句一次又一次放大著我的瞳孔,普普通通的五號黑色宋體卻使我的視野裡容不下其他的畫面,最最醒目的四個歌詞名《低唱海夏》正是那年夏天我為你寫的歌詞名。
沒想到事隔幾悉,你還一直銘記。
你可能是看到了我欲哭無淚,一臉感動的模樣吧,像以往一樣秀出了你的招牌動作,輕輕的用手敲了敲我的頭,淺淺的說了句:“它會是我的成名曲的。”然後目視對面的街道,笑了笑。
我想說點什麼,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