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笑她的狼狽。
她伸手一抹臉上的血點,另一隻手伸進自己的裙子裡,拔出藏在大腿內側的匕首,突然一個轉體,從地上一躍而起,飛出一個側腿,踹向其中的一個浪人的肚子,回手就是一刀,居然把另一個浪人的咽喉割斷。
被割斷咽喉的浪人,臉上的譏笑還沒散盡,便已凝固成一臉的愕然。
被踢中肚子的浪人,驚駭之餘,拔出腰刀直接朝菊子砍去。
因為他看出了,菊子的身手不僅敏捷快速,而且用的是東洋柔道的招數。他不敢確定菊子是東洋人還是中國人,不過在這一刻,看到同伴已經砰然倒下,脖子裡的鮮血如噴泉往外直湧,就算菊子是東洋人,他也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何況以菊子的身手,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話,他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取勝。
“鐺鐺”幾聲砍刀碰撞匕首的聲音響起,真可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野蠻強悍的浪人橫劈豎砍,可以說是兩袖生風。
柔軟靈巧的菊子閃躲騰挪,宛如獵鷹鬥狼。
兩人一來二往鬥了十來個回合,菊子突然“啊”地一聲慘叫,原本快速閃動的身影,突然向地下倒去。
那個殺在興頭上的浪人,身形也同時一滯。
緊接著“鐺”地一聲,在他手上的砍刀落地地同時,整個人也向後“撲通”一聲倒下。
菊子那把匕首,已經穿透了他的咽喉,匕首尖從後脖子冒了出來,只有一小截匕首柄露在咽喉的前面。
原來菊子用了一個詭計,她用尖叫聲讓那個浪人分神,自己在倒下的時候,同時奮力一擲,由於天色已暗,距離又近,那個浪人在發現她擲出的匕首之後,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感覺咽喉一涼,接著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火辣辣的刺痛。
最後才在一陣劇烈的抽搐中,像塊門板似地倒下。
菊子立即上前拔出自己的匕首,又在浪人的身上擦乾淨,然後再插進大腿的內側,轉身揹著陳曉峰離開小巷,在路邊攔了一輛黃包車,徑自朝距離最近的教會醫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