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我的回答,竟高興得跳了起來,漂亮的眸子裡亮亮的只有我一個人的身影,如果知道說話能讓她這麼開心,我想我會早點學會。她拿出一個奇怪的盒子,說讓我笑,接著我便在盒子裡看到了她燦爛的笑和笑的很奇怪的我。看著那樣的我,總覺得刺眼,好像我不該是那個樣子,可是能和她一起,是什麼樣子不重要,她喜歡就好了。
第六日的時候,她帶我出了山洞,說要爬上懸崖。其實我不想離開,就這樣呆在山洞裡,我覺得很開心。可是看著她陽光下明媚的臉,渴望的眼神,既然她想爬上去,那便爬上去吧。爬到一半的時候,她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我有些心疼,她說如果能飛上去該多好。我彷彿可以看到她願望達成後歡欣的笑臉,條件反射般,我環住她,向上躍去。
來到一個小村,我終於換下那身奇怪的衣服。燭光下的她面色柔和,從眼睛裡取下什麼,竟是一雙黑眸,黑得徹底,乾淨。她笑著讓我躺在她身邊,我卻覺得於禮不合,或許如她所說,我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夜她靜靜的說要幫我找家,可是家為何物,我的腦中沒有概念,只想永遠這麼跟著她。那夜她喃喃說想一個人,一個叫玄夜的人,我有些不安,這個人,會不會搶走她?
騎馬帶著她離開峰巒城。她叫那匹馬大白,還獨自為這個名字傻笑了半天。她坐在河邊,笑著讓我叫她姐姐。其實我很願意事事隨她,只是她不會是我的姐姐,我叫她落兒,只屬於我的落兒。可是一轉眼的時間,她的臉色就變了,恐懼,從未有過的恐懼,直覺告訴我有個可怕的東西會搶走我的落兒,比那個叫玄夜的人還要可怕的東西。落兒說那是病,不會治癒的病,我忘不了她臉上的失落和一閃而過的絕望,默默告訴自己,一定要陪著她,就算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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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我彷彿溺在冰眸中無法翻身,拼命的想記起什麼,卻只有模糊的畫面,那樣的冰眸,我一定見過。落兒居然以為我生氣了,早早便睡下。我想買點糕點哄她開心,路上卻碰到人截殺。我怕他們傷到落兒,只好引著他們出剩�恰?墒搶朧|城越遠,心裡的不安就愈重,而那班刺客,竟是花了兩天時間才徹底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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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之夜,我看到河水中那彎黃澄澄的弦月,落兒說過,我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果然在河岸邊,看到她的身影。她一臉陶醉的笑著,卻是看著另外一個男子,那男子抬起的手眼看就要撫上她的臉,一股鬱積之氣驀地湧上心頭,想都不想便一掌劈了過去。可是看到落兒開心地喊著我的名字,激動地擁抱住我,心頭的憤怒奇蹟般的瞬間被抹平。
她說那個男子叫影休,看他第一眼我便不喜歡,不是落兒的原因,是因為這個男子只看一眼便知道有很多秘密。他總是溫和的笑著,卻看不透笑容背後的含義。落兒執意要求我讓影休看病,可是除了只能發出五成功力,我沒有生病。她生氣的說我不懂事,說我不記得往事便是生病,可是以前是怎樣又如何?如今的我,是玄月就夠了。她竟為了這個而趕我走,我憤怒非常,卻也只好依她,如果讓影休看看她會安心,便如他所願吧。
可能感受到我的敵意,影休第二日便離開了,又來了一名叫小青的女子,她看起來不像只是個丫鬟,可是滿臉單純,眸中也看不出什麼雜色,應該不會對落兒不利。我們在客棧等小青,卻被柳墨依抓去。那個女子美則美矣,心機太重。居然是影休救我們出去,不管他接近落兒是何居心,既然受恩於他,必當言謝。
為了躲避追殺,我和落兒躲入綠繞極北之地。那個仿若與世隔絕的小村,天氣嚴寒,心中卻是溫暖。看著落兒手忙腳亂的模樣,總覺得自己的一生,從未如此滿足過,一些不知名的情愫在心中滋長。
每日看著落日下安靜等我回去的落兒,我才知道,原來,那便是家。彷彿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女子這樣等過我,她總會溫婉的替我擦下額間的汗水,再乘上滿碗的飯菜,想了幾日我才恍惚記起,那個女子,我好像叫她孃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