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腄NA測試也不做了。緬甸政府十分大方地承認了程松坡的身份,並表示滿星疊地區早已在緬甸政府治理下回歸正常秩序,故而對前武裝力量高官的軟禁也無更多實質性作用;答應歸還程松坡父親的骨灰,並釋放一同軟禁的張副官之子。
這大概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老一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僵化思維在新一輪國際局勢中早已過時。
在緬甸政府和程松坡舉行的聯合記者招待會上,程松坡自然也很配合地表達對緬甸政府的感謝。
按照行程、程松坡會先陪同張副宮之子回滿星疊拜祭先祖,然後經由雲南直飛上海。
看到這樣的新聞,時經緯心裡一時亂糟糟的,像團棉花似模�恢�雷約閡�魴┦裁矗�米魴┦裁礎?
明愛華已不在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失去了找陸茗眉的藉口。原來明愛華總謝他,拿他當自己和陸茗眉之間的一條紐帶,現在他方發覺,真正該言謝的人是他。是明愛華,給了他不斷接近陸茗眉的理由。如今,這理由忽然就不存在了。
原來時經緯給陸茗眉電話,總說:“同事出差,帶了巧克力回來,老師說你喜歡,晚上捎給你?”除開巧克力,還有各地風味特產,或新奇的手工製品,總之一定要捎上一句“老師說你喜歡”。有時陸茗眉也會詫異,說自己從未喜歡過某樣東西,時經緯便裝傻,“是嗎?可能我記錯了,你銀行附近新開了一家甜品店,有沒有興趣?”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或許只是寂寞。
在逝如流水的日子裡,心情何時不知不覺政變,已無從知曉。
縱然早些時日知曉,只怕也無多大用處,等程松坡再回來——時經緯想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能阻擋陸茗眉奔向程松坡的腳步。
心情煩悶的時候,時經緯的習慣是抽一張A4紙來亂寫亂畫,筆尖劃過白紙沙沙的聲音,總能讓他慢慢平靜下來。他已經很多年不用紙稿了,只有碰到格外震動的故事,才想用手寫,然後聞聞那種墨香,有格外的成就感。
今天意外地失效了。
他的鋼筆字寫得頗不錯,白紙上龍飛風舞的,居然是各式各樣的,陸茗眉的名字。
擱下筆,辦公桌上的電話忽急促地響起來,看號碼是位做時政新聞的朋友,“時總,你這裡有沒有緬北撣邦的詳細資料?有的話E…mail我一份,趕緊啊,立刻要!”
時經緯不自覺地皺起眉,這些日子找他打探訊息的朋友頗多,都被他一一擋駕。照理說不會有人再如此不識相,想從他這裡撈什麼內幕。略一思索後他間:“出什麼事了?”
“你不知道?緬甸政府軍以禁毒為由,撕毀和平協議,強行進入果敢地區,武裝衝突了!你以前不是做過專題的嗎?講歷史沿革變遷那一類的,我搜出你幾篇文章,想要詳細一點的資料。”
時經緯鬆下一口氣,果敢從地理上也是撣邦的一部分,離程松坡原來居住的滿星疊並不太遠。金三角地區有許許多多的地方武裝勢力,果敢亦是其中之一。在滿星疊地區武裝向緬甸投降前後,果敢地區也和緬甸政府簽訂和平協議,並承諾全面禁毒。
“OK,你稍等,”時經緯夾著話筒,迅速從電腦裡搜尋存檔,順口問,“到底為什麼打起來的?”
“緬甸要大選,內部派系鬥爭,藉口說果敢又在製毒,強行入境檢查。其實說白了還是他們國內幾股勢力在博葬”
“這不是單方面撕毀停戰協議嗎?”時經緯不滿道,“果然他媽的還是有槍是王道,那片地方兒百年都不關緬甸政府鳥事!”
“趁你病要你命嘆。”那頭慨嘆一一聲,“聽說果敢內部也出了問題,這次武裝衝突,還搞死了幾個人。”
時經緯正敲著朋友的E…maili地址,剛剛點選傳送,隨口問道:“死人了?大規模小規模?”
“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數字,不過當地華僑已經得到通知開始撤離,死的應該是當地人。”
時經緯掛上電話,忽想起程松坡若從滿星疊回雲南,極大可能會走果敢這條路。況且果敢地區的領導人,據說當年和程松坡的父親頗有交情。程松坡會回滿星疊拜祭祖父,想必經過果敢時,亦耍拜訪舊時叔伯。時經緯一時心慌,趕緊去查證,發現按既定行程他們如今已在雲南境內,方放下心來。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心裡跳得厲害,總覺得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半夜裡接到社裡的電話,說與程松坡同行的助理打電話到社裡緊急求援,稱程松坡在進入雲南後,發現有東西遺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