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明顯的威脅。
風溪聽的清楚,心下惱怒,該死的又是羅箏。
羅裕倒是笑了,道:“莫衝快到了吧?”
莫衝是河西的知府,此時早已有人去稟告了。
李員外心下吃驚,道:“你,大膽,竟敢直呼知府大人的名諱。”
白日冷冷道:“他還敢殺了你呢。”
風溪對朱秀才道:“帶著大夥去找吃的,我看這院落大,浪費了倒挺可惜的,把你們的家眷也接來,先找個暖暖的地兒。”說完,又道:“這裡的人我都識得,要是他們少了一個或是誰受傷了,九哥,你說怎麼辦?”
“少了一個人就在這裡劃一劍。”羅裕的手指著李員外一身的肥肉,笑道。
李員外怒道:“你,你們是強盜,強盜,我一定會將你們千刀萬剮送進大牢裡的。”
羅裕還沒有動作,白日已是抽出靴子裡的尖刀在李員外的肚子上劃了一刀,頓時血如潑墨一般湧了出來。
“聽好了,把你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拿來,能騰的地方都騰出來給他們住,否者你就在這流血流死算了。”
他身側的那兩個女人本已彎腰蹲在地上,此時見到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染紅了雪白的地面,登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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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羅裕道,我跟你走到大牢裡去
風溪瞧著白日的動作,她這個徒弟很是嗜血啊,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日後定要教導他的脾性改的溫和些才好。
不過這招卻很是見效,李員外已經顫顫的吩咐道:“快,快把吃的喝的都拿出來。”
朱秀才有些怔怔的看著風溪,有些不敢相信剛剛耳朵聽到的。
風溪見身後的人都靜的可怕,忙道:“愣著幹嘛啊,肚子不餓?”
苦她這麼一說,眾人才反應過來,爭先恐後朝著廚房的方向而去,只剩下風溪笑著站在雪地裡。
一頂軟轎停在李員外的門口,一個身著官袍的人走下轎來,管家看了眼前一亮,慌忙跑到門口迎接。
“知府大人,您來了?”
故風溪冷笑道:“連知府大人都能請來,你這個什麼員外的面子不小嘛。”
從知府大人的轎子落地的那一刻,李員外的臉上已沒了惶恐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高高在上,滿臉的不屑,彷彿在說知府大人來了,你們等著瞧。
“大人,小的身不由己不能給您行禮了。”知府進了門,冷眼看著院落內的景象,還未開口,李員外已經開始奴顏婢膝的笑了。
風溪冷哼一聲道:“大人?我看是個小人還差不多。”
羅裕看著來人,五十多歲的年紀,身子有些佝僂,這是做官彎腰屈膝留下來的弊病,臉上帶著傲慢的表情。
“都發什麼愣,還不快給我抓起來。”這知府二話不問,便吩咐人將風溪他們抓起來。
羅裕皺眉,敢情這又是一個昏官,道:“河西雪災,眾多饑民流離失所,知府大人都做了些什麼?”
這是質問,知府怒道:“你是什麼人?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羅裕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關鍵是知府大人是什麼人?”
“本官的人品用得著你來質疑嗎?我先把你抓起來。”知府的手一揮,已有人上前要抓住羅裕的胳膊。
羅裕早已先他們一步,一左一右抓住來人的肩膀,只聽“咔嚓”一聲,來人的胳膊已被卸了下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好大膽的刁民,今日本官要是不把你抓進牢裡,本官就不是這一方父母官。”知府大人較了勁。
可饒是有多少人也不是羅裕的對手,一時院落裡站著的兩條胳膊都拖在了肩膀上了。
“你,刁民,真是刁民。”知府指著羅裕,反反覆覆就是這句話。
風溪看知府惱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正要將衣袖裡的東西拿出來,卻見羅裕微微的搖頭,便住了手。
“大牢在什麼地方?我自個走過去。”羅裕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只不過能跟你走的只有我一個人,你要是敢抓其他什麼人,當心你頭上的腦袋。”
一陣冷風吹來,知府不由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確信還在後,看了李員外一眼,道:“本官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風溪驚愕道:“九哥,你……”卻忽然明白了九哥的意圖,便釋然了。
“阿溪,外面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