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茹受不受的了,她都得受下來。
她不表態,也不反對,只淡淡的說:“爸,你偏心,什麼都為墨蓉著想,你為我考慮過沒有。”
她這口氣,像是同意了,張老太爺沒料到事情辦的這麼順利,高興的笑道:“爸爸心裡怎麼沒有你了,這你拿去,你和憶祖好好的過日子,別瞎鬧。
墨茹接過字據,是去銀行提取兩箱金條的憑證,她酸溜溜的塞進衣袋裡,有總比沒有的好。
吃過晚飯後,張老太爺開開心心的走了,凌菲和陸地上樓去,陸地懷中抱著熟睡的隔山,凌菲跟在後面。她心中悽楚,總盼著靠自己的能力為母親在張家爭得一席之地,到頭來,卻是陸地為她爭取來的,輕而易舉的爭取到的,而那是一個殺害她丈夫的仇人。
陸地走到走廊裡,見凌菲仍在樓梯上慢吞吞的磨蹭,說道:“快點進屋吧,外面冷。”
凌菲還過神,站在樓梯上抬頭朝他望,他俊朗的笑臉在一排紅燈籠的映襯下,有種令人陶醉的溫度,她愣了愣,緊跟幾步走進房間,關上門。
陸地擁她坐到嬰兒床邊,看著隔山說道:“孩子姓沂?”
凌菲道:“孩子的父親不是去世了麼,之前是姓林的,可我每次想到這個姓,總有點不得勁。”
陸地偏過頭望她,“還記惦著你的前夫吶。”
“哪有,我也只是隨口一說。”
“孩子是怎麼失蹤的?送孩子回來的人呢?”
凌菲給隔山掖好被子,淡淡的道:“你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陸地扯開一抹笑,雙手在大腿上搓了搓,“好,不問了,孩子快有一歲了吧。”
“快了,馬上滿十個月了。”
“你和你的前夫去年春天結的婚,孩子都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