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人瞄了一眼姬容,臉色俱有些奇異。
鳳王親自遣人喚了還敢不來……莫非是在朝中勢力龐大或者深得聖眷?可現在掌權的又分明是眼前的鳳王,平常也沒聽過皇帝多寵八皇子,倒是知道二皇子是皇帝的心頭寶貝,三不五時的就招進皇宮,輕飄飄一句話比有些個大臣洋洋灑灑引經據典的講了大半天還有效……
當然不知道旁人在心中是怎麼想的,姬容雖然不悅,但到底信任疼愛自己的弟弟,也沒多說什麼,只打算過了這幾天找個時間好好和對方聊聊,便道:“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我們開始吧。”
最後一句,姬容是對著顧青澤和其他兩人說的。
此話一出,長髯將軍和祭祀的神色更奇異了,不過誰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坐下來,認真討論,以及——等待。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一道緊隨著一道的命令自主帳中傳出去,間或夾雜一聲‘八皇子起來沒有’的問話。
長髯將軍和祭司聽多了倒只覺得這個八皇子架子奇大,都這種場面了還要人三催四請。而見過姬振羽的顧青澤,卻不知怎麼的漸漸有了些不好的感覺。不過顧青澤想了想,發現這不好的感覺太過無稽,也便沒有再多深想,轉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的地圖上。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聲尖利唿哨響徹大營——戰鬥,已經開始了!
主帳中的人心絃俱都在一瞬繃緊。恰是此時,只聽呼啦一聲,大帳的門簾被猛地掀起來,一個地位不低的將軍撞跌的跑進來,滿臉驚慌。
任是誰在手心掐了一把汗的時候被人來這麼一下都不會好受,長髯將軍當即便站起來怒喝一聲:“出了什麼事好讓你這般沒有規矩!沒見莫祭司和鳳王都在這裡麼?!”
似乎壓根沒有聽見長髯將軍的話,那進來的將軍三步並兩步跑到姬容面前,連跪都沒來得及跪下便胡亂嚷嚷開了:“鳳王,不好了,炎國攻過來了!”
見著那將軍的熊包模樣,長髯將軍簡直替他羞燥!被氣得半晌說不出話,長髯將軍打定主意這場戰一過就尋個理由將人調走,也好來個眼不見為淨:“慌什麼!那唿哨這個大我們怎麼可能聽不見?”
“不是!”終於喘出了口氣,那將軍聲音兀自有些顫抖,“是炎國的軍隊,那些軍隊一上來就準確的撲向我們防守薄弱的地方,看那情形,是、是——”
到底是什麼,那將軍終究說不出口。
可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在座的又有什麼不懂。
彷彿被人憑空抽了一記悶棍,顧青澤和其他兩人臉色發白,說不出話。
而姬容卻是猛地起身,眼中倏然湧起的冰冷讓人不敢直視:“此事當真?!”
對上姬容的視線,那報信的將軍一個哆嗦,半點不敢遲疑的道:“若有半句虛言,小人甘願領受軍法!”
這種訊息當然不會有人造假,也造不了假。
姬容捏緊了拳頭,他冷冷道:“去查,給本王查清楚,本王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數典忘祖之輩敢這樣——”
“八皇子呢?”突然的一道女聲打斷了姬容的話。
在這種敏感時期說到別人意味著什麼,這帳子中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故此,饒是被方才的訊息打擊得不輕,長髯將軍和莫祭司還是以一種近乎欽佩的眼神看著顧青澤——這姑娘有膽,懷疑人懷疑到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也沒有可能背叛的人身上去了。
居高位者素來忌憚背叛,而經歷特殊的姬容更是如此。只見他臉色鐵青的看著顧青澤,半晌說不出話。
顧青澤毫不示弱的和姬容對視。
到底修養過人,姬容稍稍閉眼,壓下衝動,轉而咬著牙對旁邊的兵士說:“去把八皇子叫過來,休息也好什麼也好,把人給我弄起來!他要是不想過來,你們架也要把他給我架過來!”
兵士慌忙答應,但還沒往外頭跑幾步就和一個匆匆跑進來計程車兵撞了個滿懷。
那是姬振羽帳外計程車兵。
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姬容深吸一口氣,道:“什麼事?”
忙整了盔甲,那跑進來計程車兵道:“因為八皇子帳中久沒有動靜,小的等人怕有什麼事情,就進帳中看看,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顧青澤搶在姬容前頭開了口,按說這於禮不符,但眼下這種關節眼大家也沒心思考慮那個了。
“沒有想到人早就不在了,帳裡的木炭都是涼的。”帳簾再一次掀起,這次進來的是慕容非。
對著帳中的其他人點點頭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