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說話,雖然沒有說具體要什麼說法,但其實就是想讓養殖場說賠多少錢!
陳慶東臉色嚴肅的分開分群擠了進去。
陳紅兵、鄭洪濤等人見陳慶東來了,都多少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知道,這些農民都對商人不怎麼信任,但是對鎮政府的幹部,還是較為信任的。
這段時間,陳慶東經常到養殖場施工現場來,大家差不多都認識他,而且不知道從什麼人口中,什麼時候傳起來的,這些老百姓都認為陳慶東才是這個養殖場真正老闆,所以看到陳慶東來了以後,竟然一時沒有人說話了。
“慶東。”陳紅兵臉色嚴肅的說道。
“傷者怎麼樣了?”陳慶東湊近陳紅兵小聲問道。
“還沒出結果,不過剛才醫生說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陳紅兵道。
鄭洪濤也補充道:“我已經打了120了,縣醫院的車很快就過來。”
一聽傷者沒有生命危險,陳慶東心裡就輕鬆了很多,人沒事,那就什麼事都好說了,如果人出了事,除了賠償金之外,養殖場如果因為這件事受到連累,甚至辦不下去,那麼自己的全盤打算就都砸了。
想著這一點,陳慶**然意識到自己最在意的是養殖場的前途,而不是這個傷者的生命,不由得為自己的冷血顫抖了一下。
圍觀的人群經過了短暫的沉默之後,很快又鬧鬨了起來。
那個領頭的四十多歲黑臉男子叫道:“你就是養殖場的負責人吧?我弟弟摔成了這樣,你們準備怎麼辦?”
陳慶東正在為自己的冷血心寒,聽了黑臉漢子的詰問,便好聲好氣的說道:“我是咱們鎮政府企業辦的,不是養殖場的負責人,不過我也可以代表養殖場給你保證,我們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救治傷者,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救人,至於之後的賠償問題,等傷者度過危險期再詳談。”
黑臉漢子才不管陳慶東說的這一套,他認準了陳慶東就是養殖場的負責人,也不提救人的事,只是不依不撓的說道:“我弟弟都摔成那樣了,你們總得給個說法吧!”
“大哥,咱們現在先治療病人,你放心,這件事養殖場絕對會負責任的。”陳慶東這個黑臉漢子是傷者的哥哥,便好言說道。
黑臉漢子卻又語氣不善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會玩那一套,我給你們說,要是你們敢不給個說法,我就抬著我弟弟的屍體上養殖場擺著去!我弟弟還沒兒子呢,你們就給我弟弟送終!”
黑臉漢子身後的幾個人也跟著起鬨亂叫,但是更多的人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熱鬧。
陳慶東見這個黑臉漢子根本就不關心傷者的死活,口口聲聲要養殖場給個說法,還說要把傷者的屍體抬到養殖場去,好像是這個傷者已經死了一樣,不由得十分憤怒。
謝文海這時候叫道:“蔡三兒,你別在這兒滿嘴噴糞!人家春喜還沒死呢!再說了,就算是春喜有個三長兩短,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就算是給說法,也是給人家春喜媳婦,你挨不上!”
黑臉漢子蔡三兒聽了陰陽怪氣的說道:“謝叔,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春喜是我們蔡家的人,是我的親堂弟!他現在家裡沒人,我這個做大堂哥的不出面,誰出面?我替春喜要個說話,有啥不對?”
“人家有媳婦,憑啥你替人家出面?”謝文海質問道!
“他那個媳婦是個外來貨,當個屁用!”蔡三兒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不再搭理謝文海,瞪著陳慶東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要是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跟你沒完!你這個養殖場,也甭想開了!”
謝文海怒道:“這是縣裡支援的專案,你說不開就不開啊!蔡三兒,別給你臉不要臉!”
“咋?謝文海,以前我也敬你是個長輩,但是沒想到人家給你塊骨頭吃,你就這麼甘心情願的給人家當狗啊!”蔡三兒大叫。
謝文海自從來養殖場上班以後,最不願意聽見的就是別人說他見錢眼開,現在蔡三兒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把話說得這麼難聽,謝文海氣得差點吐血,抬起一巴掌就往蔡三兒臉上打去。
陳慶東一把抓住謝文海的手,對他說道:“謝叔,冷靜一點。”然後又語氣堅定對蔡三兒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救人要緊,其他的事,都以後再說!”
蔡三兒滿臉怒氣的瞪著陳慶東,臉上的肌肉抖了幾抖,突然叫道:“誰知道你們給我弟弟用的什麼藥!我要進去看著!”
說完,領頭就要向前衝!
陳紅兵、鄭洪濤帶著人站在前面擋住蔡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