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惹惱了,不就是更難解決問題了嗎?”
葛石田憤恨的說道:“陳鎮長,剛才是什麼情況,你也看見了!我是真不願意跟張富華置氣!誰叫人家是副書記,他他媽的就是個老百姓呢!要不是沒辦法,我能跟官鬥嗎?主要你看看他剛才那什麼態度,說的什麼鳥話!啊,還想抓我的人!我的人犯法了嗎?我操他媽的張富華!他也不是個好東西!要是惹惱了我,我也讓他活不好!”
陳慶東臉色冰冷的說道:“老葛,你瞧瞧你這幅樣子!你還想好好談嗎?還想解決問題嗎?你要是就想置氣,那行!我也不管了!我一個副鎮長,這裡面又沒有我什麼事,我閒的蛋疼我才來管這種事!你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想打架打架,想放火放火,行了吧?反正你們都牛逼,不怕把事鬧大嘛!”
葛石田捱了陳慶東的訓,卻只是悶著頭不說話,而不像剛才對張富華那樣反口大罵。
這一來是因為陳慶東說話比較誠懇,而且並沒有像張富華那樣居高臨下,使用什麼威脅性的用語,二來,也因為葛石田十分清楚,他現在跟張富華鬧了這麼一下,兩人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不管誰對誰錯,張富華畢竟是黨委副書記,要是真的鬧起來,吃虧的絕對還是他!
遠的不說,就說今天的情況,他跟張富華鬧得這麼僵,要是中間沒有一個人說和,那麼他就完全沒法下臺!
他帶著這麼多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如果走,但是工程重新選址的事還沒有得出來一個結論,走了就像是認栽了一樣,下次再因為這件事帶人來鬧,可就沒有這麼理直氣壯。
如果留,但似乎也沒有什麼用,他反正又不是真敢帶人進入專案部砸東西打人,他今天這麼做,其實更像是一種示威而已,如果鎮政府的人都不鳥他了,那這種示威還有個什麼意思?
陳慶東也很清楚葛石田的這種心態,知道他是騎虎難下了。
不過,為了晾晾葛石田,讓他更加冷靜冷靜,想象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而不是隻知道意氣用事,逞一時之勇,便也故意不主動說話。
兩人都沉默了一陣子,葛石田終於先忍不住了,說道:“陳鎮長,反正事都已經鬧出來了,那你說咋辦?”
陳慶東見葛石田的語氣變軟了,便也不再拿架子,說道:“葛書記,你要是真心想解決今天的事,那你就聽我的。其實要是你剛才就聽我的,別這麼大火氣,這事說不定就已經解決了!最起碼結果要比現在好一百倍!”
葛石田沒罵的沒脾氣,說道:“行!陳鎮長,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陳慶東掏出煙來,自顧自的點上一根,也不讓葛石田,抽了兩口煙,才說道:“那好,第一,你把你們村的人都帶回去,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別再出來鬧事了。”
“我把人帶回去沒問題,但是重新選址的事……”葛石田有些猶豫。
陳慶東瞪了一眼葛石田,但還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剛才盧經理也已經說了,對於重新選址的事,他已經向老闆做了彙報,他們老闆也已經同意派專家重新過來勘探,這還不行?你還想讓盧經理當場拍板這件事?這可能嗎?你想讓張書記給做保證,對這件事負責?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我這麼給你說吧,只要雲剛書記不發話,咱們鎮就沒有人能負責這件事!你就是繼續帶著人在這兒鬧,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只會讓事態越變越差!”
葛石田還是悶著頭不說話,這一次他確實是沒有什麼話說了,因為陳慶東說的十分在理。
陳慶東瞥了一眼葛石田,又接著說道:“老葛,還是按照我剛才說的,你現在就把你們村的人帶走。明天吧,你親自到鎮政府來一趟,當面向雲剛書記說明情況,雲剛書記還是非常體恤老百姓的,只要老百姓們真的有這麼一個想法,應該書記不會坐視不管。另外,富華書記今天的情緒很激動,你就別跟他道歉了。但是明天,你還是得向富華書記好好道個歉。”
看到葛石田又開始瞪眼,陳慶東便也不耐煩的說道:“老葛,我提醒你一句,富華書記畢竟還是咱們黨委副書記,咱們雙山鎮的第三把手!你跟富華書記鬧這麼僵,能有你的好嗎?行了,話我就給你說這些,該怎麼辦,你自己掂量著來吧。”
葛石田又想了一陣,然後終於說道:“好吧,陳鎮長,我聽你的。”
“那好。”陳慶東說道,“你現在就帶你們村的人先走吧,就不用跟富華書記打招呼了,記著明天來鎮政府一趟就行。”
“好。”葛石田點點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