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人!
企業辦主任只不過是一個股級幹部,陳慶東開個黨委會就可以把他拿下!
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去找他談話,楊玉琴倒是主動來找自己了!
而且,從他這種下跪表態的舉動來看,陳慶東知道,楊玉琴這個人精已經做出了選擇,來投靠自己了!
陳慶東決定再敲打敲打他,便陰沉著臉說道:“楊主任,你接受工礦企業老闆的吃請,還收他們的禮物,這就是‘知法犯法’啊!你的仕途生涯很有可能就栽在這上面,如果情況嚴重,還有可能去蹲大牢,這種結果,你難道不知道嗎?”
儘管現在還是大冬天,但是細密的汗珠子卻立刻就在楊玉琴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楊玉琴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陳慶東,哀求道:“陳書記,我以前是豬肉蒙了心,做錯了事!我現在已經認識到了錯誤,求陳書記救我一命啊!”
陳慶東不置可否,問道:“玉琴,你說老實話,你在這些工礦企業裡面入過股份沒有?”
“沒有!我一點股份都沒有入過!”楊玉琴堅定的說道。
“那你受過那些工礦老闆的賄賂沒有?”
“這個……”
“老實說!”陳慶東喝道。
“是!是!陳書記,我一定老實說!”楊玉琴連聲說道,“陳書記,我收過那些老闆送的禮物,但是絕對沒有收過一分錢現金!而且,我收禮物也是有分寸的,像手錶、手機這種貴重的東西,我確實沒有說過,只收過西裝、襯衣、皮鞋這類東西……”
“真的?”
“千真萬確!陳書記,要是我有一句話騙你,那就讓我出門被雷劈死!”
陳慶東根本就不想處理楊玉琴,只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而已,對楊玉琴說的這些情況以及他的發誓,陳慶東也並不全信。
但是陳慶東也不準備繼續再問下去了,因為他知道,既然楊玉琴敢來投靠自己,而不怕張仲德等人對他報復,那麼只有三種情況:第一種就是楊玉琴確實沒有嚴重的貪汙受賄,跟那些工礦企業也牽涉不深;第二種情況就是他有過嚴重的經濟犯罪,但是卻隱藏的非常好,絕對不會曝光;第三種情況就是他和張仲德等人互相握有對方的把柄,所以誰也不敢舉報誰。
只不過,這些對於陳慶東來說都不重要,他只想利用楊玉琴來做好這次的礦產整頓工作,至於楊玉琴的個人問題,他懶得關心,就算是以後楊玉琴失敗被抓,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所以陳慶東便緩和了語氣,說道:“玉琴,你以前這麼做確實是犯了小錯誤,但好在你陷得不深,還有改過的機會。要是你陷得深了,那你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楊玉琴低著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連聲說道:“是!是!陳書記的說的是,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還希望陳書記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嗯,你站起來說吧,別跪著了。”陳慶東道,“坐下來,咱們再聊。”
楊玉琴便窸窸窣窣的爬了起來,對陳慶東漏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向後退到了沙發旁邊,坐了下來,還是隻敢坐半個屁股,身體向前傾著。
陳慶東用手指敲了敲沙發的扶手,道:“玉琴,你是黨員,本來你犯了錯誤,是需要向紀委坦白的,但既然你犯得錯誤不太嚴重,我看你也暫時不用去找尹書記了,要不然,尹書記把你的這個情況記入檔案之後,這就是你一輩子的汙點,你以後再尋求進步的時候,可是要受到極大的影響了!”
楊玉琴低著頭說道:“陳書記,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什麼都聽你的。”
陳慶東點點頭,道:“好,那你這件事就先記在我這兒吧。只要你以後能好好工作,我保證,這件事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以後你的個人進步,我也會為你考慮的。”
楊玉琴幾乎感激涕零,帶著哭腔說道:“陳書記,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你說的嚴重了。”陳慶東道,“玉琴,我今天開黨委會,重點研究了工礦企業整頓的問題,這件事吳鎮長已經跟你接觸了吧?”
“對,吳鎮長已經跟我說了。”
“嗯,這次工礦企業整頓任務非常艱鉅,工作力度也會很大,正是需要你出力的時候。你如果真心想改過,就從這次的工作中開始,拿出來一個全新的精神面貌給我看看!”
楊玉琴認真的說道:“陳書記,請你看我表現!”
陳慶東笑了笑,道:“好,那我就看你的表現!好了,玉琴,今天時間也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