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高銘說的有點雲裡霧裡的,但是呂世靜聽了卻更加心驚膽戰了,著急的問道:“高主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高銘這一次沒有再繞彎子,道:“老呂啊老呂,你說你年齡也不小了,就老老實實的再幹幾年人大主任,順便撈點外財,不就得了?你說你幹嘛去招惹陳慶東啊!你難道不知道陳慶東現在可是咱們柳林的頭號瘟神,誰碰他誰倒黴!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啊!”
高銘又接著說道:“你要是不清楚,那我就幫你數一數,當初陳慶東在雙山工作的時候,魏海龍就完蛋了,後來他去了雙山木雕廠,趙明波等一批人都掛了!而且,還被他還夥同其他人巧取豪奪了雙山木雕廠!那個時候,陳慶東還算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他就已經這麼厲害了,現在他成了徐書記的心腹紅人,應縣長也對他青眼有加!就剛才,我還看到應縣長把他叫到房間裡聊了一陣子呢!老呂,你想想,就這麼一個牛逼哄哄的人,你跟他鬥?你要是跟他暗鬥也就算了,你竟然還給他寫恐嚇信,這不是廁所裡打燈——找死(屎)嗎!”
最後,高銘又像是總結一般的說道:“老呂,呂主任!我就實話跟你說吧,這一回,你可算是完蛋了!”
聽完高銘的這些話,呂世靜激動的解釋道:“呂主任,那封恐嚇信可真不是我的啊!”
高銘卻並不相信,冷笑道:“不是你寫的?老呂,都事已至此了,你跟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呂世靜急的都快哭了,分辯道:“高主任,我哪敢隱瞞你啊!這封恐嚇信可真不是我寫的!”
高銘擺了擺手,道:“行了,老呂,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了,關鍵是就算我相信你,那也沒有什麼用啊!因為陳慶東可是認定了這是你寫的,而且……”
高銘詭異而又陰毒的一笑,道:“陳慶東可是已經向徐書記和應縣長都已經報告了這件事,他們兩位領導也都已經認定了這封信是你指示人寫的!而且,昨天的縣委常委會上已經討論了這件事!”
呂世靜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溜圓,著急的問道:“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高銘冷笑道,“你得罪了徐書記的心腹紅人,你想想你還能有好嗎?老呂,據我所知,你的人大主任位子估計是不保了,以後也休想再分管計生工作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對你雙開,這個我還不太清楚,但是往最好裡說,也肯定會把你踢出陳橋!”
呂世靜聞言一下子臉色變得煞白!
沉默了幾秒鐘後,呂世靜才有些顫抖的問道:“鹿書記他也……”
高銘擺擺手打斷了呂世靜的話,語重心長的道:“昨天晚上,鹿書記專門跟我聊了幾句,讓我今天過來的時候給你帶句話,他會盡全力的保護你,就算是免了你人大主任的職,但是他會盡全力保住你的正科級級別,其他的都難說了!老呂,你也應該明白,你這次捅的簍子太大,自己屁股又不乾淨!而且,現在的柳林是徐書記一手遮天,鹿書記實在是說不上太多話,他要是能夠保住你的正科級待遇,讓你退休之後還能有一份工資,他就已經是盡了最大努力了!鹿書記讓我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對此抱有什麼情緒!還要記住一點,不該說的話一句話都不能說!”
說完之後,高銘還站起來拍了拍呂世靜的肩膀,以示安慰。
呂世靜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明白,我這件事主要是我的責任,就算是縣委把我雙開,我也不會怪鹿書記的。”
高銘暗自露出了一抹笑容,臉上卻還是一副悲慼的樣子說道:“老呂,你能理解就最好啊!”
然後,高銘突然又話題一轉,語氣冰冷的說道:“不過,老呂,你就真的這麼認栽了?”
呂世靜知道了自己的“下場”之後,好似被抽去了主心骨一樣,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說道:“都已經這樣了,要是不認栽,還能怎麼樣?難道我還能找到誰來影響徐書記的決定?”
高銘道:“這件事是徐書記在常委會上討論了的,想要影響他的決定是夠嗆了。不過,老呂,你可別忘了,你之所以會落到這個下場,可是陳慶東害的你!你也算是英雄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難道甘心就這麼栽在了陳慶東手裡?”
“還能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找陳慶東報仇啊!”
“報仇?”
“怎麼?老呂,你真的就這麼慫了?倒了黴之後連仇都不想報了?呵呵,行,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算我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