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牧場的將士也強行勒馬停步,用著一個恐懼的眼神看著項東海。只要是人,都會對死亡產生恐懼。更何況他們都是陶叔盛的狗腿子,都是一幫功利心沉重的傢伙,自然對自家小命看得比一般人重。
事情沒這麼簡單就結束。
一些人做出了決定,那麼就得承受相應的後果。
只見項東海的身影一陣恍惚,等及大家定神一看,這才發覺項東海已經來到了陶叔盛的前方上空,一記平平無奇的拍掌直接印了下去:
大拍掌!
這一記拍掌源自於世俗武學裡的“八卦大摔手”,在此之前項東海已經施展出數次。不過這一次項東海融合了象形拳法裡的“羚羊掛角”和嵩山劍法裡“鯉躍龍門”招數,威力倍增。
陶叔盛跟毛燥一樣,壓根兒想不到一個人的身法能快到如此地步,不過他畢竟不是毛燥,見識過無數江湖高手,又親身體會過商鵬、商鶴兩大牧場元老高手的非凡手段,大驚之下,也能聚起七成的內功使出了一招在標準不過的“天王託塔”來抵擋項東海這平平無奇的一掌。
喀嚓!
一個清脆得令人心碎的聲響震住了所有人。隨之而來的是戰馬的慘嘶聲,以及重物的墜地聲。
“我的手……”
陶叔盛的雙掌全非、手腕爆裂、手骨粉碎性骨折,恐怕他這一生休想再用雙手使用武功了。以項東海一甲子的純粹紫霞內功,別說是區區的陶叔盛了,即使修煉了金鐘罩、鐵布衫等等橫練功夫的大高手,在項東海這一掌下也只能落給筋骨盡斷的結局,
陶叔盛瘋狂地慘號起來,其聲音之淒厲,讓所有的人都為之心酸。
饒是飛馬牧場的人再是忌憚項東海的修為,再覺得陶叔盛的人品不行,出於同鄉同盟的同仇敵愾,也被項東海暴戾的手段激得群情洶湧,不約而同地朝項東海衝殺過來。
“住手!全部都給本場主停手!”
一個嬌喝聲大喊道。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被怒火淹沒了理智的飛馬將士是不會聽的,但“本場主”三個大字的震懾力是根深蒂固的,一下子讓所有的飛馬將士勒馬停戰。
除了商秀珣還能有誰。
只見一身勁裝的商秀珣在兩大牧場元老高手的陪同下,引著近百騎迅速殺到了事發地點;而這一次的正主柳宗道赫然在其中。
雖然柳宗道的臉色有點蒼白,有一種失血過多的虛弱感,但他本人是一條硬漢子,在關邊軍營裡療傷的他一聽到賊匪追殺而至,馬上提起精神,剛一出來就與恰好趕到的商秀珣,所以就聯袂而來。
商秀珣也是在聽聞自己最為器重的柳宗道被人埋伏,身負重傷,不得不在軍營中緊急療傷,於是,馬上請出牧場的兩大元老高手前來一看,恰恰好碰到了陶叔盛刻意刁難項東海的妙事。
這一下,飛馬牧場的主要人物都齊了。
商秀珣看了臉無血色的陶叔盛一眼,柳眉大皺。雖然商秀珣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奇女子,但她可不像一樣有公主病的單婉晶那般無知,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強忍著怒氣質問道:“敢問閣下究竟有何不滿,竟然在我們牧場的關前欺辱我們的三執事?”
項東海回道:“其中的緣由,你自可詢問你那般屬下。本人這一次前來,是要與飛馬牧場做一個大買賣的,這個東西,算是本人的一點見面禮吧。”
話完,項東海就將一個滿是鮮血的包裹扔了過去。
項東海真的厭倦了這種勾心鬥角的日子,如果不是有該死的輪迴任務在身,他早就把白清兒、或者婠婠俘虜起來做人質,威逼陰癸派交出《天魔策》了。
那長鬍須將領恐防有詐,先一步開啟項東海的鮮血包裹:
頭顱!
裡邊竟然是一個頭顱,一個死不瞑目的頭顱。
“毛燥……”
那長鬍須將領哪裡不認識毛燥這個屠殺了多少飛馬子弟兵的巨寇,登時驚得說不下去。不僅是長鬍須將領,包括商鵬、商鶴兩大牧場元老高手在內,統統都被項東海這個噁心又驚人的見面禮驚得說不出話。
一小陣之後。
聽完屬下報告的商秀珣強忍著嘔吐之感,以著一個更加戒備的語氣質問道:“不知道項大俠究竟有什麼買賣,值得四大寇中排行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作為見面禮?”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項東海這般作為,實在是太令人放心不下了。
項東海見自己的見面禮終於開啟了話題,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