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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林的大門已經被敲開。在易北河中停泊著的“阿羅於德”號巡洋艦,用旗語訊號向岸上的官兵傳達孤拔的命令,“司令對各支隊、登陸各部隊以及阿爾及利亞祖阿夫部隊的表現十分滿意”。當天在漢堡周圍的一些小堡壘中,抵抗還頑強地一直持續到下午2時25分,最後約30000餘人的普魯士守軍全軍覆沒。漢堡港的普魯士軍城防司令戈特少將、參謀長莫里茨上校及以下120多名普魯士軍官全部在激戰中陣亡。

得悉漢堡已經處在法國軍艦的炮口下,漢堡的普魯士民眾萬分驚恐,孤拔隨後致信漢堡市政廳,命令他們馬上投降,停止一切抵抗,否則便將漢堡夷為平地:“我給你們12小時考慮全盤接受或是拒絕我向你們提出的條件,而毫無討論餘地……如果你們拒絕,那麼就將會造成極大的災難。你們應設想一切極其可怕的後果,你們可能無法面對卻仍然無視的現實:你們將給自己宣判死刑,漢堡這個城市的名字也將在歷史上消失!”

內無良策,外無救兵的局面下,普魯士北方最大的港口城市選擇了投降,當天下午,法軍舉行了入城式,法蘭西三色旗第一次高高的飄揚在了漢堡城的上空。

在佔領漢堡後,孤拔最擔心的是手中的兵力不足,所以沒有選擇馬上向柏林方向進攻,而恰在此時,從法國本土開來的船隊到達,為孤拔送來了約20000人的陸軍部隊。孤拔了解到這些部隊多數是由新入伍的“愛國青年”組成,他們完全是憑著一腔熱血前來,並沒有體會過戰場的殘酷。孤拔於是謹慎地沒有貿然向柏林發動進攻,而是著手穩固後方。

在法軍攻佔漢堡之後,實際上切斷了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和普魯士內地的聯絡,孤拔在分兵固守漢堡的同時,派部隊一路向南橫掃,先後攻佔了海德、胡蘇姆、弗倫斯堡等城市,法國海軍也沒有閒著,依次出動襲佔普魯士沿海各港口城市,到1871年2月10日為止,也就是普法雙方和平談判開始後的第13天,整個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州已經全部置於孤拔率領的法軍控制之下。

在得到皇帝“繼續進攻”的命令之後,孤拔在漢堡摩拳擦掌,整頓兵馬,雄心勃勃的準備向柏林發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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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義哲奏稿·附陳普法交戰情形片》:

“……2月20日,得歐洲戰報,聞法國以大小兵船20餘艘掩護陸隊,突襲普國重鎮漢堡,法艦先開炮轟射,陸隊繼發,普軍力拒待援,然皆民兵,守戰不力,法軍攻迫益急,射破諸屯壘,普國官兵多被傷斃,易北河沿岸諸炮壘屯所皆為法軍所據,普軍雖勉力支撐,然法艦炮火極猛,普軍兵將死者極眾,勢極險危,為免焚城之難,遂降,普國北方門戶遂不存矣。……觀此次普國北方交兵,法軍自溪耳登陸後勢如破竹,戰無不勝,與本土之作戰情形大相迥異。漢堡為普國北方重鎮,法軍一日之內攻而迫降之,究問其因,實水師兵輪之力也。……普國北部臨海,又有易北河及其支流橫亙其間,法軍得以水陸並進,以水師補陸隊炮火之不足;而普軍主力遠在法境,本土守軍戰力不強,其雖善用炮隊,然終不能敵法水師之兵輪巨炮也。由是觀之,普國之敗,非兵不利,戰不善,將士不用命,徒以無水師之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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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年3月10日,法國,巴黎近郊,卡梅隆莊園。

俾斯麥步入談判會場的時候,法國代表團已經到齊了。和身穿燕尾服一個個端坐在那裡如同塑像一般的法國人相比,一身軍服佩帶勳章的俾斯麥和軍事大臣隆恩顯得更具一番威嚴。

俾斯麥掃視了一下會場,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他剛要說話,卻忽然發現今天的氣氛有些奇怪。

法國人看著自己的那一雙雙眼睛,都有點兒冷,帶著一絲絲幽幽的寒意,彷彿一群噬肉的野獸。

一股莫名的不安從心底升了起來。

今天會場的陳設還是老樣子,絲毫沒有變化,參與談判的法國代表團成員也沒有變動,窗外陽光明媚,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美好,但是俾斯麥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一種冷森森的氣息。

“先生們,我感覺我們是在浪費時間。”俾斯麥努力的想要壓抑住心頭的不安,想要象往常一樣的先聲奪人,他故作嘲諷的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難道非得要等到法國把血流盡,你們才願意讓步嗎?”

“我們在想,要不要變更一下談判的地點。”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