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那裡沒有任何情緒:“你想要做什麼。”
“只是一段小小的記憶而已。”盧平沒有看約夏的眼睛:“很快就會結束。”
“你沒有必要那麼做。”
“以防萬一。”盧平將約夏放在袖子裡的魔杖抽了出來,放在一邊:“我不能讓別人知道那些,那樣他們就不會讓我單獨行動。”
“盧平。”約夏低聲喊著,他盯著盧平的眼睛:“你不是想問我是怎麼辦到的嗎。”
“什麼?”盧平一愣。
“我現在就告訴你。”
約夏眼中金光微閃,盧平手中的魔杖就憑空飛了出去,接著整個人狠狠倒了下去,無形的力量如同巨手一樣壓制著他,彷彿他只是那隻手中無力逃脫的蒼蠅,渺小得讓人心生膽怯。
“你?!”盧平被死死控制住了身體,不能移動分開,他狼狽的使勁想要從沙發上爬起來,可是他掙脫不開那股力量,他憤怒的看著約夏,眼底隱隱藏著一絲恐懼。
那是一種對未知力量的恐懼。
“我不需要魔法。”約夏緩緩走近盧平,眼中流淌的金色像是山峰處下落的陽光:“這也是我活下來的理由。”
第一零三章
盧平緊緊盯著約夏;他的身體無法動彈;那股力量壓得他呼吸都十分困難。但是他很快的平靜了下來,他放鬆了身子;不再與那股力量抗爭,而是微微轉了眼珠;看向視窗。
約夏見盧平不再掙扎,便撤掉了力量;坐到了剛才的位置上。
“很抱歉。”盧平卻動也不動,用沒有任何防備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我不該那麼對你。”
“盧平……”
“不過這樣倒是確定了你不會在我失去理智的時候受到傷害。”
約夏有些詫異:“所以你剛才只是做做樣子?”
“一半一半吧。”盧平笑了笑,他緩慢的坐起了身子;視線沒有從窗外挪開:“我對你沒那麼大的敵意;約夏,更何況我已經害過你一次;不會害你第二次。”
約夏沉默著,隨著盧平同樣往窗外看去。
月亮已經完全升了起來,銀灰的月光絲毫不受烏雲的阻礙,爭先恐後的落下來,將一切都蓋上朦朧的亮光。
“你會害怕嗎。”約夏突然輕聲問。
盧平的身子顫抖著,體內源源不斷升騰的暴動及煩躁讓他很難維持平靜,他笑了一下,看著已經變成了醜陋狼爪的手:“怕,非常怕。”他艱難的說著,沉重的呼吸聲使他連話都無法說清楚,聽起來像是哀嚎。隨著月亮在空中越來越明顯,盧平的背脊一下子弓了起來,獠牙撕裂嘴唇從口中冒了出來,光滑而巨大的身子漲破衣物,布匹在頃刻間撕裂成破敗的布條。痛苦的嘶吼聲,急促的呼吸聲混成一團,就像千百顆樹木在被拒掉時發出的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
這些聲音讓約夏握緊了拳頭,他突然痛恨自己有那麼好的聽力,因為在這個時候,擁有良好的聽力簡直就是折磨,他甚至能聽到鋒利的爪子從皮肉里長出來的聲音。
但是這對於盧平正在承受的痛苦,連皮毛都不算。
盧平已經完全變成了狼身,體型大了不止一倍,原本就已經破敗成一團的布料更是從身上剝落。他蜷縮在沙發上,原先坐著還有空餘的沙發,此時對於他來說小得像個嬰兒床,根本無法容納他。
變身讓盧平十分的痛苦,他的口鼻間發出狼的哀嚎,短促而尖利。
約夏微微站起了身子,他不確定他能不能靠近盧平,雖然盧平已經喝下了斯內普的藥。
“盧平?”約夏輕喊了他的名字,想確定盧平是不是還保持著理智:“你還好嗎?”
蜷縮在沙發上的狼人曲著腿,鋒利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入了沙發中,將沙發中的填充物都扯了出來。他聽到了約夏的聲音,抬起那張有些怪異的臉緊緊盯著約夏,銀亮的瞳孔中倒映出約夏緊張的樣子。
狼人急促的呼吸著,反應似乎有些遲鈍,對於約夏的話半天才理解過來,隨即他緩慢的點了點頭,表示他還好。
看來斯內普的藥起了作用,而且不單讓狼人保持著神智,並且減弱了狼人的反應能力。
約夏鬆了口氣,他小聲的對著狼人說:“現在待在這裡好嗎,不要亂走,我去給你拿條毯子。
狼人銀亮的眼睛像是兩個小小的月亮嵌在眼眶裡,聞言他眨了下眼睛,表示聽懂了約夏的話。
約夏站起身,一邊看著狼人,一邊慢慢的走出了狼人的視線範圍,他沒有忽略那對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