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個的確這樣,但是到納威時,就變得讓約夏有些難以忍受。
“你最害怕的是什麼?”盧平問納威。
納威小聲的說著:“斯內普教授。”
盧平有些好笑的又問了一遍:“抱歉,你說什麼?”
納威紅著臉,大聲喊了一遍:“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教授。”盧平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的確,讓人覺得可怕。”他邊說著,便朝一旁的約夏看了一眼。
約夏臉上仍然笑容溫和,但是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盧平,那裡滿滿都是不贊同。
盧平卻沒有再看約夏,而是轉身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的說道:“你和你祖母住在一起?”
納威點了點頭,隨即快速說道:“我可不想我祖母變成那樣!”
排在納威後面的學生一片鬨笑,他們攀著前面人的肩膀,期待的看著納威。
“不不不。”盧平笑著說:“我只需要你幻想出她的衣著。只需要她的衣著,要在腦海中非常清晰的回憶。”
“她有一個紅色的袋子……”納威結結巴巴的描述著,被盧平打斷,他走到了納威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句:“只需要想象斯內普教授穿著你祖母的衣服。”
他說的很小聲,也許別人聽不到,但是約夏聽得清清楚楚。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沒有學生會去注意一個助教臉上的表情,他們都興奮的看著衣櫃,也許等著納威出醜,也許等著看由博格特變成的斯內普會被納威‘滑稽滑稽’成什麼樣。
盧平已經抽出了魔杖,放出了博格特。
一直抖動著的衣櫃忽然安靜了下來,門忽然砰得一聲開啟,博格特變出的斯內普裹著一身陰沉的黑從裡面走了出來。納威最害怕的是斯內普嚴肅的樣子,沉著臉嘴角緊繃下拉,眼神冰冷,每走一步,黑袍便在身後流水一樣浮動,整個教室忽然都暗了下來,陰風陣陣,皮鞋磕在地板上清脆卻重得讓人心頭一顫
納威握著魔杖的手抖得厲害,博格特學出來的斯內普惟妙惟肖,將那份陰沉的感覺詮釋得十分相像,但是約夏卻覺得荒謬極了。
納威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身子,他想到他的身後站著盧平,還有他的同學,這使他硬著頭皮,揮舞著魔杖大聲的喊:“滑稽滑稽!”
咒語還未打到博格特,就被約夏揮斷。沒人注意到約夏是什麼時候拿出魔杖的。也沒有人會想到一向安靜的站在一旁的助教會突然出手,教室裡一片安靜。
約夏淡綠的眸子冰冷的掃過所有學生,手中魔杖輕揮,博格特便化成了一灘灰色的煙霧砰得一聲關回了衣櫃中,力道簡直要將衣櫃震碎。
他對著盧平輕聲說道:“不能公然詆譭其他教授的形象,盧平教授。”
納威無措的看著約夏,白生生的小臉漲得通紅,手上還維持著高舉魔杖的姿勢。
“這只是一次訓練啊,助教。”格蘭芬多一個孩子因為沒有看到博格特變成的教授出醜,不滿的喊著,他還特地加重了助教兩個字。
約夏平時不常與人交流,在遇到這樣的情況時並不知道怎麼去反駁,他安靜的收起了魔杖,冷著臉,什麼也沒有說,淡綠的眸子微動,視線緩緩落在每一個孩子身上。
不知為何,教室突然安靜了下來,沒人反駁約夏的話。有些孩子甚至害怕的低了頭。
盧平走上前,輕輕拍了拍約夏的肩膀,而後揚聲對著學生們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我們再繼續。”
等學生走光後,約夏轉身,收拾著資料,一言不發。
“那只是個孩子。”盧平說道:“他害怕斯內普也很正常。”
“你不該故意告訴他那樣做。”約夏說道。
“他嚇壞了,那方法不錯,還能讓孩子們樂一樂。”盧平笑著說:“很多人都怕斯內普。”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約夏忽然抬了頭,一字一頓著說著,眼神冰冷。
“你的神情太嚇人了些。”盧平搖了搖頭:“你不該對孩子用那種表情。”
約夏低了頭,他其實也對自己剛才表現感到歉意,一是因為他,盧平被迫提前下課,二是他可能嚇到了那些孩子。但是他沒法控制住,哪怕事情僅僅和一個博格特變成的斯內普有關。
“抱歉。”約夏輕聲說著。
“你剛才的樣子,看起來像另一個斯內普。”盧平拍了拍約夏的肩膀,輕聲說著,反倒讓約夏詫異不已。他微微搖了搖頭,輕笑道:“我和他相處了太多年,總會被潛移默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