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費雲帆衝我笑了笑,我也緊跟了上去。
第一次參觀,自然十分好奇,我邊走邊看,十分興奮,“這座鐵塔就是一座鐵塔,它從左邊看是一座鐵塔,從右邊看是一座鐵塔,從中間看,還是一座鐵塔,從近處看,它大一點,從遠處看,它小一點,隨你怎麼看,它就是一座鐵塔,和巴黎許多別的名勝比起來,這是最沒文化、最沒水準的一個景點。”費雲帆的話一下子澆醒了我的滿腔熱情。
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囂張地帶著充滿了鄙視的冷哼聲從他身邊快速走過,心裡也是十分生氣,我第一次參觀埃菲爾鐵塔,對此又十分感興趣,你這麼說是在標榜自己的品位之高還是在暗諷我的見識低呢?費雲帆。惱怒之下我決定了一件大事: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他了!費雲帆費大叔!
埃菲爾鐵塔總共三層,我們爬樓梯爬到第二層,然後乘直線上升的電梯到達頂層,電梯載著我們勻速上升,我猜這個速度的設計大概是因為上升的高度,從幾十米搞到三百多米高的距離不是蓋的啊!再加上電梯三面用的都是透明的玻璃,我想如果這個電梯速度再快點的話,沒有心臟病的人也會得心臟病的吧。
我在第二層的時候去買了一個冰激凌,站在電梯上的時候所有人裡面只有我一個人在啊無啊無地舔著冰激凌,餘光無意間瞥到楚沛通紅的臉,我不解地蹭過去,“楚沛,你很熱嗎?”
楚沛狠狠瞪了我一眼,轉過頭,不理會我,我無趣的撇撇嘴,也不理他。
“#@%@……%*……*”正在觀賞美景的時候,一個黑人小夥子輕輕拍了一下我,我吃驚地望向他,只見他靦腆的衝我笑了笑,說了一段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幾乎是以扔的方式給我一樣東西,沒等我反應過來就逃走了,我先是呆愣,看到手裡捧著的是一個嶄新的埃菲爾鐵塔模型,這種模型在鐵塔下面有賣,也很便宜,只是,他給我幹嗎?
我問離我最近的楚濂,“楚濂哥,他給我這個幹嘛?”
楚濂的臉色很不好,語氣也很衝,“紫菱,這個人的意思是把這個東西送給你,你,還是不要浪費別人的好意吧!”他的話有些僵硬。
我吶吶地說:“是嗎?”
視野裡,媽媽的臉色有點陰晴不定,看不出是喜是怒,爸爸倒是爽朗地笑了,“紫菱是長大了嘛,都有外國小子看上了呢!”綠萍也笑了,“紫菱,你都沒謝謝人家呢!”
我總算是聽明白了,臉噗通一下子紅了,“你們不要說了啦!”
“喲,我們紫菱害羞了。”
“紫菱,你的臉很紅哦!”
“老爸,姐,你們什麼時候那麼有默契了!媽,他們就會欺負我!”
“他們是疼你!好了別說了,咱們紫菱臉皮薄!”
“媽!”
“哈哈!”
巴黎一日遊(上)
……》
我在埃菲爾鐵塔頂端俯瞰巴黎,內心豪氣萬千,頗有一番‘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意味,陽光彷彿融入了波光粼粼的塞納河,閃亮的金色刺的人睜不開眼睛,塞納河兩岸是充滿著法蘭西風情的建築,高雅大氣,華美到了極致,無不展示著巴黎的唯美與浪漫。
“紫菱,笑一個。”綠萍對著我拍照。
我依言微笑,心中卻是一片空茫。
這是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這裡是不是也是距離你最近的地方?
【我一直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天空的最頂端,有座最美麗純淨的天空之城。
那裡沒有遺憾,沒有憂傷,沒有不可能發生的愛情。
發生過的事情不會改變,相愛的彼此不會分離。
即使宿命燃燒掉所有回憶,即使我們已是天上人間。
我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曾經的我是那麼深,那麼深的愛過你。】
十八歲的夏子離,多愁善感,於愛情最濃烈處,寫下這些文字,傻傻地笑。
十八歲的楊哲,英俊溫柔,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烏黑的髮絲,親吻著她的額頭,“不需要曾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當時我們年少,大人們都以為這是一場青春的荷爾蒙騷動。
誰也沒能料到,即使是我們自己,這場愛戀,於彼此,都為劫。
“你覺得怎麼樣的死才壯觀?”我凝視著天空,問旁邊的人。
“車禍還是自殺?”我再問。
是了,楊哲的死,是車禍。
我不會忘記,那個悽風苦雨的夜晚,風吹的窗簾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