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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但是他能這樣幫助我,可見還是很好的人呢。

這麼想著,莫語慢慢的睡著了。午後的陽光折散斑駁,花木樹影婆娑,男人似乎在夢中又聞到了熟悉的花香還有那抹閃爍不定的曖昧的藍,可終究還是被一片血色掩埋,取代。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邢苒傾一連幾天陪著莫語去了很多地方,連莫語的村子也回去了,但是都一無所獲。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莫語除了沒有找回記憶之外,身體到是恢復的很快,傷口癒合的很好卻仍留下了一條明晃晃的傷疤;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複診,谷杉也只是搖搖著說藥繼續吃,至於這記憶恢復的事還得慢慢來。

男人這段時間不予餘力的為自己跑上跑下,沒有一句抱怨也沒有一次敷衍,莫語看在眼裡卻把感謝都藏在了心,對現在的他來講,於並不熟悉的人還是有一層透明的隔閡的,就像一種潛意思裡的暗示又像是無形中的束縛。

“哄!!”

一陣強光乍現,莫語被灌耳的雷聲驚醒猛的抬頭看向外面的天,顏色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像瓶子裡的濃墨,窗戶被風一下下猛烈的颳著的聲音像極了厲鬼的嘶吼。莫語一把把腋下的被子扯起來覆蓋住了頭,如同蝦米一樣縮成一團,眉目擰成了結。

快睡著,快睡著,睡著了就聽不見聲音了,也不會再害怕了。

他反覆的*著,想要藉此減少一些內心復甦的恐懼,但一聲一聲轟鳴似乎容不得他逃避,瘋狂的碾碎著他敏感的神經,莫語發力的咬上唇瓣,血色卻以不正常的速度退去。

打在玻璃上的雷光像是在鏡面上燒起了熊熊烈火,莫語屏住呼吸似乎還是可以聽見皮肉被灼燒起來的聲音,漫天蔽日的火光好像還在他的周圍蔓延擴散,然後景象都變成了一遍汪洋的火海,無處可逃。

“嗚!”那感覺瀰漫上來,竟真的讓莫語的鼻息間嗅到一股難聞的焦臭。他一哆嗦,破碎的聲音立刻洩露了他隱藏起來的懼意。

頭頂的光持續肆虐著莫語繃得緊緊的像是被拉到極限的弦,隨著都可能崩壞。他用一隻手捂住想要發出嗚咽的嘴,另一隻抱住自己的腰身卻唯獨沒有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很怕,但他從來沒有去逃避過,所以只有不斷的去抵抗,抵抗那種滅頂的慌亂。

夜長得磨人心智,長到永遠不會有結束的那一天。莫語也不知道這種痛苦自己還要忍受多久,他還能夠忍受得了多久。

誰……誰來幫幫我……

“啊啊!”

突然有什麼東西隔著被子碰到了他的身體,僅僅是極微小的一觸也讓莫語幾乎在一瞬間便彈跳了起來,慌忙不跌的急急向後退到床壁上,頭因為後退力一下子砸到了床壁上,痛得泛起了淚。

“不……不不……要過來。”

胡亂的推拒著,莫語驚的汗都快冒下來,那個東西卻越靠越近,幾乎要到了臉邊,呼吸可聞。然後只覺得自己被拖入一個懷抱,隨即耳邊就有聲音傳來,“別怕,是我,我來了。”

“邢……邢哥哥?”

“嗯。”

“邢哥哥?”莫語的再次出聲已經沾染上幾分哽咽。

“嗯。”相同的回答,不厭其煩。

男人低沉寧靜的嗓聲於莫語而言卻有著鎮定心神的作用。慢慢的,他不再戰抖,頭也從被子裡探了出來,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摟住了男人厚實的腰,淚,流了下來。

邢苒傾像安慰孩子一樣*著他的背,看著他像受驚了兔子一樣發紅的眼睛,覺得心口一痛,一句“別哭”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衝口而出,帶著自己都詫異的溫情。

好溫暖,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溫暖……不過就是一個關心的眼神,不過就是寥寥幾句話語,不過就是一個同情的懷抱,怎麼會就不想再離開了呢?

細細感覺著男人的肌膚才發覺他的手很寬,長年練習槍法的手指上有附有薄繭,有些磨砂。莫語嗅著邢苒傾身上的味道,似苦似甜,在鼻尖縈繞不去,頭,埋得更深了些。

“還好嗎?”

沒有動口,莫語只是輕輕的一點頭,算做回答。

邢苒傾起身把窗戶關起再扣上,隨後轉身扯過兩旁的厚重窗簾一合,喧鬧的聲音和光亮頓時都偃旗息鼓。

“沒事了,好好睡吧。”瞧見莫語又恢復了以往的摸樣也沒搭理自己,心想又是嫌自己多餘了吧,便拍拍他的肩膀,起腳跨出了兩步的距離。

“不……”

“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