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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宜賴摹�

舒陌在異國他鄉,覺得自己無力的好像當初跪在父母躺著的廢墟前頭那樣,什麼都做不了。他多怕現在唯一還活在世上並且認真對他好的男人就這樣又被他害死。

“舒陌。”雲司提著精緻的袋子站在醫院門口,他看見舒陌光著腳站在那裡,有些狼狽。

舒陌的腳步好像凝固了,踉蹌前進了兩步,才跑了上去,他雙手抓著雲司胸口上的衣服,將頭抵在雲司的胸前,雙手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你要是和他們一樣死了——”

他透支了所有的力氣去掩蓋自己的情緒,心卻不堪重負糾結在一塊。

雲司把袋子扔在了地上,左手抱著舒陌的頭,右手抱著舒陌的後背,他的聲音很溫柔,低低透進心裡,神不知鬼不覺的打上一圈漣漪。他說,“舒陌,那不是你的錯。”

雲司揹著舒陌回到了病房,護士正在找他,看到他和雲司一塊回來寬心不少。

醫生拿著病歷也在找他們,看到舒陌光著腳被雲司揹回來,就說,“都病的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還亂跑。”

舒陌不說話,雲司把他放到床上,搬了一盆水,替他擦了擦腳。

醫生說,舒陌總共需要做三次的手術,第一次手術只是開始,第二次手術是最危險的,第三次則是最後修復。

而第一次的手術做完,需要緩半年,最後一次手術則是一年後。

雲司知道後什麼也沒說,但是舒陌說,“我們的戲還沒拍完,我們回國吧。”

他也會有那麼一次,想替他做一些事情,比如按照諾言親自捧他當上影帝在有生之年。

晚上舒陌坐在窗臺上,吃著有些砸碎的和果子。雲司總共買了兩個,一個櫻花的,一個抹茶的。和果子很甜,像是在咬軟軟的糖果。

窗外,櫻花早就散盡了,只留下一地的花瓣,隨著風偶爾飄過來。再美好的事物都會凋零。

雲司走到舒陌的腳邊,蹲下來,握著他的雙手,舒陌的手有些冰冷,雲司替他捂熱了,問他,“你知道櫻花的話語是什麼嗎?”

雲司微微仰著頭,下巴呈現一個很好的弧度。“生命、幸福一生一世永不放棄。”

雲司在帶舒陌離開之前,在醫院裡面種下一棵櫻花樹,他說,等來年,他們回來就會看到櫻花了。來年,他會活著,他還會在他身邊。

舒陌回國是助理來接的他們。但是舒陌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堵在機場被人攔住要採訪。舒陌帶著口罩,聽著四周記者一句一句的說著。只是想,我都做了手術,帶了口罩都被你們認出來了,不站著讓你們採訪一下,真對不起你們啊、“請問,舒導你真的是靠潛規則上位的嗎?”

“你對黎拓拋棄你選擇肖慕怎麼看?”

“舒導真的在片場因為失寵欺負肖慕嗎?”

雲司站在舒陌身後,手勢有些不自然,眼神帶著一些冷意,舒陌倒是沒什麼,對著話筒,語調上揚,“我看上去像是被潛規則的嗎?潛規則別人還差不多吧,至於物件。”舒陌索性伸手將話筒記者的話筒拿過來,遞到雲司面前,挑眉道,“就你吧!嗯?”

雲司眼角邊漫開來一陣一陣的笑意,正視著鏡頭,“榮幸之至。”

然後舒陌把話筒一扔,揪住第一個問他的記者的衣領,拉到自己的面前,“聽見沒,把那‘被’字給我去了。”

等好不容易到了車裡,助理握著方向盤,氣的顫抖,“導演,你瘋了嗎?你那被潛規則的醜聞還在網上瘋傳呢。你應該學著辛總裁啊,高貴冷豔一句話也不說啊。”

“你要壓下一個醜聞,就需要用另外一個醜聞,一個更大但是你滿意的醜聞。”舒陌不置可否,但是想著自己的命還握在她手裡,決定不刺激她,畢竟車上握方向盤的那個最大,所以他說,“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可以幫《雲生》做宣傳。”

舒陌希望第二天報紙上寫著,名導潛規則藝人,真是太美好了。

“你還說,電影都拍了這麼久了,片頭還沒拍好呢?!”

“你沒聽過難產的孩子比較聰明嗎?慢慢產的電影才是好電影。”

“真的?”

“真的,我就是難產的。”然後舒陌趁著助理發飆之前,向一旁的雲司哀怨道,“你看,我才走了幾天,連助理都對我這麼兇。”

“你們該不是已經——”助理顫著音,“真是太好了!!!”

舒陌還沒有開口,雲司趕在舒陌否認之前說,“你不是應該歧視我們嗎?”這表示他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