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涇王府戒備森嚴,進出的人都是被仔細的盤查,十幾騎錦衣衛飛馳進這個街道的時候,王府的家人立刻是關閉了大門,家兵們兵器出鞘就是攔在了外面,裡面更是戒備森嚴。
十幾個錦衣衛,為首的是個百戶的打扮,氣勢洶洶在馬上大喊:
“錦衣衛辦案,為什麼緊閉大門!”
門外的王府家兵也是絲毫的不客氣,大聲的吼了回去,他們好歹身上也都有個武官的職位,高聲喝道:
“天快要黑了,若沒有急事就輕明天再來,不要耽誤我家王爺的休息。”
“辦案還不是大事!快些給我讓開,要不然這天大的責任你能擔下嗎?”
還是王府的管家頗為沉穩,在那裡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不知道幾位大人可有公文,咱們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善之人,斷不會違背朝廷的王法!”
這句話問出口,馬上的錦衣衛倒是愣了愣,顯然是有些心虛的模樣,下面的管家察言觀色可是好手,立刻是看出了門道,也不在那裡多話,只是冷哼了一聲,直接轉身進了偏門,一進去之後門立刻被嚴絲合縫的關上,外面只是剩下虎視眈眈的王府家兵。
在門外的錦衣衛頭目先是回頭跟著十幾名手下交換了一個莫測的眼神,接著回頭大罵道:
“反了反了,你們是……”
街道上開始嘈雜起來,大批的街道上的人都是湧入王府前面的這個街道,有人在人群裡面高喊‘涇王可是我們臨的大菩薩,千萬不可以冤枉了他啊!”
這些錦衣衛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人來,胯下的馬匹也是有些驚嚇躁動的樣子,為首的那個錦衣衛百戶低聲嘟囓了一句:
“當時可沒有說這麼多人啊!”
“大膽的刁民,朝廷執法你們竟然聚眾抗拒,可是不怕掉腦袋嗎?”
這十幾個人在馬上色厲內荏的大喊,人都是這樣,你若是和氣勸說,沒準這些人就是散去了,你要是大聲吆喝,好像是叱責囚徒一樣的大喊,那是肯定會有反效果的,何況下面的民眾早就是滿胸的怒氣。
這句話頓時點燃了火藥桶,不知道誰先起頭大罵了一聲:
“鄉親們,這些番子太可恨了,咱們可不能讓他們帶走了王爺!”
好死不死的,人群中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他們這些番子根本沒有朝廷的旨意,他們是在冤枉王爺!”
一時間罵聲如潮,有些人手中拿起土塊就是丟了過去,很多人已經是注意不到現在的叫罵的口音已經不光是臨本地的口音了,但是此時群情激奮的時候,誰還注意到這樣的小事情,十幾個錦衣衛把馬圍繞成了一圈,各個的拿著兵器和馬鞭在手,一有人靠近就是劈頭蓋臉的打過去,一時間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人也攻打不進去。
王府的家兵們倒是被冷落在了邊上,只好小心的在那裡戒備。
城中的知州聽到涇王府那邊聚集了大批人手,並且開始鬧事的時候,頓時是氣極敗壞,城內的大批民眾聚集本就是觸犯禁令的事情,何況還是在涇王府,而且還是在謠言分傳的時候,他立刻是把手中所有的力量都是派到涇王府附近的街道上去,兵丁們的任務很簡單驅散亂民維持秩序。
小小的一個州能有多少人馬,只能是顧頭不顧尾,連城門的附近的守備士兵都是被拉了過去,城門這裡一時間冷清了下來,只留下兩三個老兵在這裡看守城門,突然間看到在城外的道路上有幾個人朝著城門狂奔而來,口中大喊道:
“亂軍,亂軍!”
守門的老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身後的幾把長刀砍到,哪幾個跑過來的人想要回頭已經是來不及,十幾根弓箭了結了他們的性命。
遠處,在夕陽的餘暉下,塵土大起,蹄聲如雷!
第二百九十四章 臨沂
魯南數一數二的大城,乃是州的首縣,涇王府所在衛的人馬,即便是陳聾子鬧的最兇的時候,白蓮教的骨幹力量圍攻臨,足有三萬多人的亂兵,也是被守軍拼命的打了下去。
現在還算是太平的時節,年景也是不錯,也不會擔心有什麼反亂之類的事情,所以城上城下的防備都是頗為的鬆懈。
州的知州得知涇王府外面幾千人聚集,驚慌之中調集全城能調動的力量過去彈壓,城門附近的守兵當然也是被人叫了過去,現在在城門那邊就算是連平民都是少的可憐,不是被人鼓動著去王府聚集,就是去跟著看熱鬧。
所以當守著城門的幾個老兵被突然衝過來的人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