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讓那個叫裴寶姑的娘們給跑了,不然那就是四個了。”
“滾下去好好休息。”
白慕秋揮揮手,讓人把金九抬下去,隨後問高斷年:“那裴寶姑是誰?”
“好像是‘鐵面孔’裴宣的妹妹,馬麟的妻子。”高斷年那張陰沉的臉,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督主,其實我等並未盡全功,那裴寶姑最後突圍出去,帶著一部分梁山家眷從後山逃走了,是否讓屬下去……。”
“無妨,一些老幼孤寡而已,要是他們還有膽量,本督再殺就是了。”
說著,他舉目望去,被捆成一串的梁山俘虜,腳跟腳進了軍營,隊伍當中,有一個矮小的身影,人五人六的吆喝著,驅趕著他們。
遠遠的,那人看到山坡上監軍營帳前的白慕秋,使勁的搖著手臂,高呼:“兄弟……。”
“這是,本督的兄長?”白慕秋皺起了眉。
龍生九子各個不同,白益老實但也算身強力壯,相貌粗獷也看的過去;三姐模樣其實挺俊的,和自己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歷經操勞,蒼老許多。可眼下這個兄長,個子矮小不說,一張小圓臉,獐頭鼠目。
簡直就是武大郎和武松的相似度。
高斷年沉默著,點點頭,牙關緊咬,似乎憋著什麼。
“和本督小去看看。”
於是兩人下了山坡的監軍營帳,朝著那堆俘虜過去,聽高斷年之前彙報,除了當場戰死的孫二孃三個外,亂軍中還死了幾個,眼前當中的俘虜裡也就沒多少厲害的頭領。其餘全是降卒。
“兄弟!”
對面那矮小的身影,一身白色褂子,腳下穿著麻鞋跑過來,絲毫沒有顧忌,拍著白慕秋的手臂,仰著頭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側旁的高斷年直皺眉頭,下意識的去握背後掛著的一對離別鉤。
“哈哈,俺從未想到自家還能飛出一隻金鳳凰來,要是早知道俺兄弟才宮裡頭當大官兒,鬼才和晁蓋那幫子殺才去劫什麼生辰綱,就坐家裡都夠俺兩口子吃喝不愁。”
“對了對了,兄弟,俺還沒給你介紹一個人。”白勝衝俘虜那邊招手,一個穿著普通的婦人早就翹首以盼的望向這邊,見到自家丈夫招手,急忙奔了過來,待近了,白慕秋見那女人長相一般,算不得漂亮,只是眉宇間多了一些輕佻。
“兄弟…。這是你嫂子,快快叫人。”白勝大大咧咧的叫道,卻並未注意到周圍幾名皂衣番子和高斷年的神色在變化,甚至有些刀柄都抽出一小截。
白慕秋衝他們揮揮手,那些人這才重新將刀柄插回去。不過他還是開口衝那女人,叫了一聲‘嫂嫂’只是聲音有些清冷和疏遠,並未與叫白益和白娣時那般自然。
那婦人直愣愣的盯著白慕秋的臉看著,恍然聽到在叫她,隨即連忙回道:“叔叔。”
“大哥、大嫂先去一旁休息。”白慕秋轉過身,臉冷著,“本督先去處理一下這些俘虜。”
“好好,叔叔去忙吧,這裡我們會當自己家一樣。”白勝的媳婦,搶先回道。
此時,白慕秋卻是已經走了很遠,來到那群俘虜面前的高臺上坐下,十來名番子在他背後一字排開,其中一人將紙傘撐開,為他遮擋雨水。在側旁已有登記造冊的番子過來,將名單一一報給他聽。
“停。”
聽到幾個熟悉的人名,白慕秋冷漠的視線掃過人堆裡,冷冷說了三個人名,“把‘金錢豹子’湯隆、‘轟天雷’凌振和‘神醫’安道全這三個人帶到本督面前來。”
隨即五名番子衝進俘虜隊伍裡,領著三個人來到臺下跪著。白慕秋往前傾了傾,盯著右側第一個人,那人蓬頭垢面,那身甲冑破爛不堪,嘴有短鬚,“凌振?”
“是罪將。”那人被縛著雙手,點頭承認。
白慕秋腳下撇了一個外八字,下面的番子當即便凌振繩子解開,才說:“聽聞你善於造火炮、火器,可惜朝廷和梁山都很少用你。”
凌振點點頭,不搭腔。
“那來東廠吧,剛好本督很欣賞你,同時也有一些關於火炮的想法,咱們有空可以探討探討。”白慕秋冷眼盯著他,“同意嗎?”
能不說同意?凌振已經看到有番子抽出半截刀子,當下磕頭道:“凌振願降。”
“這就對了,你原本就是朝廷的人,重回朝廷也算不得丟人。”說完,白慕秋揮手,讓人帶他下去清洗換身衣服,隨即又看了一眼剩下兩人,“湯隆,你原本是自願落草,是留不得的,但念你姑表哥徐寧的面上,到可饒你一命,正好你與凌振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