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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行,竟突然鑽出來這麼一個野孩子,還很乾淨,還會說人話,而且聽起來似乎還很高深,此時還正看著自己,一時摸不著頭腦。

第○○六回 按劍拔刀

“義士快快請起。”

直到少年上來攙扶,鐵火才醒轉過來,這“義士”說的便是他。

鐵火馬上起身,一面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一面下意識地抹弄起腮幫的胡茬,眉頭凝成了疙瘩,卻終是不解。

“你剛才說…說什麼?”鐵火困惑之極,說起話來竟有幾分口吃了。

“我說‘義士快快請起’啊。”少年似乎也為鐵火的遲鈍疑惑起來,不過他還是吐字清晰地又說了一遍。

“哦,‘義士’,哦不對,我問的是這句之前的那句。”

少年想了一下道:“這樣啊,我之前說的是‘師曰:‘路見不平,所以按劍’’”

“對,就是這句,師曰…路見不平…所以按劍……”鐵火再次聽了這句話似乎還是不甚明白,一邊看著少年一邊又思索起來。

“所以按劍……”鐵火一面重複地碎念著,一面上下打量那少年,似在搜尋什麼。

少年被他看了一會突然明白了似的,馬上把手按向腰部的一根拇指粗細的竹管,一尺多長,上面還開著一排小孔。

少年按住那竹管似乎也覺不妥,又猛然抽到胸前,道:“就是拔刀相助的意思!”

發覺拔出的卻是個竹管,少年又覺不妥,略帶窘意地道:“就是路上碰見欺負人的事兒,就挺身而出,幫助被欺負的那個,刀啊劍啊,這都是比喻。”

聽到這裡,鐵火有點不快,自己竟成了被“欺負的”,一時不語。

見鐵火不說話,那少年以為對方還是不明,又補充道:“我剛才就是用這個笛子啊,把那些沙洲血蔓的籽兒……”

鐵火幡然醒悟,再這樣說下去只會讓他越來越糊塗,只好拱手打斷道:“這位小真人,剛才有言‘師曰’,想必是有師父的了?”

在這豫莽山中竟能遇到一個小少年,不但用十來顆奇怪草籽就制住了那幾個水修士,還能說出一大堆鐵火不懂的言語,估計他的師父一定是世外高人,隱居於此。

問起這孩童的師父,也許能讓他想起師父的管束,收斂一下被開啟的話匣子。

“‘小真人’?我可沒修真。”少年先是搖頭否認了這個稱呼,然後又繼續說道:“你若問‘師父’,這個‘師曰’可不是指我師父,我也沒師父,這是指一位禪師,你理解為師父也行,不過是上古典籍中的一位禪師。”

“上古典籍?!”鐵火吃驚地嘆了句。

如果問修真者什麼最有價值,他們會說能夠安然修真的太平之世,如果繼續問在這太平之世修真什麼最有價值,他們必會回答“上古典籍!”

看到鐵火的驚歎,少年似乎自知語失,突然轉了話題:“我沒有師父的,是父親把我拉扯大的。”

“哦?可否為我引見?”鐵火知道這上古典籍向來是修真者們爭得頭破血流的東西,自己除了吃驚自然是不會打這小孩的主意,也順著話鋒說下去以避嫌疑。

“引見誰?”

“你父親啊。”

“兩年前死了。”少年說到父親死去,並不悲傷,只是皺了皺眉頭,擰了擰嘴角,顯出幾分惆悵。

“那你母親呢?”好像問得別人喪去父母之一,總是要再問問另一個。

“也死了,爹說我一生下來娘就死了。”那少年無奈地答道,又眉頭微蹙地看了鐵火一眼,好像在問“你能講點別的嗎?”

“請恕在下失禮!”鐵火又抱拳鞠了一躬,卻不知再說什麼,只好就這麼鞠著。

“不敢當,什麼‘在下’‘在下’的,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大貴人!”

鐵火緩緩收了禮,疑惑地看著這小孩,是怎麼也想不出如何有恩於他。

“大貴人跟我來吧,這天快亮了,此時最是危險。”

不覺間,鐵火居然與那幾個修者鬥了一夜,這山林甚為原始,棵棵都是參天古木,所以日月週轉不好觀察。不過覺者都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節律,天人相應,故而也能推得時辰,此時恰是卯時。

卯時乃是那些神魔異獸最喜進食的時間,就好比人最適合在卯、辰交接之時起床、吃飯,所以此時不容多想,鐵火只好在那少年的帶領下跟了去。

那少年先是老練迅速地爬上了一棵古樹,然後拉過一根藤條輕快的蕩去,盪到中途又換了另外一根,每遇樹木枝